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莲二翻到他自己的资料页,摊在我眼前,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正准备说话,精市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面前“你们在干什么?” 他难得都蹙着眉,看着我和莲二,脸上笑意全无。
我这才发现休息好像结束了,只不过大家没走,都面色古怪的看着我和莲二,我想站起身才发现,因为在看同一本本子,还时不时的指指点点,莲二又比我高了不少,从旁边看起来的样子就像我窝在莲二怀里一样。
我急忙站到旁边,莲二收起本子站起来,转向精市“抱歉,精市。”
明明前一秒我还在紧张,听到这话突然忍不住想笑。果然,看到我笑,精市似乎更生气了,虽然直觉说出来会死的更惨,但是在精市的眼神下,我还是如实的交代“我只是觉得,刚刚的场景有点像出轨被抓”
话音刚落,场上的气氛更诡异了,仁王甚至露出了一副原来你才是深藏不露的表情,连莲二都严肃起来。
我愣愣的看着他俩,不自在的解释“不是吗,莲二是丈夫,精市就是那个来抓人的正房” 说完缩了缩脖子,等待批评。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响起,还有嗤嗤的笑声,没想到大家就这么散开了。莲二和精市面面相觑,都露出了苦笑,精市也没有再追究,摸了摸我的头就走了。
部活结束后,看他们三个人的架势又是要继续留到很晚,我正准备道别,精市开口把我喊下“楚,柳说了你的看法,能继续说下去吗”
我踌躇着“其实说的差不多了,而你们三个的水平,实在不是我插得上嘴的”
“关于真田的你说的很好,我会好好教导他的” 精市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真田脸黑了几分,让我不禁为真田未来的生活感到默哀。“所以我和柳的问题呢?” 精市又追问。
“莲二的话,数据网球自然是有限制,但是现在去寻求风格的突破没有意义。” 我看到莲二露出疑惑的眼神,我自然是知道他在某些时候主动停止使用数据网球的尝试。
“莲二你把自己放在军师的位置太久了,你扪心自问网球在你心中还有多重要” 莲二似乎要反驳的样子,我又接着说“网球部的训练,后辈的培养,甚至于我们的情绪状态,在你心里哪一样不是排在你的网球前面。”
我说着有些愤怒起来“你能不能放心的把事情交给我这个经理,好好的做你的正选去,再说天塌下来精市这个部长顶着呢,你这么大压力干什么,想夺权篡位吗?”
他们似乎有些忍俊不禁,却看着我的脸色没有笑出来,我恨恨地道“而且就从集训回来,明显你的心更乱了,我不知道,小小年纪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你还没有认清自己想要什么吗?”
莲二的反应很奇怪,被我狠狠的说了一通,并没有生气,只是愣了愣,旋即正色道“我明白了”。
精市呵呵笑了几声,打破了气氛“说说我吧”,瞬间我气恼的情绪烟消云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我居然对着莲二说他小小年纪,勿怪乎他奇怪的反应。
“精市,我实在没有什么建议” 这是真心话,立海大这部严密运转的机器,操控机器的人就是精市,这王座的决策哪容别人置喙,即使是他们纵容,我也不会不识好歹。
看不出精市的表情是失望还是开心,或者是面无表情,他只是跟莲二说着,如何调整下面的训练。
看得出正选的训练出现了细微的变化,校内赛里丸井更多的被分到单打,仁王和柳生多次成为一组的竞争对手,甚至在校园里也会看到装成仁王的柳生或者装成柳生的仁王。
我不知道莲二在想什么,我能明显感觉他加大了自己的训练量,但是他内心的纷乱反而更明显了,似乎是执拗于什么目标,那种迫不及待的急切,不过明显不仅仅是为了网球部的胜利。
可惜我帮不上更多的忙,从精市的只言片语中我隐约知道莲二被迫和乾分开之后再也没有碰网球,是精市把他强势收拢到麾下的,所以他对胜利的执念没有那么强,更多的是对于伙伴的在乎。
其实我是不赞同莲二这种心态的,在意的太多,面临抉择时势必会受到伤害,而我并不想他受伤。他不应该是这样的,或者说随着长大他必须舍弃一部分自己,那部分强加给自己的道义上的困境。
而我庆幸,这些的抽签赛程在决赛前并不会遇到青学,那个有乾的地方,而青学的实力还不足以支撑他们走到这么远,远到可以阻碍立海的路。明年这个时候,希望莲二已经学着长大了。
关东大赛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立海晋级的比想象中还要轻松,即使上场名单中有几位三年级学长,也顺利的赢下了,所以不得不承认,强的不是我熟悉的那个阵容,而是整个立海,只是精市他们把立海的荣耀推到了顶峰。
我喜欢立海的制度,各司其职,制度森严,严格到近乎苛刻,看上去比起其他学校,队员之间的感情要冷漠的多,更多的是合作互利,但是运作起来更加优良高效,是更贴近现实的一种制度。
相较之下,景吾带领的冰帝更崇尚力量至上,也许和景吾的性格有关,那种残忍的优胜劣汰,更符合他的美学。我和景吾探讨过这个话题,他虽然也承认立海的制度更适合组织的运作,但他还是会用自己蛋驯帝带向辉煌。
我不意外景吾的反应,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