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望终于帮白蔚完成了所有的工作,本打算好好和白蔚谈谈因这段时间忙碌而没来得及解释的事,而一直有些躲着自己的白蔚今天好像没了躲,语言和行为都有些不正常,却异常熟悉。
“要一起洗澡吗?”白蔚突然对着正认真画着自己的王仲望道,
“你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已经问过我了,”
“你现在的想法变了吗?”语气是常有的霸道,只是眼神没有以往那么坚定,
“没有。”加上昨晚白蔚已经问过三遍了,搬到白蔚家这段时间,分房睡比分什么都分得清楚,这是搬家那天白蔚要求的,这个时候提一起洗澡,总觉得事情比较蹊跷。
“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是因为什么?”
王仲望觉的这问题是个陷阱,不管回不回答都是。
“那幅画是我认为你画的人物像里最传神的一幅。”
果然、“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画完,”那幅画就是现在挂在白蔚卧室里那幅未完成的画,画里的少女正是白蔚,那时放假的白蔚第一次异常的将头发留到了及耳处。
而与白蔚第一次接吻便是在画那幅画的中途。
“是我不让你画完的吗?你要是不突然走过来吻我,早画完了。”
“那你现在就不要动,也不要说话,让我好好画完,”
“我要去洗澡了,年龄大了,经不起久坐。”白蔚说完也不去管正在认真作画的王仲望,起身回了卧室。
王仲望愣愣看着眼前才开始作的画许久,叹了口气,无奈放下画笔,这才跟去了白蔚的卧室。
坐在床沿边的白蔚一点洗澡的意味都没有,只愣愣的盯着墙上那幅未完成的画,王仲望快步走过去一语不发就将白蔚抱起朝浴室走去。
“你干嘛?”刚刚还问着要一起洗澡的人,这时倒显得有些慌乱。
“你不是说想要一起洗澡吗?”
“你不是一直说不想吗?”
“总拒绝你也不好,我可不想给你身心造成伤害。”王仲望若无其事道。
白蔚却突然间没了话,眉头上的抑郁明显可见。
王仲望在浴室门前停住,将白蔚往腰间一搂,抵在了浴室门上,“白阿姨知道我来这了?”嗓音是对白蔚特有的温柔。
白蔚皱着眉,还是不回话。
“白阿姨让我回美国吗?”
白蔚摇了摇头,算作回应。
“如果不是白阿姨的原因,那就是我的原因了。我要求重新画你让你感到很不安吗?”眼前的人终于有了实质的反应,抿着嘴唇,眼神里满是被拆穿后少有的委屈,“那你昨天可以不答应,我可以画别的、”
“别的女人?”白蔚话倒是接的挺快,难得的能够正面回应,醋意满满。
王仲望微微一笑,盯着白蔚的眼神柔情似水,“小白,对我而言,一次次推开怀里的你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第一次吻你是情不自禁,”看着眼前的人眉头抑郁依旧,“拴住我的从来就不是这幅画,而是我眼前整个的你这个人。”
白蔚别开王仲望的手,低着头,挣脱了王仲望的怀抱,“你跟谁学的,讲情话一套一套的,“calo吗?”白蔚说着的话有着难得的不自在。
“小白,别说伤人伤己的话。”
“那就是金发美女了?”
“人有名字。”
白蔚走到沙发上随意的坐着,“金发美女当你模特的时候,你画的挺认真的,金发美女抱你的时候,你搂的也挺紧的,金发美女吻你的时候,你回应的也挺好的,金发美女在你房间、待得时间也挺长的,”看着已朝着自己走过来王仲望,白蔚眼神有些暗淡,语气不似方才,“可是你画完不久后便和金发美女分手了。”
王仲望倚靠在白蔚身旁的储物柜旁,“rebecca的事,如果现在你愿意听的话,我想好好的解释,”
“我相信我看到的,”
王仲望凝着白蔚,有些出神,习惯的想去摸口袋里的烟,却又惊觉自己戒烟好多年了,只是这个动作在戒烟后的几年间一直持续着,像似在提醒着自己白蔚重要的存在,将手拿到耳垂间轻搓着,转而将视线转向墙上的那幅画,缓缓开口,“那时候让你当人像模特时,我没想到你会立马就答应。因为平常你老毒舌说我把家里佣人都画丑了,所以我只是抱着报复的心理一心盘算着要把你画丑一点,可是第一天准备画的时候我在楼下等着你,你却突然一改往常,穿着长裙出现在我眼前,从你的距离到我的距离,不足十米,我的脚步不受控制的踌躇着,看着你一步步泰然的向我走来,那不真切又强烈的心跳声从左胸膛顺着血液传到左耳又来到右耳,天气有点燥热,我分不清那刻的我到底是因为什么红透了双耳,甚至脸庞。第一次的异样感觉,让我烦躁的有些不知所措。”被白蔚炙热的视线吸引,接受了那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到了我的意图,或者那只是你对我的试探,反正我知道那一次还没开始我就输了,而且输得有点莫名其妙,我和你之前形影不离的两年多,在那一刻都显得好不真实,以至于下笔那一瞬间,我竟全然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白蔚微抬着头,眼眸里的焦点重叠又重叠,此刻说着这番话的眼前人才让自己觉得好不真实。让王仲望搬过来住的这段时间,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当工作一结束,某些不安感就汹涌而来,早已预料到王仲望会提出要重新画自己,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