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做出来的表情是假的,可看着这足够以假乱真的脸,张文定也狠不下心来说茶不好喝,其实也没有不好喝。
所以,张文定说:“茶和酒不同,酒一入口就知道好差,茶要时间、要积淀,才喝一次,哪能随便乱说?”
苗玉珊展颜一笑,如桃花盛开,两眼似要滴出水来,看着张文定道:“一次试不出味道,那就多试几次,我最近会在安青呆一段时间,你想了,就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张文定被她这一语双关的话弄得有点心猿意马,强忍着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笑道:“在安青呆一段时间,你白漳那边脱得开身?”
“一年总得休几天假的嘛。”苗玉珊媚眼如丝,毫不掩饰诱惑的意思,道,“在白漳工作压力太大,还是这边舒服,人活得轻松自在。我真想把白漳的工作辞了,回来呆着,有事做事,没事就找你喝喝茶说说话,这才是生活呀。”
这个话,张文定就一百二十个不相信了。
这女人现在开始给他灌mí_hún汤了,应该是有事要说了,前面做了这么多铺垫来调节气氛,想来要说的事情,恐怕不简单吧。
正如张文定所料,苗玉珊今天约他见面,并不是单纯地喝茶,而是有所图。
说有所图,也许不太贴切,因为她图的是将来,并非现在。苗玉珊和别人一起搞了个房地产开发公司,取名天宇置业,注册地就在随江,希望张文定多多照顾一下。
这女人虽然去了白漳,可根还在随江,干房地产这种大买卖,在白漳她的实力还差了点,回随江才是主场。
一个漂亮女人,光靠男人是靠不住的,特别是官场中的男人。
对于这一点,苗玉珊有着很清醒的认识,哪怕在她在省里认识再多的领导,人家也不会为她搞房地产业保驾护航,相反,她可能会被那些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倒是在随江这边,由于有许多老基础老感情,只要她不是欲无止境,稳稳当当赚钱,有许多事情比起在白漳来,更加容易摆平。
在白漳,就算她混得再光鲜,说到底终究只是他人的玩物;在随江,就算她同样给人做玩物,可怎么着也还算是个人物。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她分得很清。
她在白漳看似风光,有几分傲立潮头的味道,可她对脚下波浪的深浅却一无所知,不像在随江,哪里水深哪里水浅哪里有暗礁她不说了若指掌,至少也摸得清楚十之八 九。
她清楚自己的美貌并不是永远都靠得住的,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纵然前面那么多年,那刀的威力还没显现出来,可终究还是在她身上沉积着,总有一天会露出狰狞的面目,一刀刀将她光滑的肌肤刻画出道道难看的皱纹,一点点吸干她身体内饱满的水份,而她则无能为力。
那时候,她将如何自处?
她得趋着现在还有些资本,为将来做个打算,一个风险不高利润不低的打算。为了将来养老,也为了孩子的未来。
张文定不清楚苗玉珊心中所思所虑,他只是在暗暗感慨,这个女人还真是个不肯消停的家伙。跑到白漳做了五星级酒店的总经理,又到安青搞了个ktv娱乐城,现在倒好,居然在她的老根据地随江还玩起了房地产。
这人绝对是个人才,以前在电视台工作,还真是浪费了,若是早早下海从商,现在恐怕至少也是个石盘省内著名的女企业家了。
这份折腾劲,张文定是自认比不了的。
从明年开始,今后几年的随江和安青,将会是一个城市建设大发展的高峰期。不管是城市道路、办公用房,还是居民小区,都会面貌一新的,大量的新建项目取代老旧的产物是必然的。
这个情况,不仅仅当官的明白,从商的同样也清楚,甚至是一般的市民,都会时不时讨论一下。毕竟,有新建,就会有拆迁,有拆迁,就会有补偿。
关于补偿,也会有人觉得赚到了,有人觉得亏大了。这中间就有分歧,有分歧就会矛盾,有矛盾就会有议论。
“你还真是有眼光,有胆色啊。巾帼不让须眉。”张文定看着苗玉珊,由衷地赞赏了一句。
“光有眼光和胆色,是成不了事的。最重要的,还是要有靠山啊。可惜,我在随江没有靠山了。”苗玉珊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张文定身边,伸出手,似乎想要在他脸上摸一下,又或者想抱抱他,可最终还是缩了回去,只是垂下头,望着他,似自语又似相问,“你能让我靠一靠吗?”
张文定看着她,嘿嘿一笑道:“你这样的人物,应该找个粗大腿抱着才对,我这细胳膊小腿的,承受不起啊。”
这个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仿佛用力地撕开了苗玉珊本已愈合了的旧伤疤,痛得苗玉珊眉头不自觉地一皱,随即便又展开,自嘲一笑道:“我这样的人物。嘿,我这样的人物,你自然是看不起的。我早就知道你是看不起我的,我不应该过来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过来了,我还有点幻想。幻想着你就算不肯给我机会,至少也不会……哈哈,都是我自作多情,我比你大那么多,又是残花败柳,哪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说到这儿,她收起笑,叹了一声,继续道:“这么多年,除了老江,我对别的男人就没动过心,就没用过情,直? 你现在所看的《别样仕途:靠近女领导》 第五三六章多试几次就知道好不好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