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岳这孩子,原来是真不傻啊,也真是叫人意外。”封二夫人看向脸色难看的封夫人。
杨医生收好东西,面色冷静,“二少爷并不傻,只是不爱说话罢了。”
“不管傻不傻,月笙这孩子是真可怜,我说大嫂,你也该奖励奖励这孩子了。”
“等抽了羊水再说吧。”封夫人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
“抽羊水怎么说也要等到八个月,大嫂以为董事会等得起吗?”
封二叔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冷着脸从饭桌上离开,眼神中闪过算计。
封夫人走上楼梯的就不稍微顿了一下,侧过脸,和抬起头的顾月笙四目相对。
顾月笙不动声色地避开眼神,给封景岳剥了一个鸡蛋,放到他碟子里,却看到他放下碗筷,转过脸微笑地看着她,“景岳……饱了……”
她愣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拉开椅子,想要牵着他的手走上楼,却被他抢先一步走在了自己前面。
他不开心,顾月笙一眼就能看清,照顾封景岳多年,她比谁都了解他。
回到房间,两人一言不发,封景岳仍旧和往日一样,对着画板一言不发,重复着一样的工作。
他每天都在画一种花,各个角度的,各个程度的,从花苞画到花朵,每一个过程仿佛都是他亲眼见过的,可顾月笙记得,封家的花园里根本就没有这种花,她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
她不敢打扰他,这位大少爷的脾气阴晴不定,有时候他定定地看着她的时候哪种阴森,不亚于封景腾折磨她时候的残忍。
胆颤心惊一下午,夜色再一次降临,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声音,顾月笙知道,是封景腾回来了,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
晚饭没有一起吃,外面已经是十足的黑,顾月笙察觉到外面有封夫人的人守着,不敢随意走动,封景岳还是不跟她说话,自己洗了澡然后乖乖地上了床。
她以为他睡沉了,正要翻身下床去找封景腾问个清楚,然而身后的人却忽然一把抱住她,吓得她瞳孔皱缩,一动也不敢动。
“花我画好了。”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刚才那一句话仿佛只是呓语,吓得顾月笙嘴唇都在发抖,这种恐惧来自于心底,即便封景岳是外人口中的傻子她也不敢造次。
在床上一动不动许久,她的精神也有点倦怠,渐渐地竟然闭上眼睛。
恍惚之间,唇瓣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意识到唇上有东西。她皱着眉睁开眼睛,对上昏暗的灯光,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看清了身上的人。
“是你!”
“要不然你以为会是谁?”男人嗤笑一声,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俯下身子,放肆地舔舐她的唇角。
顾月笙浑身僵硬,由着他在自己身上落下细密的吻,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地,却听到他在耳边的声音。
“今天的戏唱得不错,看样子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她立刻仰起头,猛地想起自己自己怀孕的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定定地看着他,“我……怀孕了……”
他略微挑眉,手指抚上她的肚子,眼眸里的情绪复杂,声音寡淡,“我的种?”
他用了一个问句,顾月笙顿觉羞辱,从未有过的愤怒让她涨红了脸,抵在两人之间的双手用力去推他,从唇缝间挤出两个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