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贾环早早起床,收拾好后,先给贾母请安后直接去了贾政在的荣禧堂。这次养伤一个月,贾政也就是看过他一回,还是刚开始的时候,后来赵姨娘一闹,贾政留下那一句‘顽劣’在也没来了。
每到这时贾环心下暗想,这书里的原主不变猥琐才怪!还只有不到五岁的年龄,赵姨娘整天耳边叨唠着什么月银晚来、婆子手脚不干净,或者是哪个丫鬟不规矩心大了,想勾引贾政这类的话,不扭曲变歪才怪!幸亏自己是个成年人,不过就这样子贾环也耐不住赵姨娘整天这么叨唠八卦!
赵姨娘明明是想让儿子有出息的,可整天在儿子耳朵里叨念这些家长里短的是是非非,小孩子的性情能好才怪!
直到有一天萧虞实在是受不住赵姨娘那惹狗撵猫的性子,暗着话语问道,“姨娘,环儿好久没见父亲了!”贾政确实好久没来了,哪个男人喜欢听女人讲是非,而赵姨娘不仅讲是非还话语粗俗,难怪贾政不怎么过来。
贾环不提还好,一提起这话头,赵姨娘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哭哭啼啼的也不说话。
头大如斗的贾环耐住性子,语气还要装作小孩气派,懵懵懂懂的道,“姨娘父亲下次过来的时候姨娘还是不要讲府里的是非了!上次我见姨娘一说到这些碎事的时候,父亲皱着眉头不喜,孩儿想父亲不喜欢女人家家的琐碎。”
赵姨娘止了哭,捏着手帕沾了沾脸上的泪,一只手却揉了一把贾环的脸蛋,嗔道,“你小小年纪懂得‘女人家家的琐碎’?不过你父亲确实好久没来了......”赵姨娘只是性子直愣有没读过书,话里难免粗俗。可从一个丫鬟能被贾政开了脸做了妾,还能让心胸狭小的王夫人下连生了一双儿女可见也不是个真蠢的!起码还是知道男人的性子懂些手段的,想了会,赵姨娘便笑了,对着一语点醒自己的贾环说道,“环儿怕是想父亲了......”
隔天贾政便歇在赵姨娘的小院子里,而赵姨娘果真在贾政来的时候再也没怎么提府里的鸡毛蒜皮,贾政虽是好奇赵姨娘改了性子,不碎嘴了,可也不会自找麻烦,心里也高兴,难得放松。倒是以后往这儿跑的勤了,赵姨娘一看贾政勤往自己这里跑,也明白了贾政不喜自己说的那些话,倒是在也不提了,心情也好了,贾环的耳朵也不受累了。
话且说赵姨娘这边现下乖巧了不少,贾母看在眼里倒也有几分赞赏,王夫人就是想找茬也没处可找。人家白天一早给自己请安端茶递水,打帘子布菜什么的规矩很到位,连个矛头也不留。贾政一看赵姨娘这般懂规矩就更加宠爱赵姨娘了,赵姨娘晚上得了贾政的宠爱,心里对白天的立规矩也不那么的生气,心想着就算你是正牌夫人可是老爷每晚待在我的房里,你还不是一样守着空闺!
给贾政恭恭敬敬的请了安,面上严肃道,“请父亲的安。”
贾政如今年过三十,经常沾惹书卷惹得一身的酸腐书生气息,为人又过于刚直。留着美髯,斯文白净倒是好相貌。看见自己儿子给自己请安面上也不喜,反倒严肃道,“这次受伤也是你性子顽劣,本你年纪小,上了学堂没个几天就出了这起子事,现下好了该是要去学堂了,以后可要收敛你那性子。”
贾环躬身一拜道,“父亲教训的是,儿子醒的了。”面上严肃,嘴上道,“儿子这次受伤醒来,失了记忆却也明白了事理。以前儿子贪玩不学现下想来后悔万分,父亲自小便教儿子好好读书,这次儿子前来一是给父亲请安,二是想说身子已好,不得辜负大好时光,想去学堂念书。”
贾政一听贾环这番话心里也欢喜,面上不露,仔细盯着贾环看了半天,发现自己这个庶子自受伤后还真是乖巧多了,不像是偷奸耍滑蒙骗自己,当下便道,“我已给学堂大儒说了,明天你便上学去。”
贾环道了是,贾政又是询问了几句,贾环一一答道,便退出去了。
回去路上,自园子走过,见探春迎面而来。萧虞自受伤后醒过来,自己这个明面上同胞姐姐也是在半个月前派了丫鬟过来看看自己,自此再也没来。平时在给贾母请安的时候碰见过一两次,自己有心想说些什么,可人家愣是跟没瞧见一样,上杆子倒贴的事贾环也不想做了,只是心里对这个胞姐划了界限,也就是外人了。
病时也听赵姨娘抱怨过贾探春,自己兄弟受伤也不见上前瞧瞧倒是给贾宝玉秀衣鞋有时间了,气的赵姨娘吃不下饭。当时贾环也不觉得难受,毕竟他不是贾环没有贾环那种切身之痛感受不来,对于贾环来说贾探春与他不过是名义上的姐姐实地里则是陌生人。如今在院子遇见,不过搁在贾环眼里这种‘遇见’可像是故意为之,早早等待了。
心下好奇,想着平时连理都不理自己,用赵姨娘的话说就是拣着高枝去了的贾探春如今堵在自己回去的路上定时有什么话要说。这么一想贾环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穿着绯色袄子绣着莲花下穿绿色褶子裙梳着垂蓖分肖髻,发饰也不过装着一支莲花样子的簪子,带着粉色的绢花,倒是一副的利落精干样却也不损美丽。
此刻探春也不过是十岁左右,却端的亭亭玉立。探春自小养在王夫人身边却也知道自己不是王夫人生的而是赵姨娘所生,自小便在嬷嬷口中似懂非懂的知道嫡庶有别,自己是个女孩若是养在赵姨娘名下以后嫁人定不会好到哪去,可养在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