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lo住宅里,ray调好时差起床,早已猜到某人不会安安静静的待在屋里,下楼到厨房冲了咖啡,不一会儿某人便进了屋,径直经过ray面前,往沙发上躺去。
看着已换了身颜色衣服的某人,“你去堵钟予礼了?”
“嗯。”
“被你吓晕倒了?”
“嗯。”
“我提醒过你换衣服,是你自己一脸嫌弃的拒绝了,跟逃什么似的。”ray端着咖啡在calo旁入座,看上去倒是淡定许多。
calo翻过身,微微抬了眼看向头顶的ray,“你知道知元家小朋友对红色恐惧?”
ray喝了一口咖啡,才轻声应道,“嗯。”
“那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我提醒了。”说着ray已拢了双眼。
calo 立即认怂,“啧……”
“知元家的不是小朋友,知元说她和我同龄。”
“等等!你刚是说知元和你说的?”
“嗯。”
“知元为什么要和你讲这个?”
“你以为我是跟着你过来的?”
“嗯,诶?诶??不会吧?!!知元让你过来的?”
“嗯。”
“为了知元家小朋友?”
“钟予礼。”
“知元是不是很早就和你提过他家小朋友的事了?”
“钟予礼、”
“知元藏得这么深,为什么突然就向我坦白了。既然知元和你说过了,作为心理治疗师,你觉得知元对钟予礼的心理正常吗?刚才他和我说了有关于钟予礼的事,他依旧是将钟予礼当作一个小朋友对待,保护的再好又有什么用,我经历过绝望,知道真正绝望的人的心里是什么想法,你也应该知道,知元的方式是有问题的,不是吗?”
“为什么每次遇到知元的事,你头脑都能变得这么清晰。”
“我不想经历第二次绝望,知元就不能有任何问题。”
“是吗?”
看着头顶的人已低了身,某人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calo走后,他回到卧室,静静躺在她的身侧,抚着她皱成一团的眉头,梦里可能还因为刚才自己没讲话给她听不高兴着。
以前她常做噩梦,一做噩梦的第二天就喜欢往奶奶怀里钻,一句话不吭。去美国的那几年,奶奶每次难得的打电话来,每每说到她,都有着微妙的变化,可以说自从他去美国后,她便不曾在谁的面前提及过他,而那些变化,就像是在告诉他,她不再需要他,她想要忘了他,不过是依旧没流过一滴泪。今年春节过后,奶奶打电话来说她这么多年又钻进了奶奶的怀里,但是和以往不同的是,她一个劲地哭着,说自己好像不能作画了,任奶奶怎么安慰都没用,哭到无力后,却突然说出她快要忘记他的话了。那时听着奶奶淡淡说着,时隔六年后,他终是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这么多年她终是提及了他,尽管是她快要忘记他的话。那时候他才清醒过来,如果处在相同的世界,好像只有他记得她的话,对她好像不是很公平。
她已醒了好一会儿,却见他愣神不说话,“你还在生气吗?”
“嗯?”他回了神,“没有。”
她只看着他,不再说话。
“calo不是故意的,之前我没和他说过你怕…”
话到嘴边的词,她睁大了眼,等了又等,他却怎么也没说出口,低了眼睑,将他放在额头的手撇开,起身下了床,一声没吭,自顾自的去了楼顶,留的他一个人。
他也想试着在她面前说出那敏感的字眼,脑中却一直闪现出她每次因为恐惧变得痛苦的模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calo说他的方式出了问题,她应该是不喜欢的,他没反驳,好像的确是这样,他也意识到了她的执着,只是这其中又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不再淡然接受他的过分保护,甚至是想要脱离过去她所有的胆怯与恐惧,而她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让自己莫名感到不安,即使现在自己在她身边也像是要将他以前在她身上所有的存在感抹得一干二净,虽然那存在感有一半他的罪过。
自与她再见以来的这段时间,他从未见过她以前画的任何一幅画,据说是卖了,可是她在他面前却对此只字未提,就连现在她画的这幅他被她要求做模特的画的半成品他也没撇上过一眼,因为她不允许,也不允许他看她后续改画的过程,这在从前对他是从未有过的。
去书房上层拿了盒橘子味橡胶软糖,静坐在客厅,等着沈墨羽过来,提醒她该吃饭了。
“钟予礼!!!”曹操说到就到,沈墨羽在庭院前朝着楼上的她大喊着,“我受伤了,今天我们狠狠的去吃山珍海味把江知元的黑卡刷爆好不好!!”
她来到扶手旁,心里憋着一口闷气,朝着楼下的沈墨羽爽快的比了一个大大的ok手势。
难得她今天这么积极的配合沈墨羽,反倒让沈墨羽有些不适应,平常要是说整江知元她别说手势,给一个眼神都算不错了,还没反应过来,他早已为沈墨羽开了门,这更是让沈墨羽感到无所适从了,休息日他可是很不满意自己打扰他的二人世界的,进了屋,心中侥幸的想着这两人是不是吵了架。
他看着沈墨羽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淡淡道,“你猜对了。”
沈墨羽嘴角微微抽搐,心想我让你猜我的想法了吗?
“没有,是因为你表情太露骨了。”
沈墨羽一脸嫌弃的厅一转,“caloraloralo。”
“嗯,”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