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南养好了身体,告别了刘村医,坐上村里人的牛车前往城镇。
山路十分颠簸,这条山路是村子里的人一点一点地挖出来的,才让山里人与外面的世界有了些联系。
“姑娘呀,咱这路不好,颠得很,你把那稻草垫垫,总要好一点。”赶车的汉子提醒道。
叶溪南把零散的稻草拢了拢,垫在屁股下面,果然要好很多。叶溪南道:“谢谢大哥,好多了。”
“嘿,没事儿,姑娘你比我们这儿新娘子还好看,说出去,我这车可是拉过美女的,肯定让村里人羡慕,村里好多个新娘子嫁人都用我这车拉彩礼呢!”大哥跟刘村医一个姓,华水村的人大多数都姓刘。刘大哥是个开朗爱说的人。
一路上跟叶溪南说着村里,还有城里的趣事儿,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到也不无聊。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城门口,抬头就能看到门头上写着——沂水城。
这时才刚天亮不久,但是城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多是道城里摆小摊,买些吃食,瓜果蔬菜的农户。而且远远就能听到守城门的人恶声恶气地说话,粗暴地检查农户的东西。甚至公然贿赂,不少农户甚至另备一份东西上交给守城人。
叶溪南看得皱起了眉,这里的人也太腐败,如此搜刮民脂民膏。偏偏那些农户为了生存,还得人受欺压。这里的城主简直就是个蛀虫!
刘大哥也下了车,牵着牛,叹气道:“今天真是不走运,怎么就碰上了守门的。”刘大哥皱着眉,从车上拿出了一坛酒,和两只鸡鸭。
叶溪南看着刘大哥的动作内心的震惊更上一层,惊问道:“刘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刘大哥只是为了进城给家里的老母抓药,倒也不急,拉着车走到道路旁边,向叶溪南解释道:“姑娘你是外地来的,不清楚这里的状况,这种情况已经有十几年了,刚开始也有人反抗,对着干,但是我们这些没能力的农户能干什么,到最后还得挨别人的打,毫无还手之力,就算没了命,也没地儿伸冤报仇。
而且据说这个城主跟宗门里的人关系好,城里城外有能力的后辈总想进宗门里,好出人头地,城主就借此威胁不上奉一些东西,就不让你去选拔大赛,就报不了名,许多家庭无奈只好受制于城主。这些守城的人都是城主手下的人,他们每隔几天就会道城门口守着,搜刮进城人的银两或者其他之前的东西,有的人进城卖东西养家糊口,天天得进城,就成了这些人主要的搜刮对象,还有些像我这样时不时进城办事儿的,谁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人守着,像这,回回把东西备好,不然啊,进不了城,说不定还会挨打。”
“这也太过分了!”叶溪南气愤道,“虽然我不清楚上齐宗的情况,但是四大宗应该每年都会派人巡视下面的属城,上齐宗也不例外吧,你们没有反映一下吗?”
“姑娘,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巡视的人每年都有。”说到这,刘大哥更加激动,重重地哼了一声,“那些个巡视的,跟城主沆瀣一气,收了城主的钱,对我们的苦楚视而不见,而且他们来,城主为了给他们钱,更加压榨周围的百姓,更是叫这里的百姓苦不堪言。”
叶溪南气得一巴掌拍在车子上,道:“是上齐宗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看着刘大哥放在车边的酒和鸡鸭,叶溪南更觉得心中不痛快,凭什么便宜了那个蛀虫城主。前天早上去刘大哥家的时候,她没记错的话,他家也只养了几只鸡鸭,家里有老母要补身体,还要杀了区区几只鸡鸭,交给这些败类。
叶溪南说道:“进城之后,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那些人!让他们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姑娘,你可别冲动,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惹上他们不好。”刘大哥紧张道。
叶溪南安慰道:“刘大哥你放心,我也是魔法师,我暗地里教训他们,他们发现不了的,而且就算是面对面地教训他们,也没关系,这不过是一群小喽啰,再来一群也伤不了我。”
“这…”刘大哥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咱们先进城。”叶溪南再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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