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字在眼前停留约十秒后,便如同夏日的冰棍一样慢慢粘稠般融化,并逐渐和黑幕混合在一起。当一切都融化到分不清谁是谁后,两者开始不断搅动形成一个黑白相间的旋涡。
这个旋涡就像是宇宙的开始,把所有一切混合,当达到某个临界点时画面消失。没过多久,取而代之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桌面。
桌面干干净净,只有一个对话框端端正正的出现在屏幕正中心,这是属于胖企鹅的好友对话框。
除对话框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图标出现在桌面。
这时我就想当我的360卫士被病毒干掉后,它保护的一切肯定也无法得以幸存,所以我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好吧,现在留给我的只剩下这一个对话框,尺寸很大,看起来像是画中画一样。
对话框内还残留着之前那句“我要和你玩一场游戏”。
简直像是之前那些白字的缩小版
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腿部不断地抖动,我试图让自己如电影主角那样在危难面前保持冷静。
此时我意识到对方没有打算放过自己,而自己很可能迫不得已接受对方的任何条件,也许就像对方说的那样,这是一场游戏,属于对方的游戏。
咬着指甲的我试图在仅有的画面中找寻任何有用的线索。
现在我知道他叫ple,因为“好友”名称是这个。
who are you?
我没有加过他,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对方的电脑技术,通过我的权限,加我为好友,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我冷笑了一下,越过我的权限,成为我的好友,那真的是我好友吗?
移动了一下鼠标,没有任何的反应。
在这一刻,我内心潜藏了很久的怒火开始凸显,手掌不断来回移动鼠标,内心无比希望屏幕上的指针能够移动了一下,但很遗憾,无论我怎么努力,它依然懒洋洋的待在原地,看起来我并不是它的主人。
手臂移动的力量越来越小直到停止,我放弃这样无意义的挣扎,快要崩溃的我眼角也有些湿润,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能够怎么办。
但很快我就将这样悲观的情绪变成愤怒并发泄到对方身上。
我不就是做了每一个人都会做的事情吗?怎么现在我成了罪人吗?还是你是个拯救了全人类的英雄?因为把我扼杀在了摇篮里吗?
不,你就是个现代版的“凿壁偷窥”。并且看还不算完,还要录下来要挟别人。你这个躲在屏幕后面沾沾自喜的性无能,是一个为人不齿的变态。
god,这些话要是能够骂给这个家伙听该有爽。
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九点多,听声音,父母也还没睡。
他们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面临的是一个怎样的局面就如同之前他们也不知道我面对的是一份怎样的工作一样。
就算他们知道了,相信他们也只会说,你之所以放弃,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坚持。
去tm的坚持。
因为愤怒,我有了反抗意志。现在令我惊讶的是即使我的手有些抖,但打字速度依然出色。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我告诉你,你找错勒索对象了,我既没钱也没权,就算你拿着这样的东西,相信你也得不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不如这样吧,大家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我不会报警,你也可以找下一个对象玩你的鬼把戏,怎么样?”
我希望对方能够接受这样的条件,因为在我看来,自己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敲诈潜力的废物,不报警也是自己唯一能够给出的条件。而他所能做的就是毁掉我的人生,也仅此而已。
不过就在一刻,我很想知道毁掉一个人的人生是不是真的这么有乐趣?
可我并不具备主宰别人人生的能力。
“这场游戏非你不可。”
看见这行字的一瞬间,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同时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这样似乎都还不能够熄灭我的怒火,我又朝着空气打了一套连环拳。
“詹泯,你在干什么?门怎么是锁着的?快开门!”
听见母亲的声音,我吓了一跳,然后立马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并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你锁着门,在房间里面干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
母亲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后,才转身离开,离开之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别打游戏了,早一点睡,明天你还要上班。”
“好的,我马上睡。”
急匆匆关上门,再上锁,我知道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假如不处理好这件事的话,这一辈子恐怕都睡不安稳。
回到电脑前,对话框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你老妈叫你早点睡,但你我都知道今天是一个不眠之夜,不是吗?(两个微笑表情)”
他怎么知道我妈叫我早点睡?
突然我意识到,自己也许正被这个家伙监视着,那这样一来,对方的举动很可能不是随机,而是有目的的选择了我。
究竟为什么?一想到这里,我便开始有了一些斗志,既然对方不愿意放过你,那你的哭喊求饶在别人眼里只会是欢乐的助燃剂。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要你做一件事!
做了,就能将那些影像删除?
no!no!no!游戏不是这么玩,规矩是什么得我说了算。不过先和你说清楚,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