我和周世豪向北边进发,我们漫无目的,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三禽六畜的所在,只能按照纸脸人的指点前进了。
"世豪,刚才纸脸人说三禽乃猛、灵、叫,六畜为奔、耕、哺、啖、吠、晨,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我问周世豪。
"卧槽,他就说了一遍,这你都记得这么清啊?你说你这么好的记忆力,咋就没考上好大学呢?"周世豪讥笑道。
"滚犊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是听他说完,又默记了好几遍。只是还是不明白这些字都说明什么。"我骂道。
"我也不明白,但是我却知道的农家六畜,是猪牛羊马狗鸡。不知道那老小子所说的是不是这个。"
"猪牛羊马狗鸡?奔耕哺啖吠晨"我挠着脑袋边走边核计。
想了半天,我一拍大腿:"尼玛,这个该死的纸脸人,骗的我们好苦。这明显就是一回事嘛。马奔跑,牛耕田,羊跪哺,犬善吠,鸡司晨,至于猪,我们都是大啖其肉的嘛。"
周世豪点点头:"妈的,还得你这上过高中的人。这老小子直说不就完了,绕这么大圈子,显得他有学问啊。那三禽怎么说?"
我摇摇头:"想必为猛禽,灵禽,还有一个会叫的吧,具体的我也没想明白。不过咱们现在有了目标了,先杀了六畜再说。"
一路上,我用纸脸人教我的识风辨物之法不断纠正着方向,沿着那股淡淡的花香走去。
此时我们正在往深山里走,奇怪的是,一路上居然没有看到任何的动物出现。
"奇怪"周世豪边走边四下看,"这么大的林子,怎么会连只鸟都见不到呢?"
的确,虽然天色已经放亮,但是我们两个走在林中,恐惧竟然比晚上更严重,因为这里太静了。
除了我们俩的脚步声,连风都似乎停止了。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鼻子和那个纸脸人的判断,这里连只小动物都没有,会有六畜存在?"周世豪嘟囔着。
我紧握着血屠刀:"再往前走一段,如果还没有找到,咱们就变换路线。"
我们俩再没说话,一前一后继续往前探路。
结果我们在林子里绕了整整一白天,连个六畜的毛都没看到。眼见着天色又黑了下来,我和周世豪连累带饿,身心俱疲。不得不靠在一棵树下休息。
"不行了,妈的,饿的我直打晃,走不动了。"周世豪闭着眼睛哼哼。
我知道这家伙最近体虚,能陪着我走这么远已经是强支撑了。
但是说实话,我也很累,巴不得找个地方睡一觉。我仰望星空,此时的天空空的深邃,月光变成了橙红色,显得格外醒目。而与天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们眼前的密林,黑暗像是海洋一样,要将万物吞没。
就在万物俱寂的时候,我耳朵里突然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声音。开始我以为是幻觉,可是侧着耳朵听下去,那细微的声音却是真实存在的。
我们走了一整天都没有碰见任何活物,此时的声音又不像是微风吹动草丛的声音。我急忙推了推周世豪:"世豪,听,好像有动静。"
周世豪吓了一跳,急忙也侧耳聆听。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若有若无到听得真切,从远到近,似乎正向我们这个方向移动过来。
"不是活的动物,难道是鬼?"这个想法一旦在脑海形成,顿时让我们俩人忘却了劳累和饥饿,扶着树站了起来。
我握着血屠刀,周世豪攥着那把桃木剑,盯着眼前黑漆漆的树林深处。
时间不大,树林边的杂草开始了轻微的晃动。我们的精神也紧张到了极点。
那杂草慢慢分到了两边,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东西。我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居然是一只兔子,而且看起来很眼熟。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这只兔子居然就是我养的那只。出事的那天晚上,这家伙还啃了一条蛇,咬了我手臂一口。好在爷爷说我体内阳气足,没有对我造成其他伤害。
这兔子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想必是从院子里逃脱之后,便跑到了这里。
有了前车之鉴,我也不得不提高警惕,并提醒周世豪:"哥们,这兔子是我家走丢的那只,和你家的羊一样,邪门着呢,它曾经吃了一条蛇。"
"啊?"周世豪本来已经放松下来,这么一听又是紧张万分。
可是那兔子却没有那天晚上那般骁勇,似乎又恢复到了常态。它在草丛边慢慢悠悠走了两步,从我们面前经过,往远处跑去。
"秦由,看样子没事啊?"周世豪说道。
"我也弄不懂了。"我挠着脑袋,理不清头绪。
"干脆追上去,烧了吃肉吧。"周世豪大踏步追了上去。
"唉"我想阻拦,但是慢了一步,只得跟着周世豪追了下去。
兔子在前面加快了脚步,我们俩在后面隔了十几米追赶。好在月色刚好投射到林中,我们一直能看到那兔子跑的轨迹。
可是突然,突然不知从哪刮过来一阵风。那风阴凉无比,好像空气都被带低了几度。而我从那风中,分明嗅到了一丝腥味。这味道和纸脸人所说的鬼气竟然很相似。
我赶紧拉住了周世豪:"不好,有情况。"
周世豪被我一拉,还有些不乐意:"有个屁情况,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吝惜你家的兔子了。"
"别说话。蹲下。"我一把把周世豪按了下去。
我们俩半蹲着身体,透过脚下的草丛看过去。就在这时,突然从林子外面窜进来一道人影,人影迅如闪电,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