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听罢却是有些慌了,他从小习武,却从未学过围棋。这便如何是好?正在此时,吴佩孚则上前一步与那黑白二书生说道:
“既如此,便有我来会会。在下吴佩孚,早年也学过些文墨,也通一些棋艺,望二位不吝赐教。”
那二人听了吴佩孚的话,却依然是面色不改,就好像泥塑一般定坐在那位置上,眼睛闭着,一动不动。冯德麟对着吴佩孚说道:
“洒家请来的这二位棋友,乃是世外高人,平日里素来不与外人多费唇舌。你若是要一战,自便坐在那中间位置即可。”
于是,吴佩孚便端坐在了两副棋局的中间。左手一盘为黑棋,右手一盘为白棋。只见那黑衣书生在他那棋盘中央直接下定了一枚黑子。而后这吴佩孚也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也同样用黑子在那白衣书生的棋盘上定下一子,这便算是开了局了。
只见吴佩孚以一敌二,这下了一阵之后,在两处棋盘之上皆是逐渐落了后手。也难怪,这黑白二书生本身便是这围棋名门之后,棋力自是非比寻常。而且此迥异,黑衣书生的棋路相较而言更为细腻,注重整体布控,而那白衣书生则更侧重在局部进行大刀阔斧的攻势。
吴佩孚与那黑白书生相比,原本自身棋力便是不济,再被这两种棋路一齐围攻,只把这吴佩孚逼得是焦头烂额。只见这棋只下得一半,吴佩孚便是已经疲态尽显了。
罗信等人虽不懂棋,却也看得出吴佩孚这棋下得便是快要撑不下去了。而在一旁观战的张作霖此时却将视线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去。他先看了看那随风飘荡的幕布,随后又朝着风吹来的窗口望去,心下便是生出了一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