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家客厅的白蔚,看着依旧拉着自己衣角埋着头不说话的王仲望,从送了钟予礼后回到家已经快一个小时了,王仲望和白蔚就这么僵着,不,是赖着。
“你要是不准备说话,那我上楼洗洗睡了。” 连着几天熬夜设计图纸,挨不住疲惫的白蔚终于开口说了话,也没起身,语气中有什么忍耐着。
王仲望这才抬头看了白蔚,片刻后,依旧温柔道,“你不赶我回去就行?”
“你故意去接近钟予礼的?”白蔚问的很肯定,也不去理会王仲望的问题。
“嗯。”
“钟予礼几个月前说一起打架的同事里有你?”
“嗯。”
“所以你来这边大半年了?”
“嗯。”
“你除了回答嗯之外,还能说点别的吗?”白蔚已然没了刚才的忍耐力。
“我并不是有意躲着你。”
“你确定你是在躲着我?世纪中心的画不是你的吗?你不就是为了试探我吗?我今天做的还不够明显吗?”白蔚说着已经起身,看了眼王仲望扯着衣角的手,“放开!”
“我说了我是喜欢你才会那样。”
“你喜欢的是那个拆了你和睦重组家庭里的姐姐,还是喜欢我白蔚,你真的——”
在白蔚说出那更加违心的话前,王仲望已一把将白蔚拉入怀里,用唇覆盖住她的,将她接下来的话全数吞没,任白蔚怎么反抗王仲望都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灯光有些迷离,王仲望努力的找回理智,不舍的离开那倔强的唇,抵着白蔚的额头调整着有些急促的呼吸,片刻后才压抑着低声道,“我没有试探你,我的画只是想表达我想表达的而已,我知道你去美国看我的画了,”微微离开她的额头,又轻吻了她的唇,像似安慰,“以后你不要说违心的话。”说完将怀中的人紧抱着起身。
王仲望的举动倒是把白蔚惊吓到了,刚刚的意乱才缓过劲来,有些慌张的问,“你干嘛?”
“我倒是想干点什么,要是你不累的话,”说着抱着白蔚朝二楼走去,“卧室哪间?”
“……”白蔚紧张的看着王仲望,一语不发,搭在王仲望肩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我看着有那么的饥渴难耐吗?上次你扑倒我的时候我也没对你怎么样,那里还是没有多大…变化、”最后那句王仲望是看着白蔚坦荡荡的某处说的。
白蔚刚刚还有些紧张的心,在听到王仲望说起以前自己干的‘好事’时瞬间低了八度,顺着王仲望眼睛望的方向低了头,鄙视道,“你忍了这么久来见我就为了感受这个?”
“不只这个,我还要你的全部,”说着已将白蔚抱着抵在了纯白的墙上,深情的眸子里那隐忍的光芒让白蔚不敢直视,忙低头躲避都来不及,王仲望缓缓倾身而来,抵在她耳边,诱惑般的声音轻声道来,“那时候没做完的事,我也忍了五年,你要是再不说卧室在哪里我可以现在在这里就要了你。”
只有这种时候白蔚才会一副小鸟依人的听王仲望的话,全然没有了平常的强势,整个人都窝在了王仲望的怀里,手指了指卧室房门的方向,耳朵根已经红的通透了。
有些时候对白蔚温柔是根本起不了作用的,这是王仲望在很久前便知道的,不过王仲望虽然说着这样没羞没躁的话,却是迟迟没有任何的动作,王仲望可不能保证自己要是真有点什么动作后等下能刹得住车,将白蔚往怀里带了带,朝着白蔚指的卧室走去,进了卧室便径直将人抱进了浴室,将窝在怀里的人放在浴缸上坐好,“洗了就去睡觉,今天就不要熬夜了。”
白蔚微抬了头,有些疑惑的望着王仲望。
“图纸我帮你跟进,白阿姨那么大个靠山你不让她帮忙,你这不也是在试探我吗?”
因为心事被拆穿,白蔚有些恼羞成怒道,“你白阿姨还帮我介绍了不少结婚对象,你要不要也帮着介绍几个。”
“这个我不愿意,”王仲望似笑非笑的说着,转身走到了浴室门前站定,又转过头道,“你套用我以往拒绝女生的伎俩拒绝了所有相亲的男人这一点我倒是很满意,就是难为了可爱的钟予礼,对了,你说钟予礼知道你利用她来找我会不会跟你断交。”说完便迅速关上了门,不给留在浴室的人反击的机会。
出了浴室的王仲望环顾了白蔚的卧室,至纯的白,连房间里的缝隙也不放过,和白蔚的性格倒是挺贴切,缓缓倚坐在白色沙发上,那双深情的眸子望着墙上那未完成的少女画有些入神,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的画,什么时候被白蔚藏着带走了都不知道,白蔚是真的足够了解自己,那应该是她故意为了让自己怎么都忘不了她才这样做的,知道自己做事情必须得有头有尾,还过分执着,一幅未完成的画总是会让自己吊在心上,更别说还找不到了,而除了这个以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害怕吧,害怕自己会真的不再来找她。
其实和白蔚的这种试探战始于他们俩第二次见面时,在白阿姨,也就是白蔚的母亲和自己父亲因为结婚而举办的聚会上,那时的白蔚刚从中国到美国不久,按着白蔚妈妈的说法,十五岁的白蔚很叛逆,自己也是。在此之前,自己对于母亲这个词是没有任何感受的,从有记忆开始,那些所谓‘父亲的伴侣’换了一任又一任,自己全是从各大媒体上得知,真人是从未见过的,而自己的父亲在此之前是一年都难得回一次家的,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