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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已经开始上工了，书店这边开门早，她得提前来打扫卫生。
卷轴门半开着，晨光透了进来，唐清提了一桶水摆在门边，刚拖完地，这会开始挨个擦桌椅板凳。
擦完，有人要进来了，唐清把卷轴门放上去，陆续进来几个年轻人，一个长相可爱的女生走到唐清面前，问：“你好，你们这里有思修和毛概吗？”
“什么书？”唐清没听过。
女孩以为唐清没听清楚，重复一遍：“思修和毛概，就是公共基础课的书，有吗？”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我帮你问问。”
唐清叫来另一位男生，是在这兼职的本地大学生，问清楚了情况，那男生立马反应：“有的，在a区13排那边。”
“好，谢谢。”女生对唐清点头笑笑，走了。
唐清继续手上的活，把推车上的书依次摆在架子上，大学生手上的活干完了，和唐清一起摆推车上的书。
“你不是本地的？”那男生问唐清。
“不是。”
“哦。”
男生长相老实，在这兼职了3个月，唐清刚来，长相秀美，他还没和她说过话，男生想和唐清搭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你家是哪的？”
唐清顿了会，说：“甘阳。”手上活不停。
“哦，那离着很近啊。”
“嗯”
接下来擦第三个架子，有点高，唐清踩着凳子擦，抹布一摸，全是灰尘，有点还落下来，看来这这个“死角”不常被打扫。尘土飞扬，唐清咳嗽几声，然后再擦的时候洒了点水。
“你上大几了？公共基础课的书和一些专业书都在a区10到19排那一片的，这边有很多大学生都往这来买这些书。”
“嗯谢谢，我没上大学。”
“……啊……哦”男生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唐清擦完从凳子上下来，看见男生的窘态，觉得这男生可爱得好笑。
“你不用觉得尴尬，这是事实，没什么。”
唐清笑笑，唐清平时不说话时看着冷，可笑起来却给人添上许多暖色，平易近人。
“你呢，大几了？”为了缓解这男生的尴尬，唐清主动和人家攀谈起来。
“大二，我学新闻传播的。”
“挺好的。”
“我叫李文斌。”
“我是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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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点，书店人少了，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两人轮流看店，唐清啃了几块面包，吃完接替李文斌。
午夜大雨过后，今日气温攀升，空气冒着热气，让人昏昏欲睡，唐清原地小蹦跶几下，清醒清醒，接着整理上午翻乱的书架。
“唐清姐。”后面有人叫她。
“你……？”唐清看到苏珉愣了愣，条件性地看向他的身后，没人，问：“你一个人？”
“我来买点书。”男孩还没到变声期，声音清脆。
“你出来他们知道吗？”虽然苏珉已经十四了不小了，但他身材清瘦，白白净净，比实际年纪看起来小，唐清把他看成孩子，更何况初次到这里。
“他们都很忙，我一个人在酒店里。”苏珉回答道：“他们给了我手机，可以联系到我的。”
“嗯，你要买书吗？”
“嗯。”
顾芸家唐清去过两次，那里有一个很大的书架，满满当当的书，这样的家庭里培养的孩子有固定的阅读习惯，苏珉的举止谈吐，一看就知道家风优良，教养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