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衍微怔，他的手默默松开。
殷悦转身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卷而翘，素净娇俏的脸带着盈盈笑意，她低眸牵起封行衍的手，“我想知道，哪一个我在你心里占的分量多。”
是时欢，还是她殷悦。
一年前的那一晚，是她和封行衍第一次见面，也是她与封行衍发生的关系，她是殷悦，不是时欢。
说到底，她和时欢还是有不同的，她们只是共用了一个身体。
“不管是车祸前还是车祸后，不都是你吗？”封行衍直直望着殷悦，“只要你还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变。”
殷悦上前拥抱封行衍，将脸靠在他胸膛:“如果有一天……你非要做出选择呢？”
封行衍眸光沉沉，“不会有这么一天。”
“我知道了，以后我都不会再问这样的问题。”她会用实际行动证明，她和时欢，谁更爱他。
是她最先开始遇到封行衍，也是她成为了他的女人，时欢不应该白白享用她的成果。
她要让封行衍爱上的人，是她，殷悦。
殷悦抱住封行衍的腰身，阖上了双眸。
……
殷悦将衣帽间大换血，时欢的衣服全被殷悦拿了出来，云姨站在一边无从下手，“时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我在整理衣服啊。”殷悦直起身子看了看偌大的衣帽间，累得直喘气，“云姨，你过来帮帮我。”
“诶。”云姨走了上前，“时小姐，您是要将衣服放在哪里呢？换哪个位置？”
“这些衣服我都不要了。”
“……”云姨看着地板上堆积如山的衣服，一脸不可置信，“这些衣服……您都扔了？！”
“嗯哼！”殷悦点了点头，她指了指这些衣服，“云姨，你帮我处理掉这些衣服吧，给佣人也行，捐出去也行。”
“时小姐，这些衣服都是封先生帮您置办的啊，有些也是您很喜欢的衣服，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云姨弯腰拿起最上面的一件裙子，“这件裙子是您亲自去商场买的，当时我还听您说很喜欢来着，怎么这件也丢了？”
好端端地，怎么这些衣服都不要了。
殷悦撇了一眼裙子，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原因，突然不喜欢了。”
“……”云姨小心翼翼地看着殷悦，“时小姐，您是不是……又和封先生吵架了？”
他们是在冷战吗？所以时小姐才发脾气要将这些衣服都丢了？
殷悦听完云姨的话停下手中的活，微微皱起眉头:“又？时……我经常和行衍吵架吗？”
“是啊，您和封先生经常有点小矛盾……”云姨连忙改口，“也不是很经常，偶尔吧……”
“时欢那个臭脾气。”殷悦嘟囔。
云姨听不太清楚，“时小姐，您说什么？”
殷悦笑了笑:“没什么，我没和行衍吵架，我们很好啊，只是我想换换风格，就不太喜欢以前的衣服了。”
“云姨，以后我不会和行衍吵架的，就算吵架了，我可以哄他啊，他肯定不会生我的气。”殷悦眯起眼睛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