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谣一席话让肖庭摸不着头脑,心中的疑惑也随之增加,这些天他一直在外忙碌,回府之后对于府中的传言也有耳闻,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将军变了。
肖庭是感觉最强烈的一个人,因为两个人一起上过战场,同吃同住的日子不在少数,如果他主子变了,他最有感触。
他同时也是一个内向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出声去质问她家将军的,即使心有疑虑。
他盯着姜水谣的后背,想象他家将军以前骑马的样子。
这样的目光一直持续到府中,姜水谣没有想太多,她对护卫肖庭深信不疑,所以一路上笑闹玩耍都不避讳。
肖庭一直忍着,跟着她到了屋中,姜水谣以为他有事,笑呵呵的问他:“你都看了我一路了,还没看够?”
肖庭指尖发颤,剑鞘突然飞出,抵在姜水谣的下巴处,看到她受惊的模样,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发问的语气也凶狠起来,“你是谁?为何冒充我家将军?”
姜水谣低头瞧了一眼,原来是剑没出鞘,她被吓得不轻,抚了抚胸口,“肖庭,反了你啦,居然敢这样拿剑指着我,你不怕死吗,赶紧收起来!”
肖庭面不改色,飞速抓着姜水谣的手腕,把她从木凳上面拉了起来,按在墙上。
姜水谣毫无招架之力,她用那些日子练的拳法来对待肖庭,就像棉花打在石头上面毫不起作用,内力也无法使出。
“你到底是谁?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已经确定你根本就不是我家将军,又把我家将军藏去了哪里?”他的剑在颤抖着,因为生气激动,在姜水谣的脖颈下来回移动。
那种冰冷的触感让姜水谣害怕,死过一次的人最怕还没有好好享受再次遇害,她怕的差点就全盘托出。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是樊子期,如果你认识错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杀了你。”她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反正肖庭没有证据,也是自己试探逼问她。
“你装的一点都不像,起初我还以为将军是中毒的原因变了性子,但是后来我才发现,岂止是性子变了,你不会武功、不能吃辣、喜欢笑还有很多,用我一点点列举出来吗?”
肖庭声音越来越冷,眼眸中还带着杀机,姜水谣觉得她如果再演下去,脑袋就要搬家了。以前觉得肖庭除了武功高点,没有别的优点,现在看来,他也是一个敏感的人,要想瞒过去很困难,有点自取其辱的感觉。
既然瞒不下去了,她索性从胸口把那荷包掏了出来,不避讳的对着肖庭丢了过去,“你家将军就在这里面躲着,你自己问他吧。”
肖庭接过那个玉佩,看得目瞪口呆,他认出是将军随身之物,因为此玉佩经大师开过光,有辟邪之效,可以让他家将军免受异物的打扰,一直都是在腰间佩戴,从不离身,更不会摘下给别人欣赏触摸。
姜水谣见他不信,着急的夺过玉佩,对着里面大吼起来,“樊子期,你给我滚出来,我已经瞒不下去了,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人了。”
玉佩终于有了动静,在姜水谣手中颤动一下,发出幽幽的绿光,里面还传出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肖庭!”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和独一无二的气势,肖庭狐疑震惊的玉佩看了两眼,又在屋子里面打量了几遍,他不理解,为什么声音会从玉佩中传了出来?
那声音继续说道:“不用看了,我的魂魄就藏身在玉佩当中,那时我被毒死之后,本来可以重生的,但是被一个人女人抢了先,占了我的身躯,现在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存留世上,如果一个月内找不到凶手,我就要魂飞魄散。”
肖庭大叫:“将军,侵占你身躯的这个女人是谁?要不要属下现在把他杀了,让将军回归本体。”
姜水谣被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转身就走,可惜屋门被肖庭一掌合上,就像被什么外力压制,她根本拉不开。
“将军现在的身体里,是你的未婚妻,姜水谣吗?”
樊子期没有想到肖庭会猜着,他既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去辩解,只是唤了一副口气对肖庭说:“你要协助她找出伤害我的凶手,后院那个法师不是吃素的,这几日一直不肯出门,只怕又在酝酿什么大的阵法来对付我。你以后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保护她的安全,知道吗?”
肖庭点头,一时听太多的话,他脑子开始混乱,记不清是发生了,人死了变成了魂,附身玉佩,然后身体又被别人侵占,侵占的还是他的未婚妻,现在后院还住着一个要灭鬼的法师,太乱了,太乱了,他有些理不清这个思绪。
姜水谣看到他痛苦的样子,主动向他解释,把自己经历的一切,还有跟樊子期的初遇,都对肖庭说了。
肖庭有些紧张,知道这具身体中是女人活波的灵魂,他又有些欢喜,那会看着姜水谣在草地上奔跑,他还懊恼的以为自己是不是喜欢上自家将军,一个爱笑的男人。对自己性取向怀疑的他,这会弄清楚,原来将军的身体里面,是一个女人的魂魄,他家短命的将军夫人。
这以后该怎么相处,是该和往常一样,还是保持距离,不能亵渎了将军夫人。
他脑子很乱,需要静静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
“肖庭,你站住!”姜水谣看到他去的方向好心提醒。
“对不起,属下脑子乱乱的,想找个地方理一下。”他继续往前走,没有饶过那口井。
姜水谣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