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回想起来,杨琦和阳珥都一直在奇怪,两人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怎么了。
不然,如何会对那样一封鬼鬼祟祟的信感兴趣呢。
“也许,我们当时太闲了吧?”
阳珥给出的结论,倒是得到了自己想不出其他理由,平时喜欢跟哥哥抬杠的胞妹认同。
兄控女孩小事装糊涂,大事方面还是讲道理的。
玩闹的日常,也得到其他地方去做,当时的场合和气氛一点不合适撒娇。
“大概真就是这样,更可能是老天看我们整天没事不习惯,所以找点事给我们做做,免得我们两兄妹最后变成两只咸鱼。”,嘴皮利索的妹子吐槽说。
本地是个和谐的好地方,像是生活在保险柜那样,抢劫、凶杀这类的暴力案此前不多,至少在图书馆和巡捕房的档案里很少。
谁都不会把这些危险的事和鲵思,尤其是更加偏僻的小台尔索这个地方本身联想在一起。
虽然,鲵思这地方是个对小老百姓隐藏很深的佣兵集散地、情报总汇和间谍窝子。
不知巧合还是必然。
各国各路,特务和佣兵——黑白道的老司机们,把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事做得很好。
各方很有默契的收拾残局。
没事,没让小台尔索当地的普通居民察觉更多阴暗的事。
公开后的,当地的实际犯罪率明面数字很低。
当时带着大队佣兵突袭一个危险的目标中圈套。
为逃命无奈之下,自己孤身一人陷入重围,不得不带伤冒死,硬是从带着家人度假,一个阔佬手里抢了一架双引擎的活塞式小飞机。
飞机强行起飞时,不幸被人家随后赶来的大队保镖铳弹击中,他驾着伤机因此最后不慎坠落,被闻讯赶来的同伴,其中就有刚刚结识不久的矮个莫尔,大家一起把他救下来并送到医院中。
因为伤势太严重,尽管有大夫和护士不断安慰,可是久伤成半搭子老军医的男人还是很担心,深怕这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当个植物人。
幸好有人专门从老家请了一位白发飘逸的高手。
这位姓李的老先生,不仅功夫好,玩华夏医术也是大牛。
几根银针,两次推拿,三碗苦药之后,阳珥没事了。
在白皮医生的惊叹中,他们划了十字后,终于想起应该替他拆石膏。
然后,就是按照白皮擅长、并建议地去做的,阳珥小心地尝试开始试着活动和使用手脚。
后来,主治大夫安梯奥,那位长的很像阿笠博士,有着逗人秃脑壳的和善男人,拍拍他的背说。
“按照检查的结果,结论是:
骨头和内脏等主要的,一切没问题。
不过,必须找个合适的安静地方去静养,偏僻的山林地带最好。”
“时间嘛,”
迟疑一下又继续说医嘱。
“不少于半年的静养。卧床为主,海边和高原太冷跟太潮湿的地方绝对不要去,偶尔可以稍稍活动下。“
“选一个亲友找不到的地方。
不要再为和自己小命无关的任何事情操心。
即使安静地聆听,或是和邻居吹牛闲聊都很好。
其他当地的八卦什么的听过就完。
不要发表个人评论,就是不要搞事。
你现在的身体,想搞事绝对不行的!
你打不过任何年轻人。
再然后嘛...少量喝点麦酒没问题,不能超过三杯!
你喜欢的鸡尾酒或是任何烈酒都不允许!
这是专门给你开的药方。
记住,老老实实待着,有人陪着的静养。
这点最重要。”
修养什么的,对自己这种人有点奢侈。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搞笑了。
于是,他就这么来到鲵思,还有小台尔索。
这是一个小城镇,干道离这里大约五六华夏里。
附近的台地边上还有个叫做沼泽,其实不过是半干不干,准确算是小泥潭的地方。
在这里,流传着牧羊女和国王的爱情故事。
对,这个小泥潭边上很合适放羊,草长的非常茂盛。
小台尔索就在去小泥潭的半道上,有一间非常矮小的灰白色小屋。
门外的走廊刷了一层中古时期本地曾经非常流行的那种绿漆。
已经发白开裂,看不出本色,油漆表面剥落的差不多了。
看到这幢房子的头一眼,陪同而来的妹妹杨琦坚持自己的观点说。
“这是给病人养病的最理想的地点,其他地方是根本找不到。”
有趣的是,房主的个人性格及气质与房屋本身特别和谐。
其中世纪标准的观念让住惯城市的人感觉有趣。
她是第一印象很严厉,一个熟悉后变得很幽默的小老太太。
谈租房合同时,她坦率地告诉杨琦说。
“大家也算是朋友了,不妨跟你说实话:要不是现在房屋使用税和遗产税太高,我根本就不会对外出租,这幢住惯了的老房子。”
在场的几个人,没一个是真正的穷人。
大伙儿都没什么扯皮的想法,事情就在喝下午茶的友好气氛里这么决定了。
期间双方顺便在租屋协议上分别签好字。
过了不久,杨琦和他就搬进去定居。
玛莲娜小姐,自己则搬到鲵思附近。
住到由一名女佣照管的一幢别墅里。
那儿有几个房间空着,其实是房东小姐过去的崇拜者所有。
老房子原先所用的女仆西美娜,听从房东——玛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