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今儿绑了不该绑的人,脚有些不听使唤拐了一下,她顺势坐在地上直呻吟。
“老婆子,是不是要我寻人把你请下来。”张奎有些不高兴的道。
“不是,不是,是我脚拐了下有些生疼!”王婆把裤子往上一卷,脚踝有些红肿。
“不就是拐了一下,不是啥大毛病。扶住柱子走下来或者我让人把拧下来。”张奎冷冷的说道。
张奎给旁边的人传了一记眼神,王婆子就被拧了下来。
今儿还没到怡红院开门的时辰,屋里的姑娘们个个都在屋里养精蓄锐,想着那天有富人能替她们赎身离开这烟花之地。
楼下的喧闹声引得她们都起身打开房门一探究竟。
“画眉妈妈,你们在嚷嚷啥!还要不要人午休了。”新晋的花魁黄鹂开口问道。
“闭嘴!这里轮不上你开口说话的份。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要不然,不要怪爷不懂的怜香惜玉。”
张奎一记能杀死人的目光扫了过去,换做旁人肯定会吓得瑟瑟发抖,但这黄鹂久经“情场”的老手,哪会怕这,只见她扭动着腰肢扶着楼把,一步步的下来。
“黄鹂,你还是回屋歇息!别在外面折腾,他是你我不能得罪的!”画眉慌忙迎上去阻止道。
“妈妈,你几时变得这畏畏缩缩的模样,天下男子都是一个样,都难逃脱我黄鹂的手掌心。”黄鹂笑嘻嘻的说道。
黄鹂停了停又道,“这位爷,我看你是初次进此,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吧。”
“规矩?老子就是规矩!”张奎怒拍桌子道。
一掌下去桌子变得支离破碎,吓得楼上看热闹的姑娘们个个都躲进屋里,不敢出来。
几个要好的姑娘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着闲话。
“今天这主我们是得罪不起的也不要和黄鹂一样强出头。好好的呆在屋里坐观其变。”
“还是杜鹃姐姐是老江湖,一看黄鹂就是涉世未深的主。”
“切,麻雀,你就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昨儿还把黄鹂叫的那个亲热。我都学不来。”斑鸠最瞧不惯墙头草的人。
“斑鸠姐姐,你一定是眼花了!我怎么是那种人呢,不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啥妈妈会吓得瑟瑟发抖,而王婆子她……”麻雀停了停又道,“会不会因为隔壁……”
“麻雀,你怎么会这样说!”
“你看我们个个都打开屋门看热闹,唯独除了那老女人和隔壁屋的门没开,所以我就觉得有些蹊跷。”麻雀说出心中所想。
“我们要不要趁着这功夫,过去瞅瞅。”斑鸠大胆的说道。
“斑鸠,这不好吧!这可是我们这行的大忌。”杜鹃嘴里虽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想看看隔壁屋到底是啥情况。
“现在谁还有空管我们?我们不能全都过去瞅,我跟姐姐你一道去,其余的全都在屋里呆着,我们不发声你们都不要出来观望。”杜鹃给斑鸠传了眼神,两人一前一后蹑手蹑脚的推开门。
两人刚踏进门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李悠悠呀李悠悠,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可惜呀可惜,你那如意郎君在外面叫嚣,确不敢枉然的跑上楼来。”
只见那女人手里拿着匕首不停地在李悠悠脸上晃来晃去。
“杜鹃姐姐,这……”斑鸠小声的说道。
“先别说话,我们看看再说!”
“李悠悠,我来你们家十余年,虽说,丑事不断但重未没有啥出格的事!”在王盈翠心里偷人的事根本不是事。
“但你家男人处处与我背道相驰,居然把老娘送来怡红院当妓女。妓女这活真不是人干的,所以……今儿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王盈翠的匕首快要刺中李悠悠的小心脏时,“住手!”杜鹃大声喝道。
“救命!救命!杀人了!杀人了!”
“杀人了!杀人了!”斑鸠慌忙的跑出去打叫道。
张奎一行人听到楼上大叫声,轻轻跃起。
“姓张的,你来了!你心肝宝贝在我手上!我看你怎么耀武扬威!嘿嘿!你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王盈翠冷冷的说道。
“你住手,你开个条件,我都能满足你!”
“满足我?我想要她的命,你舍得?嘿嘿,肯定舍不得!但我不要她的命,我要一刀一刀的划过她的脸,让她跟我一样成为丑八怪。”
“你到底是谁?我不曾相识!”
“不曾相识?张将军你未免太过于健忘了吧!一月前,你在李家村干了啥事?”
张奎这才想起,“你是王盈翠?”
“对!我就是王盈翠,托将军的福我没被弄死,死了怎么能见到李悠悠破相呢。你说我是横着画呢?还是竖着画呢?”王盈翠不停地用匕首在李悠悠脸上滑动着,一不心就会划破她的脸。
“你敢!你划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你别忘了,你媳妇儿在我手里。”
“媳妇儿没了还可以再娶,但你没了命可就惨了!你想想你丫头身在何方?她有没有吃饱、喝好呢?你做娘亲的难道对她没有牵挂呢。”
张胖丫是王盈翠的心头肉,王盈翠听了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从天而降的暗卫猛的一脚把她踢翻在地。
“你狠!我输了!随你怎么处置!”王盈翠大声的说道。
“带走!”张奎怒气冲冲的说道。
“是!”
“这位爷,我们救了你媳妇儿能不能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