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江是这么个情况,安青同样也是这么个情况。
建设局的人对上规划局的人,总是有那么点点的优越感,普通职工是如此,领导当然也有点这意思。虽说要先搞了规划才能搞建设,可规划局捞钱的能力显然不如建设局,建设局这边难免就会偶尔有些风凉话冒出来,翅膀硬了要单飞,可就算你飞到了前面,也挡不住别人对建设局的老感情啊。
这是随江的一个特色。
别说规划局和住建局这种复杂的关系了,就连税务部门,都有着别的地方所没有的风景。
当初税务局分家,在局里平时强势的人、关系硬的人大部分都分到了国税,而比较弱势的、只靠读书分配工作却没有什么背景的,基本上就进了地税。国税的人就常以中 央军自居,说自己是穿皮鞋的,地税是穿草鞋的。甚至再往前追溯,财税分家的时候,也相互不服气了好长时间。
这些历史渊源,张文定以前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分管了这个,当然得好好了解一下了。这些了解是多渠道的,可对于安青市现任住建局局长和规划局局长之间的关系,就是郑举给他汇报的了。
说起来,这两位局长之间是有着一些恩怨的。这些恩怨的由来,正是因为规划局和住建局那纠结不已的关系。
安青市规划局局长叫麦得福,人送两个外号“没得福”和 “卖德富”,前者有点诅咒的意思,也有调侃的味道在里面,后者则是说这家伙人品不怎么样,人虽然富了德却卖光了。
当初张文定刚听到郑举汇报的时候,差点没笑出来,心想这家伙如果到国土局干一任局长,该不会有人给他取个“卖地富”的外号吧?
按随江的口音,的、地、得这三个字是不区分的。
与规划局局长麦得福不同的是,住建局局长高建设的名字就显得根正苗红了许多。
听听,人家一出生,就是奔着建设来的,当这个住房和城乡建设局的局长,简直就是绝配,人家这是要用一辈子来搞建设呢——高建设估计是不会跑到派出所去改他这个名字的。
当然,高局长的名字再如何地根正苗红,也难以阻挡别人给他取外号。那外号比麦得福的好听一点,叫 “搞基射”。
“搞基射”这个外号是有由来的。
很久以前,高局长还只是高股长,但已经是县建委副主任的热门人选,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由于老婆出差了,并且还有些工作要加班,年轻的高股长在单位过了一夜。
据江湖传闻,这一夜,县建委新进来的一个年轻帅气的保安员被高股长临幸了,第二天走路都吃力,坐在保安室里神情恍惚,放了好几个不相干的人进单位,被办公室主任一通臭骂,要不是高建设帮着说两句话,都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后果。
这个传言有鼻子有眼的,很多人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来看待此事,毕竟在那个时代,这种情况简直就是特大号新闻,同性之间的事情,简直叼炸天了。
哪怕建委成了建设局,后来又成了住建局,有关高局长的这个传言还没有被人遗忘,甚至还有许多不同的版本。
当然了,别的版本其实也就是在第一个版本出来之后半个月左右就开始出现了,只不过其中有一个版本,是在麦得福当了规划局局长之后,又被人提起,在短时间内小小地火了一把,为安青许多酒桌上添了不少欢声笑语。
那几个版本,有说高局长当年临幸的其实不是保安,而是建委新分配来的一个男中专生;有人说不是保安也不是新来的中专生,而是他们委里的某位领导,二人已经秘密交往了几年;最绝的一个说法是,那天晚上,高股长在加班,陪着高股长一起加班的,还有他们股里的小麦,总不能领导加班下面人休息吧?
股长在股里那就是领导啊!
人们口中的那个小麦,就是现在安青市规划局的局长麦得福。
不知道是谁先传出来的,反正后来的版本,就是高建设看上麦得福了,那天晚上欲行不轨,麦得福威武不能屈福贵不能淫,拼死不从,为了保菊,最后跳窗而逃——从二楼跳下去,下面是草坪,没摔伤。
那时候的公家单位,院子都不小,种些花花草草还是有不少地方的。
对于这个传言,麦得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种传言根本就说不清楚,没办法解释,会越描越黑的。就算他再生气,也只能默默地忍着,这种事情只要他一解释,那真就黄泥巴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同样,高建设也很生气,但也只能忍着。
当初正是高建设能不能被提拔为县建委副主任的关键时刻,出了这么一个大新闻,虽然没有任何明面上的传播,但私底下的流言更具有杀伤力,甚至都传到了许多县领导的耳朵里。
这种事情,别人没办法证明他确实干过,而他也没办法自证清白,大多数人怎么看,他可以不理会,可是他很在乎领导们心里怎么看他,那关系到他能不能当上建委副主任。
领导们心中对这个事情的看法,那就只有自由心证了。
不知道是这个传言影响了领导们的看法,还是高? 你现在所看的《别样仕途:靠近女领导》 第五四一章仇很深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92kshu) 进去后再搜:别样仕途:靠近女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