垓夭看了一眼浅笑的天阴没有说什么,甩着袖子大步的走了出去。
哼!天阴这家伙,最是惹人讨厌,几千年来,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说什么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明明和自己一样全都是凶手兽,却偏偏学凡界俗人的那一套,真是让人见了就烦!
垓夭和天阴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两人走后,跪在地上的骷髅头转动着脑袋。
一双带着鬼火的眼睛,环视着四周,从喉咙里发出嚓嚓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骷髅头才退了回去,寒冰也跟着消失。
安以沫捂着心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费力的按住了蠢蠢欲动的扶桑琴。
不知这扶桑琴到底是怎么了,在空间里不停的颤动。
渴望!扶桑琴似乎很渴望大将军,想要吞噬了它们!
真是够了!自己身上的东西,就没有一个是自己可以真的掌控的!
捂着胸口安以沫坐在地上,看着慢慢恢复正常的东方重明。
还好!现在只要接上筋脉,他就可以醒过来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恢复修为,因为灵力过度的消耗,安以沫的四肢阵阵的抽痛。
席地而坐,安以沫闭上了眼睛,周围一如既往的是各色的元素光点,而这里最多的就是黑色的光点。
引进丹田的玄力全部都漏了出来,溃散在安以沫的体内。
唯有光元素的玄力留在了千疮百孔的丹田处。
安以沫皱着眉头,这些天,自己差点忘了自己丹田已经碎了的事实。
一是自己没有因为丹田破碎失去玄力,也没有因为玄力的溃散而虚弱。
光元素留在丹田不久,从丹田处就涌出一股热流,金色的元素之力随着安以沫的筋脉流到了心底轮。
金色的元素之力一入心底轮,就如支流一般快速的将本来持平的黑金两色打破。
金色的元素之力越来越多,打破了平衡的心底轮不稳定的开始高速的旋转。
随着光元素越来越多,滚烫的丹田开始被修复,一丝金光接着一丝金光,原本如果核一般的大的丹田被扩大到了原来的两倍。
黑暗的丹田深处,在安以沫意识到不到的地方,一物体正散发着阵阵的金光,修复着安以沫破损的丹田,却有隐于黑暗之中,看不清它的样子。
…
穿过了悠长的地狱走廊,就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彼岸花就盛开在这里,随着阴风摇曳,再往前走,就是守誓河。
守誓河的摆渡守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丈。
佝偻着的白发老丈,耷拉着眼皮:“要过河吗?”
天阴点点头,示意老丈开船,跟在天阴身后的垓夭一改平时的嚣张,出奇的没有对撑船的老丈说什么。
过了守誓河,绕过第一站审判所,来到了冥界的都成丰都!
丰都城内,一切都如人间一般,有叫买的小贩,也有林立的商铺。
垓夭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就直奔冥主府。
冥主坐在首位上,优雅的端着茶水:“这事什么风,罗浮山的大将军光临寒舍,鄙舍还真是蓬荜生辉啊!”
垓夭抽了抽嘴角:“行啦幽冥,我认识你也有上万年了,还替你换过尿布呢,就别在这和我装了!”
一身弹花暗纹锦服,**着衣襟,露出健壮的前胸的冥主撇了撇嘴:“垓夭将军还是这样无趣,瞧瞧,啧啧,这胡子,我的天啊,多长时间没刮了!”
天阴坐在垓夭的对面,看着两人的交谈一脸的浅笑。
“哼,本将军这次来,可是有要紧事的,没工夫在这和你瞎扯!”
幽冥放下手中的茶,悠然的道:“什么事,又是找那个蛋,这么多年了,说不定都被煮了吃了!”
垓夭啪的拍了一下桌角,粗声道:“哼,提起这个我就生气,你们冥界到底在干什么,找一个蛋,找了二十多年,竟然还是毫无音信?”
过了嘴瘾,又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又摆摆手,“摆了,摆了,罗浮山已经出动了诡厉团,这些也指不上你们了!我这次来,可不是来找你闲聊的。”
幽冥挑眉,你那次来是闲聊的,还真当这里是妓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知垓夭大将军这次有何事啊!”天阴见冥主不耐烦的老毛病又犯了,适时的插话道。
“大帅要我提醒冥主,他们下一个标记的目标在凡界,冥界离凡界最近,你可要小心些,说不定他们会把手伸向冥界,冥界混乱的话,罗浮山也必定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果然,听到这些,幽冥本来悠闲的脸变得有些阴沉,冷笑道:“这就是他派你来原因,回去告诉他,让他安心的做在他的位置上,没有人和他抢。”
“来人啊,送客!”
幽冥不在像刚才那样好说话,直接下令轰走了垓夭。
垓夭见幽冥的脸色冷漠,也知道现在多说无益,没等下人来请。
抬起腿,自己就离开了,“哎,你好自为之吧!”
垓夭离开后,幽冥恢复了原来悠闲的样子,“垓夭那老头,刚刚在寻找什么?”
天阴垂下睫毛,没有因为幽冥的玩世不恭而有一丝的怠慢。
别人不知道,可是天阴最是清楚,明晨一族直系没有一个人是软弱可欺之辈。
冥主父亲如此,冥主尤甚,皆是阴沉可怕之人,手段了得,心狠手辣。
“冥主,垓夭大将军要找的是两个孩子,不知道是他们两个哪一个!”
幽冥苍白的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