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闭着眼睛,拍了拍青爵的身子,“应该快了吧,娘亲也不知道!睡觉吧青爵,睡醒了还有事呢!”
青爵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钻到了娘亲的怀里拱了拱小屁股,“嗯,那咱们睡觉,不管那只大笨狗!”
狌狌终于在青爵的刺激下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太可恶了,这个地方是本神的!
一个小小器灵也敢在这这么嚣张!
抬起前爪,狌狌迈着笨重的大腿,三步两步的气哼哼的就上了床。
两个小鬼,竟然敢无视本神兽,真是不可忍受。
经历了上万年的生活,现在的荒兽狌狌已经收敛了野性,时间的流失下,剩下的只是不老的心,缩小的胃!
巨大的黑鸟窝样的床在狌狌挤上来后,一时间变得小及了。
安以沫和青爵被挤到了一个小角落,像是一个小芝麻一样摆在了狌狌的胸前。
青爵看着挤上来的狌狌,开心的爬到了狌狌的嘴边,掏出了自己兜里的糖豆,“来来,大狗狗,我请你吃糖。”
说着也不管狌狌同不同意,就塞进了狌狌没有来得及闭上的大嘴里。
一把斑斓的糖豆进肚,狌狌本来紧闭的双眼睁开了,浑浊的眼神,看向胖乎乎的青爵,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嗯,是扶桑木的味道,好香啊!看着青爵的眼睛炙热的就像是着了火一样。
安以沫紧张的抬起手,抱住了吃糖的青爵,“青爵啊,狌狌大人也上床睡觉了,这里放不下咱们,你回去睡觉觉好不好?”
说着,也不等青爵答应,就把青爵送回了空间。
不行,狌狌刚才看青爵的眼神和在森林里看山揮兽的像极了,安以沫真的怕狌狌一口把青爵也吃了。
见青爵消失了狌狌盯着安以沫身体内的空间,瞧了半天,方才舔了舔嘴角,又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吱嘎…
厚重的大门外,站着一个单手推门的中年男子,青衫短发,一张国字脸,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道:“新来的,第五批猎人已经回来了,你和他们一起吧!狌狌大人的窝,你还是有时间在做吧!”
其实严罗是想说狌狌大人的窝,你就不用在想了,说不定,你都看不见明天境界山的阳光!
安以沫逆着幽暗的微光看不清来人的脸,只是听着声音很是粗犷,看样子是一个严厉的人。
从床上来下,安以沫淡定的点点头,“好,劳烦带路!”
暗暗的打量着走在前方的严罗,安以沫很是吃惊,原以为带路的是一个仆人,待看清之后才发现,这个人怕是猎场的管事。
安以沫一直以为自己来到这,是因为冥王无聊久了,找来一个凡人玩具来换换口味,不久就会把自己忘了。
但是现在看来,先有掌司天阴的暗中试探,后有岩雀的一路监视,最后,还有猎场管事亲自来接。
冥主到底要干什么!
“无论你以前是干什的,在猎场里,只要记住一点,任务第一!”
安以看着眼前的一个个被分出来的水池,意外的看着自己的领路人。
本以为猎场会是一个巨大的场地,只有不断的训练战斗才有活着的可能。
没想到……
严罗却连看都不看安以沫,“下去吧,以后这就是你的猎池!”
安以沫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样不符合常理的猎场真的是一汪清水。
看看其他水池中的猎人,个个是面无表情,手上铐着铁链,一动不动的站在水中。
靠近猎场,安以沫才发现,原来水下还飘荡着一群群的幽灵。
小心的下了池子,池水的温度刚刚正好,不温不凉,顺着池水,安以沫走到了正中央。
踩在一块原型的木板下,卡擦…卡擦,安以沫的手脚都被锁链铐住动弹不了。
再次抬起头,严罗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安以沫一动不动的看着池下的幽魂向自己靠近。
每碰自己一下,自己体内的黑色灵气就不断的在翻滚。
不一会池水就被染红了,终于知道为什自己的手脚是不能动的了!
百鬼分尸,安以沫今天活着体会了一把。
水底幽灵在咆哮,成群结队的撕咬着自己的身体,咬掉了一块就长出一块,幽灵来回的游动,死死的盯着安以沫缓慢增长的鲜肉。
贪婪的一笑,还是新鲜的好吃,如此一来,安以每张出一块新肉就会有幽灵来撕咬。
紧握着拳头,疼的昏了过去的安以沫,无力的锤着头,活着,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坚持!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心底轮在安以沫疼晕了两次后,终于运转了起来。
水中本来如鱼在水的幽灵像是被厄住了喉咙一样,游动的速度变得慢了起来。
撕咬的速度也就慢了起来,水下森森的白骨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血肉增长的速度,盖过了幽灵撕咬的速度。
水流的冲击感像是刀片一样拉扯着安以沫的小腿。
安以沫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我是命不该绝!”
渐渐习惯幽灵的撕咬和水下如刀锯一样的灼痛。
安以沫进入了今天的修炼,“以后大家还是要好好相处!”
也不知道安以沫这句话是对谁说的,水下的幽灵,还是门外的三人!
丹田处的金光顺着筋脉流入了心底轮,兹养着安以沫全身的血肉。
安以沫吃惊的看着空间中高耸的大树,和已经扑了满地的神土息壤。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