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失恋和下雨天更配哦,更何况是还未开始的爱恋。
随意漫步到一个烧烤摊,木然地坐下,“老板,啤酒,一件。”
“好嘞。”老板撑开雨棚,看了我一眼,“小姑娘,你...你一个人喝一件?”
“嗯。”我应允着。
“遇到什么伤心事儿了?不吃点什么吗?只喝酒伤胃啊。”
“不了,就要酒。”我低着头,“您这儿有没?没有我换一家喝去。”
“有有有,要多少都有!”老板从冰柜旁抱来一件啤酒,放在我桌上,并“友好”的为我把所有的瓶盖全部都开启了,“你慢喝。”
我心如死灰的抽出一瓶,任由酒精侵蚀我口腔内的每一寸细胞。
真是可笑啊,陈路双,你都从未拥有,又何谈失去呢?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为什么在给了我希望之后又要让我绝望?为什么我要当这个破温柔?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开口表白,真是可笑。
老天也真是丝毫不给情面,丝丝细雨渐渐地转化成瓢泼大雨,将整个雨棚顶敲的“咚咚”响,不知是喝了多少瓶,只知道手里未曾空闲过。
“妈的,下这么大雨,真是点子低。”雨棚里陆陆续续进来四五个人,坐在我旁边的空桌上,“老板,这边先来一盘花甲!”
“好嘞。”老板欢乐地答道。
被酒精麻痹脑袋开始作祟,头痛......意识有些不清楚......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看了一眼地下歪歪倒倒的空瓶,“老...老板,结账。”
“哟,这儿哪来的小妹妹一个人喝闷酒啊?”旁边一桌有个染着黄毛的人贼眉鼠眼地打量了我一番,随即向我走来,“要不要我们陪你喝啊?”
“滚。”我踉跄着,努力地用手撑着桌子。
“你看你这,站都站不稳了,怎么回家啊!哥哥送你回去呗?”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来抓我的胳膊,剩下的几个人也纷纷站起来。
“不要碰我!”我使劲摁了摁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
“来嘛。”他们一个个的向我靠近。
“我说了,别他妈碰我!”我随手抓起一个空瓶往桌上一抡,用破碎的那一头指着他们。
“脾气还挺大。”他用眼神和其他人互相交流着,“老实点。”
“老实你妹!”我举起瓶子就砸向其中一个人,顿时那人的手臂就拉出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涌出。
烧烤摊老板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卷入了这场纷争。
“嘿!敬酒不吃吃罚酒,摁住她。”黄毛喊道,“让你也尝尝破相的滋味儿吧?”说罢,他拿起半个碎瓶向我走来......
“放开我,混蛋。”我无力地喊着。
现在的我,就像放在案板上的鱼肉,任人腌制。
黄毛抓起我的手臂,将破瓶向上一扬。
“喂,你们公共场合欺负一个女生,是男人吗?”
心里的警报再一次响起。
“你又是什么东西?”黄毛不屑道,“兄弟们,上。”
之后便是打斗声。
我瘫坐在那里,头痛的要命。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群无赖纷纷落荒而逃。
我被一双手抱起,头紧紧地贴在他胸前,我能感受到他急速的心跳和温润的呼吸。
是他吗?
为什么我感觉到这么的安心?
“一个女生,喝什么酒?”
熟悉的声音......
头痛。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家里,温妈妈却不在房间。
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是在外面的啊,记得有人把我抱起来了,声音很熟悉,是他吗?
迷迷糊糊的进班,发现林加奕手上绑着一条绷带。
“加奕,你手怎么弄的,怎么受伤了?”唐湘在一旁关切地问道。
“打球伤的。”林加奕淡淡回答。
“怎么这么不小心!明天我给你带些药,很好用的。”唐湘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关心。
“不用。”迎来的永远是冰冷的回应。
“喂。”我用手戳了戳前面的林加奕,欠着身子在他耳边问道,“那个,你的伤是不是昨天晚上救我......”
或许我离他太近,他的脸不由自主变的绯红,“这个给你。”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清凉油,放在我桌上。
“这是什么啊?”
“清凉油,醒醒脑子。”他懒洋洋地说,“让你清楚,你不值得我救。”
“你个混蛋!”我将清凉油抓起扔回他身上,顿时,脑袋里的酒精又在作祟,痛不欲生。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关心,随即又将清凉油放在我面前,“你会需要的。”
我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趴在桌上,他也不继续自讨没趣地嘲讽我,转身又去研究题目了。唯独唐湘,看到了刚刚的场景,故作友好地问我能不能把林加奕给我的清凉油卖给她,我拒绝了。
说明书上说可以提神醒脑,正好对我有用,给唐湘?没门儿。
其实我心知肚明,昨晚帮我的人一定是林加奕,因为只有对他的声音,我才会那么熟悉,但是为什么当他抱起我的时候,我会那么安心呢?
李烟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一下课就玩消失,有时候一整节课也看不见人影,她倒是学会起逃课了。
我也不想面对她,和他的男朋友。
朋友依旧是朋友,但却不会再和她像往日一样热情的疯闹了吧。
“谢谢你。”体育课上,我趴在单杠上,对一旁坐在乒乓球台上看篮球比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