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魏舒曼强忍着膝盖和腰部传来的痛,尽量控制自己的步子,远离现场,走到角落的吸烟区,才慢慢蹲下来,鼻子酸,眼睛里有泪掉出来,赶紧擦了,忍住。

“喂,蹲那儿干嘛呢?”唐池开口就直骂自己说的什么东西,眼见着那人还背对着她连反应也没有,有点被忽视了的恼火。

三两步走过去拉她:“你……我日!”没想到看见魏舒曼哭了,吓一跳。

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你…别哭啊,刚刚摔疼了?”

“呜呜呜…哇……”或许是有人来了,魏舒曼一下哭出了声,声音直击耳膜,眼见着整个心态崩了。

唐池:“???”

离近了才发现她身上一股酒味,再看魏舒曼,脸红跟个西红柿似的,一双眼泪蒙蒙的。

唐池咽了咽喉咙,这是要引人犯罪啊。

心里的火很快又灭了,只看见魏舒曼指着膝盖大块淤青,眼看是醉了,也不管对面是谁,声音委屈:“疼……”

吸烟区灯光昏黄较暗,唐池凑近了才看见她膝盖处有一大块淤青,衬着周围白嫩的皮肤,特刺眼。

脸上惯有吊儿郎当的表情不见了,直接把人从地上捞起来,距离近,伤口更加清楚,没忍住讽刺一句:“这摔的,多喝点酒嘛。”

怀里的人下意识搂着他脖子,反应可迟钝,从他怀里抬起头,盯着他看了好久,就在唐池在想她看出他是谁没有的时候,某醉鬼眉头皱起来,紧接着嘴巴撅了起来,更委屈:“你凶我……”

凶你怎么了,娇气包!唐池心里还没嘀咕完,就听见怀里又是一声。

“爸……”

“爸?!”唐池整个人心态爆炸:“谁是你爸!看清楚,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手抱着人,唐池负气,用下巴扒拉魏舒曼的头,露出魏舒曼整张脸,睫毛长,在眼下遮出了一片阴影,眼角不断有泪掉下来,滴在他胳膊上,有点烫。

唐池愣住,看着她,好半天,嘀咕:“下次再叫爸我能给你骂哭。”

“你好,麻烦把她的助理找过来。”

服务生回头才发现唐池是在叫她,仔细才发现他怀里还有个人。

“好的,您稍等。”女侍者看了一眼唐池怀里的魏舒曼,没有迟疑就转身去了,显然是知道她是哪个包厢。

“别动。”唐池叫了人,又低头警告了怀里的人,魏舒曼是块牛皮糖,睡着了也不安分,歪歪扭扭,一双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摸索什么,任他体力再好,这么折腾,几次要抱不住了。

一开始他还觉得是因为他身材太好,哪怕喝醉了也要摸两把,这一路过来算是看出来了,这是找东西攥着呢。

什么毛病,现在去哪找东西给她。

就在唐池有点受不住想把她放下的时候,那双手就他后颈停住,环着掐住了他的脖子。

“……”

还是把人放下了,靠着墙,要醒不醒,也站不稳,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在他身上,哼哼唧唧嘟囔不舒服。

不能这样下去,一路过来,熟悉的面孔太多了,能来这儿的人,谁不是有点身份背景,已经有不少人诧异的看着,只是没人上来八卦而已。

动了一下撑在魏舒曼腰间的小臂,加上半边肩膀已经麻了,再看她,可惬意。

唐池不知怎么就看的入了迷,眼底像藏了一块化不开的墨,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过神,想着服务生怎么来没来,就看见一个黑影窜上来,声音大:“是你!”

“曼曼?!”袁嘉阳三两步走近,再看到魏舒曼和他“亲密”的姿势,怒火冲天。

他就是来这儿找魏舒曼,却没想到会看到刚才那个男人,更别说看到这样的场面。

“动作快啊,我这才多久没在,你们就抱在一起了。”袁嘉阳怒气滔天,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没安好心,没准两人根本就有奸情。

撞见唐池眼底和刚才判若两人的柔和,好像明白了什么。

袁嘉阳的语气阴阳怪气:“怎么,我的女朋友抱着有意思吗?”

——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痛欲裂。

魏舒曼是被人叫醒的,是魏家的老佣人陈阿姨,负责烧饭打扫。

陈阿姨把手里的碗放在床头柜上,放柔了声音:“曼曼小姐,我给你煮了醒酒汤,快起来喝了吧。”

“陈阿姨…”魏舒曼看见她,才发现是在自己房间里:“我头疼…”

陈妈好笑,又有点心疼:“喝那么多酒,头怎么会不痛?”把汤端给她,给她按头,一边叨叨:“你说说你,跟人斗酒这毛病什么时候改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胃不好……”

她人来疯坐不住,十几岁的时候就跟朋友在酒吧混,拼酒打赌,为这事魏国明没少骂她,上了大学以后才勉强收敛了点,又是醉一场,陈阿姨自然以为她又疯去了。

魏舒曼鼻子有点酸,赶紧借喝汤动作挡住,也不解释,嘴巴甜:“我不醉,怎么能喝到这么好喝的醒酒汤呢!”

“就你歪理多!”陈阿姨被逗的眉开眼笑,从来也不舍得真责备她。

魏舒曼喝着醒酒汤,想昨天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她给全桌人敬酒,然后……就醉了??

头疼在陈妈不轻不重的按摩下有点缓解,脑海中好像闪过零星一点片段,轮廓正气,眼神蔑然。

一晃神又忘了。

魏舒曼有点头疼,又喝了一口醒酒汤,装作不经意问起:“阿姨,昨天谁把我送回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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