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毛筱筱的深居简出,毛妮更是肆无忌惮起来,整个梦家园都被她搅得不得安宁。毛红专心中犯起了嘀咕,筱筱最近这是怎么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也难得出来吃上一顿饭的,若说是因为那天晚上受了惊吓,也不像啊,每次出现时精神都这么好,甚至有着逆生长的趋势,越发像个少女了。
李辰每每望向二楼毛筱筱的房间,眼中都有着复杂之色,明明刚来的时候还只是隐隐有着气感,怎么几天之后,就顺利踏入凝气一层了,要知道正常修士可是需要长达数年的努力,才能跨出这一步的。这一切,都是从那叫作毛毛的年轻人回来后才发生的,看来,问题的关键还是出在这个毛毛身上。
有了这个发现,他就开始在言语上给予侍如玉诸多暗示,可是侍如玉每每都是羞臊不已,避而不谈。最后,李辰只能将毛筱筱的情况如实相告,可谓是苦口婆心,“如玉啊,李叔会害你吗?再说了,李叔的眼睛可是灵光得很,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对那少年也是情有独钟么?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主动点有什么可难为情的。”
侍如玉俏脸绯红,声若蚊蝇般吐了一句:“我试试。”李辰如释重负,总算没有白费自己这一番口舌。
早饭后,毛妮活蹦乱跳地去看小马习武,李辰拉着毛红专摆起了棋盘对垒,侍如玉见毛毛起身上楼,也快步跟了上去。望着两小那相携而去的背影,毛红专深深地看了李辰一眼,“小李啊,下棋呢,是细致活,切勿心急气躁,水到自然渠成。”
李辰心神领会,暗道了声“姜还是老的辣”啊,讪笑不已,“您教训的是,所以才要多多向您请教啊。”两个老狐狸相视一笑,秘而不宣。
毛毛的房间很简单,衣橱内挂着简简单单的几套衣物,侍如玉静静立于窗前,从那里,能够看到楼下毛妮那忙碌的身影。有时候,她会有一种错觉,毛筱筱、毛妮、毛毛三人根本不像是一家人,毛筱筱沉稳坚韧,毛毛单纯善良,而毛妮则是好动洒脱。
她看得极为认真,而站在她身后的毛毛看着她的眼神也极为认真。侍如玉的长发似一泓瀑布,很有动态美感,尤其是此刻,有风自窗外溜进来,撩起那耳畔的乌丝,似在对其呢喃诉说着恋语。毛毛感觉自己的嘴唇有点发干,却又不忍心破坏这美好的画卷,在这相对有着些许矛盾的小挣扎中,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英气十足的面庞,她是田甜。
毛毛觉得自己这样不好,赶紧摇了摇头,将那麻辣女警花甩出了脑海。“怎么了?”侍如玉已经转过身来,不无关心地问。
毛毛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如玉,我们来亲亲吧。”
侍如玉顿觉俏脸之上火辣辣的难受,一对秋波含有阳春之水般晶莹明亮,她吞了口香涎,娇羞着问他,“为什么要亲亲?”
毛毛说了一句所有正常男子在这个时候都不会说的话,“上次与女警姐姐亲亲,她的嘴巴甜甜的,我想知道你的嘴巴是什么味道的。”
侍如玉很是震惊,满脸的不可思议,甚至于腮边因方才娇羞而生出的红晕犹未来得及褪去,她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抬手便朝着毛毛的脸上扇了一记耳光。
毛毛也懵了,如玉的反应怎么如此强烈?“啪”,很清脆的声音,侍如玉泪水控制不住地滑落。毛毛没顾得上自己的疼痛,两手笨拙无比地为她拭去泪痕,“如玉,不哭。”
侍如玉看着他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记,隐隐心痛,再看向他饱满的双唇,就更为心痛,“毛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你不要生气。”
毛毛摇头,“毛毛不生如玉的气。”
患得患失的侍如玉再次泪崩,主动将自己娇艳的香唇印在了毛毛的唇上,心底有着呢喃,如玉的初吻却不是毛毛的初吻,如玉很在乎的,可是如玉更在乎,毛毛的心里有没有如玉。只要毛毛的心里,有一个地方,永远只属于如玉,如玉又有什么可强求的呢?
曾经骄傲如她这般的女子,在爱情面前都将自己卑微至尘埃,侍如玉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那么只要自己能够拥有超越尘埃的幸福,那又有什么不满足?
毛毛品到了侍如玉的味道,香香的。
正在两人浑然忘我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推门而入,将这一幕美好惊成一地鸡毛,这不速之客当然非毛妮同学莫属。随着她一声惊叫,整栋楼都知道了房间内正在发生着少儿不宜的事情,再然后,所有侍从和保安再见到毛毛时,都会规规矩矩地唤声“姑爷”。
毛红专将棋盘收了,叹了口气,“不下了,不下了,还管它什么时机成熟与否?能将军时直须将,莫待颓势空悲叹。好棋,好棋!”李辰起身拱手,恭维道:“高见,高见!”
当天晚上,梦家园内张灯结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欢笑,李辰尤为兴奋,忙上忙下,张罗着一场隆重的晚宴。毛筱筱也暂停了修炼,盛装出现在众人眼前,毛红专眼睛都看傻了,“闺女,再这么下去,毛妮都要喊你作妹妹了。”毛筱筱娇嗔道:“爸,以前怎么没发现您这么不正经呢?”毛红专讪笑不已。
毛妮哇咔咔绕着她转了几圈,犹自不忘上下其手,揩起油来。毛筱筱扯着她的耳朵,好一顿教训,“趁我没空管你,你这丫头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