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一怔,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蒙着面纱的神秘女人,这个女人跟上次那个面具人一样,给我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
蓝月的确跟我说过她的外婆会来找她,但是她只告诉了我如何让她外婆确认我的身份,却没有告诉过我怎么确认她外婆的身份啊?
万一这“外婆”是逼婚那家人派出来的蛊师假扮的怎么办?我总不能光凭她一句话就相信她是蓝月的外婆吧?
被人骗过几次的我总算是长了点心眼,我看着这个“外婆”试探道:“你真是蓝月的外婆?有什么可以证明吗?”
黑衣人一笑,说:“我们苗族的蛊师对于自己的亲人有一种特殊的分辨能力,只要根据亲人的气息就可以将他们认出来,而你的身上一定有蓝月的东西。”
黑衣人的话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只要根据气息就可以找人?不过我想想蛊师这种神秘的职业都真的存在便释然了,连蛊术都真实的发生在我的身上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我思索了一番,然后猛然想起一件事,我急忙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束头发,看着那黑衣人说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这一束头发是那天蓝月交给我的,她说只要我把头发交给她外婆,外婆会明白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不懂但是我这次出门的时候也没忘了带上,既然这个黑衣人连这个都能知道,我想她应该就是蓝月的外婆没错了。
黑衣人走过来从我手中接过那束头发,仔细看了看,然后点点头,声音略微有些激动:“没错,这就是蓝月的头发。”
我看着黑衣人的反应如此激动,便更加确信了她就是蓝月的外婆,我忙说:“婆婆,你不要担心,蓝月现在很……安全。”
我准备说很好来着,可是想想不管是谁进了监狱,你也不可能往好那方面想吧,只能说是安全,好的话,监狱的日子能好到哪去?
外婆收起头发,看着我急问道:“小伙子,你知道蓝月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外婆很担心她。”
看到老人家如此着急孙女,我也于心不忍,没有任何隐瞒,我直接将蓝月在监狱的事情告诉了外婆。
外婆听完之后,颜色微变,有些不可思议的说:“这孩子虽然从小就有些任性,但是也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抓进监狱呢,这该怎么办才好啊……”
我不忍老人家如此担心,便安慰道:“婆婆,蓝月是为了找妈妈才故意犯事进入监狱的,这孩子想法其实是好的,只是做法太极端了。”
外婆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惊讶的一把抓住我的手,急问道:“什么?你刚才说蓝月是去找谁?”
我当时就愣住了,感觉手都要被这外婆捏断了,哎哟卧槽,老人家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我连忙说道:“那个,婆婆,你抓得我好疼。”
外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我的手,朝我歉意的一笑,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实在是太紧张蓝月了所以才忍不住……你快告诉我,你刚才说蓝月是去找谁?”
外婆松开我的手,我这才感觉手臂没那么痛了,疑惑的看了看外婆,你这哪里是紧张蓝月啊,你明明是紧张蓝月她妈嘛。我说:“蓝月是去监狱找她妈妈,她没有告诉你她是出来找妈妈的吗?”
外婆没有回我的话,只是暗自点了点头,嘴里呢喃了一句:“仡削红药……”
我说:“婆婆,有什么问题吗?”
外婆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笑,说:“没——小伙子,谢谢你在监狱里面这么照顾蓝月,蓝月太年轻了,一定是受人蒙蔽才会误进监狱,她妈妈在她出生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她怎么能找得到呢,这傻孩子。”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外婆,她不是告诉蓝月她的母亲还在人世吗,现在怎么又说早就难产死了?
外婆忽然打断了我的思考,说道:“小伙子,你能告诉我你身上的逆情蛊是怎么中的吗?”
我叹了口气,说:“是有一天晚上,一个面具人找到我问我蓝月在哪,然后她还喂我吃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后来我见到蓝月我的肚子就像一百只蚂蚁在咬一般的难受,蓝月告诉我我才知道我是中蛊了。”
外婆点点头,皱着眉头说道:“那人一定是寨子里派来捉蓝月的蛊师。”然后她又看着我说:“你确实是中了逆情蛊,这蛊时间长了也会危及生命,我先帮你解蛊吧。”
我一听外婆能帮我解蛊,立即兴奋道:“真的有办法解蛊?”
外婆哈哈一笑说道:“逆情蛊也不是什么很难解的蛊,它和情蛊虽然只差一字,但是能力天差地别。”
说着,外婆猛地朝我肚子一拍,疼得我鬼哭狼嚎的,外婆一只手忽然捏住我的嘴巴,又猛然朝我后背一击,噗,一个黑色的东西从我的嘴里吐了出来。
我用力咳嗽了几声,然后看着地上那个被我吐出来的黑色物体,忽然有些毛骨悚然。
地上是一个水蛭一般的黑色虫子,满身的粘液,竟然还在土里蠕动着,真尼玛恶心,我一想到这玩意在我肚子里面待了那么长的时间,简直就有一种要吐了的感觉……
外婆看到我这反应,顿时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一脚踩死了那只蛊虫,说:“这蛊虫不过是只幼虫,难怪匐在你的胃壁上活了十几天你都没事,要是是一只成虫,你的肠胃现在只怕早就已经被它吃完了。”
听了外婆的话,我又想起当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