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太相信我的眼睛,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见到熟人。
看着那个坐在正中间中年男人,他正用一种慈蔼的笑容看着我,我认出是他的时候,真的都不自然的笑出了声,忍不住道:“是你啊?”
我的行为在那个中年男人身边的其他几位领导眼中自然是极为无礼的,旁边一个较为年轻的领导皱着眉头看着我都抬起手来指着我正准备喝斥我来着,却被那个中年男人微笑着拦住了。
中年男人朝我微微一笑,说道:“肖峰,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在这里又见面了。”
中年男人主动和我打招呼,这让周围的几个司法厅干部大跌眼镜,不过他们也只是一惊,便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我,皆是以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我,想要看透我一般。
我只是尴尬的一笑,朝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钱——钱教授,您好……可以这样称呼你吧?”
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了,没错,这个中年男人就是钱教授。记得不久前,在防空营的时候,有三个军人身中诡异的苗毒,军医法医都一筹莫展,孙云这才领着我去帮他们解毒,来到那个病房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这脾气古怪的钱教授,当时他还对我这个愣头小子不屑一顾呢,等我发现了毒因再救醒了那个叫阿迪的军人之后,钱教授这才对我刮目相看,我记得他临走的时候还问我愿不愿意去司法医院当医生来着。
想想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巧了,钱教授是司法医院的院长,没想到他还在省司法厅就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就是来女子监狱视察工作的领导。
只是,这钱教授是什么职位,为什么看上去,周围的那些干部都挺敬畏他的?
这时候,钱教授说话了,他冲我笑道:“哈哈,肖峰,你想怎么称呼都行,真是没想到啊,我当时还想挖你来我司法医院就职来着,碍于老韩那家伙要跟我抢,我抢不过他才让出你这个人才,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你竟然就是我司法系统里面女子监狱的一名狱医,哈哈,老韩那家伙一定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吧。”
钱教授笑得十分的开心,就像是捡了一个好大的便宜一样。这让坐在他两边的司法厅干部都有些莫名其,不过钱教授在笑,他们也不能傻看着,一个个都跟着笑了起来,我都怀疑他们压根就不知道钱教授笑的这个梗在哪……
不过由此也能看得出来,钱教授在这些司法厅干部当中职位一定不低,身份绝对非同一般。
钱教授笑了一阵,发现身边的人也跟着傻笑,他估计是想到这次来监狱的任务了吧,感觉有些不妥了吧,便渐渐收敛了笑容,然后捏着喉咙轻声的咳嗽了两声,旁边的司法厅干部也顿时收敛的笑容。
我站在前面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想笑,这钱教授也太尼玛逗了。
钱教授朝我打了个眼色,估计是告诉我事后还会找我,现在先公事公办,他说:“肖峰,我粗略的看了一下监狱的人员名单,你应该是女子监狱里面唯一的一个男性工作者,就你一个男人,工作得还习惯吗?”
我当时愣了一下,一脸奇怪的看着钱教授,他怎么忽然之间又跟我拉起家常来了?他这个领导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不过我想想也是,第一次见到钱教授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那时他还对我一点都不信任,然后一听我说找到病人中毒的原因了,他二话没说又拿着东西就去做检验,出手完全让人摸不清套路……
不过这样也好嘛,这样说话轻松一点,我朝钱教授笑了笑,说:“刚来的时候不习惯,不过现在早就已经习惯了。”
钱教授点了点头,朝我笑了笑,说:“习惯就好啊,只是可惜了,你一个这么出色的医生,只是在女子监狱里面当一个小小的狱医,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我一脸苦笑,合着这钱老头还是想挖我去司法医院啊?我对钱教授说道:“并不可惜,作为一个医者,无论是身在何处,我的使命就是治病救人,并不能说因为我在监狱做狱医就大材小用,在大医院当医生就能体现我的价值,病人都是平等的,在哪给人治病都是行医,我给女囚们看病一样的没有埋没我的才能。”
虽然我的话听起来有些冠冕堂皇,但是这确实是我的内心所想,如果我想去大医院工作的话我也不会来女子监狱,当然这里面还有师父的一些原因,不过我确实没有因为在监狱工作就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师父以前跟我说过,他教我的医术已经足以纵横半个华夏医界,我现在也开始慢慢相信他这句话了。
钱教授朝我赞赏的点了点头,说:“不错,现在像你这样想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然后钱教授看了看周围的干部,和他们对了对眼色,然后看着我问道:“好吧,今天咱们是带着任务来的,其他的话我们放在后面再单独聊,现在我们言归正传,肖峰,我想问一下你,你来女子监狱工作也已经快两个月了,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前段时间女子监狱发生过越狱的事情?”
我一听,正题来了,对于越狱的具体情况,我了解得其实并不多,一开始,我是因为张红的死才被引入这次越狱事件当中来;后来遇到了7355之后,她跟我讲了一个关于她妹妹的故事,说是被一个名叫丁源广的富商所害,我当时是猜测是丁源广为了防止她妹妹揭发他的罪行才恶意策划了这次越狱事件,这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