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娇羞满面,不安的站在一旁,看到她拘谨的样子,姜水谣有些诧异,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
“阿秀,你喜欢现在的我吗?”
阿秀点头,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更是笑成了一条线,泛红的脸颊现在像是熟透的柿子一样。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姜水谣看到阿秀脸上的红润醒悟过来,赶紧转过头去,她不是傻子,知道阿秀的羞怯是为什么,但是对于善良体贴的阿秀来说,这个樊子期不是她的良人。
为了阻断这个小丫头内心的想法,姜水谣狠下心说了谎话,“阿秀,少夫人如果再问,你就说本将军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所以对别的女人没有感觉。”
阿秀踌躇不安,站着不敢动,不过她手中捏着的手帕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不安,十分想知道樊子期说的那人是谁。
“奴婢恭喜将军能有个知心的人疼着,以后若阿秀没有了用武之地了,还望将军不要嫌弃阿秀,赶阿秀走。”阿秀吃醋的说着,眼眶也微微发红。
姜水谣慌了,这府里她唯一信得过的就是阿秀了,怎么舍得她委屈掉泪,“阿秀,快别哭了,我喜欢别人可是也喜欢你啊。”
阿秀抬头,脸上悲喜交加,哭笑不得,“奴婢……谢将军怜惜,可是将军既有喜欢的人,身旁又有少夫人,奴婢不敢奢想其它,只想将军不要赶奴婢走,给奴婢一个落脚之处。”
听到阿秀的哭声,姜水谣心疼的给她擦泪。也想起她小时候受的欺负,心底产生共鸣,“阿秀,快别哭了,这府里只要有姐姐我的容身之处,就有你的落脚地……”
“姐姐……将军你开什么玩笑……”阿秀震惊的看着她,怀疑刚才听到的是错觉。
姜水谣干咳一声,“没有,你听岔了,反正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抛弃你的,好了我吃饱了,把饭菜撤下去吧。”
阿秀收拾了碗筷,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从食盒的底部拿出一个小罐子,里面盛着一些红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姜水谣把罐子拿过来看着,下一刻闻到一种辣味。
阿秀献宝一样对她道:“回将军,这是奴婢让厨娘教我做的辣椒酱,奴婢尝了一下很好吃的。”
又是辣椒,姜水谣摇头,把东西推了回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现在戒辣了,你拿去送给别人吧。”
阿秀皱着眉头,小声嘀咕着什么。
姜水谣这时听到樊子期的声音,“为什么不接过来,府里人人知道我爱吃辣,你这样推辞会被人怀疑的。其实你怕辣,是因为你没有把我的身体和你合二为一,没有把我真正的当做是你。”
“傻瓜才信你,我上次又不是没吃过,喉咙里面辣的跟火烧一样,我才不会再上当,自作自受。”姜水谣回击,她知道樊子期能听到她心里的回应。
“接过来!”樊子期命令道,他只要发脾气,这屋里的温度就会突然下降。
姜水谣和阿秀被冻的发抖,阿秀还弯了腰去查看几个炭炉中的火是不是灭了。
算了,熬不过这人,姜水谣不想被冻死只好把那罐子收了过来。
阿秀在拨弄炭炉时,姜水谣在她腰间发现一个熟悉的东西,跟那天晚上姜水仙送给自己的相似。
她走过去,对阿秀道:“你腰间这个紫色的荷包谁给的?”
阿秀低头,解下了那东西:“春桃给的,她听说我夜里总做噩梦,就把自己求来的护身符给奴婢了。”
姜水谣心想这春桃不是姜水仙的贴身婢女吗,看来那失踪的护身符就是姜水仙给偷走的,祸害不了自己,居然利用阿秀,想从阿秀身上下手,这女人太不安分了。
这符咒,对樊子期影响太大,她绝不允许下次还有此事发生,阿秀目前还不知其中的缘由,她不想把单纯的阿秀牵扯进来。
姜水谣走过去,指着那个荷包说道,“阿秀,这东西太丑了,拿去丢了吧,明日,我再送你一个好看的。”
阿秀握着荷包不舍得撒手,因为荷包上绣图精致,而且还用金丝线绣了轮廓,这东西就是出去卖也能卖上几钱银子,她哪里舍得平白无故就丢了。
姜水谣着急道:“阿秀,这东西真的太丑,你每日挂在身上不觉得难看吗,毕竟你是在我身旁伺候的人,佩戴的食物不需奢华,却也的精致才行。”
丑?阿秀低头又仔细看了几眼,她并不觉得丑,至少在府中,还没有见过这样精美的。她想着,或许她家将军是男人,不懂得欣赏这种东西。
“将军不喜欢,那阿秀就把荷包放胸口,以后再不拿出来让将军看到。”阿秀说着从腰间揪了下来,撑开就要往脖子上挂。
姜水谣眼疾手快,如果真的放下胸口她怎么好意思拿。
于是,阿秀的速度还是快了些,姜水谣去夺的时候,碰到一抹柔软,随后阿秀呆住,整个脸红的像抹了出嫁时所用的大红胭脂一样,她羞的扔掉荷包跑了出去。
姜水谣看着自己的手,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刚才是碰到了吗?
樊子期,你是个混蛋!
这声骂,是姜水谣替阿秀说的,不过樊子期本来却不乐意了,再次降低房间温度来抗议。
姜水谣的嘴唇被冻的发青,双手捧着哀求:“大哥,我错了,要不然我抽自己几个巴掌?”
那声音越发冷淡,带着嘲讽:“别给我耍心眼,你如果动手,抽的不还是我的脸。”
小心思被樊子期猜到,姜水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