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先把药送到了老孟头家,而后便去了开寸的公安局。既然那个老水鬼告诉我这里会有线索,那这趟就不应该白来。
开寸的灵科有三个人,两老一少。那两个老警察虽然不在道家门派,但道法也是不赖,而那个年纪小的则是一个叫开由派的弟子,我还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门派。
将金币亮了出来,那两个老警察立刻就热情的接待了我们,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年过六十,一个叫钱天阳,六十八岁,另一个叫龚志涵,六十五岁。
如果是普通部门的话这个年纪早就该退休了,但是灵科不一样,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进入灵科,那灵科的原来人员就会继续在这里工作。
年轻的那个小伙儿就董贺,今年只有二十一岁。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就相当于是上面下来的人,所以对我们几个很是热情。
“原来是终南一脉的人,呵呵,不知道洪老最近可好?”
钱天阳是这里的科长,他也曾经见过我师父,对于他来说我师父就是传说中的人物,就向当初姜宇飞听到我师父的名字一样,满脸的崇拜。
“师父他老人家还好,谢谢您的关心。”
也有一阵子没和师父联系了,我不知道他的灵魂恢复的怎么样了,但这种事儿不方便跟外人说,而且我也希望他尽快好起来。
“我记得那时候我刚进灵科,还是个愣头青,当年黒木鬼棺出现,如果不是洪老出手的话,恐怕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我这个人了。”
点燃一支烟,钱天阳缓缓的说道,脸上写满了对我师父的崇拜。而我则是眉头一皱,问道:
“钱科长,你说的黒木鬼棺可是旺河村的那个黑木棺材?”
“你也知道这事儿?没错,那黒木鬼棺就是当年旺河村的那具黑木棺材,棺材里封着的是鬼母,要不是当初洪老出手封印了鬼母,五十年前可能就生灵涂炭了。”
说完钱天阳就不说话了,好像是在回味着当时的场景,我则是眉头深皱,心想老孟头的父亲就是因为黒木鬼棺死的,而师父当年又出手封印了那鬼棺,看来这之间是有什么联系的。
老孟头说那时有几个道家之人出现,想必就应该是师父和钱天阳他们了。
“钱科长,你刚才说那棺材中封印的是鬼母,那鬼母有多厉害?”
鬼母可不是一般的鬼物,她是类似于鬼后一般的存在。不同的是鬼后有实体,而鬼母没有。
“那鬼母可不是一般的厉鬼能比,当年我只有十八岁,刚上班没几天就听说湾头村出现了黒木鬼棺。
当时我和我师父一共去了湾头村,原本我们也不知道那鬼棺中的东西是鬼母,等到我们见到了鬼母的真身这才清楚。”
把手中的烟头掐灭,钱天阳又续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这才开始讲当初他和他师父斗鬼母的事情。
黒木鬼棺在湾头村一出现就引起了轰动,当时钱天阳接到上面的命令,让他们师徒两个去湾头村查这件事情。
当时的钱天阳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刚刚学道法没多久,会的道术很少。他的师父叫温启伦,也是个散修。
他们两个赶到了湾头村之后便找到了老孟头的家里,此时老孟头的父亲已经卧病在床,温启伦一看到老孟头父亲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救了。
当时老孟头的父亲浑身都发黑,这是种了鬼毒。鬼毒是一种很难缠的东西,就像是诅咒一样,除非是法力强大到一定程度的高人,又或者是施咒之人愿意解咒,不然中了诅咒的人基本都是死路一条,而且还会死的很惨。
老孟头父亲就是这种情况,鬼毒比诅咒还要难缠许多,以温启伦的法力根本就解不了这鬼毒,能下这种毒的鬼也肯定是凶戾异常的猛鬼,不是他这种道行的人能对付的了的。
但温启伦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孟头的父亲这样,他身上的鬼毒每天都会发作几次,发作的时候老孟头父亲十分痛苦。
温启伦把身上的一张蓝色纸符弄成了符水给老孟头父亲喝了,他这才好了一些。
打听了一下关于鬼棺的事情,温启伦决定要上报,这种鬼物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恐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搭进去了。
既然决定要将事情上报温启伦也就不在老孟头家停留,他带着钱天阳出了屋子,但刚走到门口便看到院子里停了一口黑漆漆棺材。
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还没有,而且现在是白天,太阳光都好像照不到棺材上一样,温启伦立刻就知道这具棺材就是那具鬼棺。
没碰到也就算了,既然遇见了温启伦肯定要斗一斗这棺材中的鬼物,倒不是他自持道法高超,他很清楚,鬼棺在这个时候出现,肯定是跟他来这里有关系。
拿出一张蓝色的镇鬼符,温启伦吟念咒语,而后便将纸符贴在了棺材盖儿上。棺材中发出一阵嚎叫声,紧接着棺材盖儿就“嘭”的一声打开,棺材中的女人飘了出来。
女人一出棺材,本来晴朗的天空立刻就乌云密布,而后雷鸣电闪。温启伦暗暗吃惊,心想这鬼物已经能将周围的环境影响到这种程度,肯定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了的。
他家祖上曾经传下来一把铜钱剑,是他的宝物。这把铜钱剑由四十六颗铜钱连起,连接铜钱红线是用柳树精华编织而成,而且还用七七四十九只黑狗的血浸泡了整整一年,可谓是法力强大。
蓝色的符纸对那鬼物根本就没有一点用处,温启伦毫不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