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像似又回到了五年前,要是那时候他不贪母亲那份爱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狼狈的弃权。
他撑不过一秒,对于强迫自己不去想她这件事。
久久等不到鲤鱼出来,他从池边回了客厅。
瘫坐在地毯上,一遍遍翻着白蔚的微博,他竟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念她,嚼着橘子软糖也减不了半分。
沈墨羽与calo出现在她门前,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小朋友,我们可以进去坐坐吗?”calo的话,少了平常的嬉趣,添了几分认真。
见她愣在原地,也没打算回话,沈墨羽说明了来意,“想和你讲讲知元在美国的生活,如果你想听的话。”
她依旧没答话,却在片刻后让开了步子。
沈墨羽和calo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伊丽莎白的话会这么准。
进了屋,沈墨羽环顾着房子的格局,冷清却舒适。定眼望向厨房,竟是空空荡荡的一片,正如他所说,只是一个摆设罢了。寻着落地窗旁桌上的冬菊,有些眼熟,走了过去。
片刻,她已端了壶热茶过来,“坐吧。”
“ray说你和知元去知恩的墓地了。”calo也注意到了桌上的冬菊。
她看了眼冬菊,又看了对面入座的两人,没打算回话。
“知恩在美国时和我走的挺近的,她最喜欢的花就是冬菊了,”calo见她仍一脸的冷漠,突觉得她似一直把冷漠当作掩护了,“我和沈墨羽都知道知恩的秘密,所以你不必这样防着我俩。”
她似有些惊讶,脸上终于是有了些神情。
“不过知恩倒是从未向我提起过你,”calo说着顿了顿,直视着她,“我只知道知恩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一个人,但她从未说过那个人是谁。”
而她却依旧没打算说一句话,并不认为那个人是自己。
沈墨羽喝了一口热茶,向着她问道,“你不好奇吗?除了伊丽莎白和ray,知元在美国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你,你应该知道,你第一天来aili上班时,我并不认识你。”
“这和他在美国的生活有关系吗?”她终于是说了话,没有回答,只是反问。
“嗯。”沈墨羽又喝了一口热茶,“ray一直是知元的心理治疗师,而伊丽莎白也是他治疗过程中难得的倾诉对象。”
她突然皱了眉,因为ray和伊丽莎白的另一个身份。
“对了,”calo说着将方才一直拿在手里的画筒打了开,将里面的画拿了出来递给了她,“这是伊丽莎白给你的画,说是江知元给她讲的一个中国的典故后画出来的,本是早就该给你的了。”
她摊开画,静静的看了画好一会儿,暖阳的照耀下,竟觉得有点冷了,明明家里是开了暖的。
“你知道这来源于哪个故事吧?”沈墨羽问。
她又没了话,只一心看着画。
“伊丽莎白说是以前知元给你讲的故事里,你唯一没有作出画的一个故事。”
她依旧没有答话,对那幅画似入了神了。
“我能借用一下洗手间吗?”沈墨羽说着已起了身。
她微微回神,看了沈墨羽片刻才道,“那边直走左手边。”说完又看回了画。
沈墨羽在房间里走的很慢,似观察着什么。
暖阳下,calo看着她看着那副画,竟觉这幅画是找对了主人,“以前我说买这幅画,伊丽莎白说什么也不愿意。”
她微抬了头看向了calo,似有几分好奇。
“感觉很冷吧,”calo说的话带着肯定,“我每次看到这幅画的时候都有这种感觉,这是伊丽莎白某个系列画中的一幅,而那个系列的画从来只作展览用。知元给我看过很多中国古代的典故和书画,这画其实和故事应该没多大关系,如果不解释,应该很多人是看不出这幅画的灵感来源于姜太公钓鱼这个中国的古典故事的。”
她没说话,在感觉更冷前将画收入了画筒。
“知元在美国过的并不好。他说要回中国时,我和沈墨羽都是不同意的,但ray和伊丽莎白却意外的同意了,那时候我和沈墨羽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最后我和沈墨羽也同意了,知道为什么吗?”
她依旧没说话,端着热茶喝了一口,只觉苦涩,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我认为你应该可以猜到的,为什么要选择闭口不谈,关于知元的母亲。”
她还是没说话,只一心斟着热茶。
“钟予礼,这房子你为知元买的?”沈墨羽已从洗手间出了来,看着她微皱的眉,“这并不难猜,这特有的设计感一看便知是知元初期设计的风格,那时候我刚认识知元,”沈墨羽自然的入座,喝了一口她刚斟的茶,“对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不喜欢知元的母亲了。”
她端茶的动作停了下,又缓缓喝了一口热茶。
“知元母亲说在去美国前把关于知元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与你说过了,”沈墨羽缓缓道,“但我却认为你是在知元母亲告诉你之前便是知晓了的、关于知元一直想要轻生的想法。”
她端着的茶杯里,水波突然晃动,入了沈墨羽与calo的眼。
她即使不答话,沈墨羽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淡然的斟了茶,才又接着道,“知元刚到美国时,并未与我住在一起,即使他母亲住的公寓离学校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不过这段时间却也并不长。”沈墨羽似陷入了回忆里,眉头紧皱,长呼了气,“第一次真正了解到知元与他母亲的关系,是我为了去找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