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弥喜欢小酌,红的白的都爱,啤酒更是冻在冰箱里当饮料。因为职业的关系,她还常有应酬,喝高了就给凌湮打电话,让她去接。
对这个死党闺蜜,凌湮是担心又悉心,每次都是先替她擦干净,伺候茶水不说,还得看她睡沉了才能放心离开。
但叶弥是唯一的。
至于其他喝高了的家伙,在凌姑娘眼里就仨字——臭死了!
可是,现在这个唯一,成了唯二。
倚在她肩头的成烬身上传来的酒气,有种馥郁的香,非但不让人作呕,反倒让凌湮有种头重脚轻的恍惚,很舒服,很想亲近。
“怎么喝成这样?”
凌湮一面责怪,一面勉力支撑着他。
明明看着弱不禁风的,怎么这么沉?肉都长在骨头里了么。
成烬在她耳边轻笑:“……哪样?”
凌湮被他的吐息弄得耳廓发烫,无奈地对白飒说:“我先送他去休息。”
“等等!”白飒眉头蹙起,上前来想拨开成烬挡脸的额发,没想到看起来酩酊的少年一挥手,不偏不倚就把他的手腕给挡开了。
白飒问:“琳达那家伙给的酒?”
成烬没理他。
凌湮见他脸色古怪,追问:“……怎么?”
白飒一脸看好戏又不屑的神情,抱肘打量着赖在凌湮肩头的少年:“那狐狸也算是下老本,铁了心要拿下你。怎么,这能让兽人提前进入发|情期的‘梦欢’,都没让她得逞?那狐狸在哪?哭死了没?”
发,发|情?
凌湮头皮发麻,伸手摸了一把成烬的脸,果然烫手还细汗涔涔。
有没有搞错?对这么个孩子……好吧,起码看上去还没成年,也下得去手?
她忍不住低咒了一声,单臂架住成烬,打算带他回石屋。
白飒一手拦住两人:“去哪?”
“回去休息,他在发烧。”凌湮绕开白飒,却又被他再度挡住了去路。
“你听不懂我的话?”白飒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琳娜给他喝了‘梦欢’,那种催|情的东西发作起来,根本就无从控制。你,你们人类不是最讲究契约内才能交|配的——”
“交|配”两个字刚出口,白飒就被白皙的小手一巴掌封了嘴。
凌湮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交……交个大头鬼!你没看见他还是小孩子啊!”
白飒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压倒,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憋屈。
凌湮杏眼圆瞪,接着数落:“要不是你们这群人对这事看得太轻浮,烬他至于遭这种罪吗?24小时发|情,莫名其妙!你还好意思吼我?”
白飒被她怼得一口气梗在喉头。谁敢跟他白大爷这么说话过?还不一鞭子给抽开花?
可他却嘴角抽搐,回不上嘴来,眼睁睁看着小姑娘架着跟她一般高的少年走了。
那黑头发小子看着醉得神志不清,半个身子都靠在凌湮身上,眼也合着,一副离了她路都没法走的模样。
凌湮架着他从树下走过,单手拨开垂下的树枝,一颗熟透了的果实无声无息地砸落下来,她却毫不知情。
靠在她肩头的少年似乎眼都没睁,右臂一抬,打在横斜的枝干上,恰恰好将掉落的果实弹飞了。
凌湮压根没察觉,可入夜视力极佳的白飒却看得清清楚楚。
成烬似乎察觉了他的目光,从凌湮肩头微微抬起脸,朝他看了一眼。
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又奄奄一息地靠了回去:“……阿湮,头晕。”
“……”
白飒心中有一百句脏话飘过,但,以他的矜持,骂不出口。
琳娜那只没用的狐狸,连个战五渣的人类都搞不定,亏她还成天炫耀魅力过人。
这个叫成烬的小子……藏得够深啊!
白飒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嘴唇,被凌湮捂过的地方还残留着触感。
不对啊!一直在发|情的是琳娜,为什么凌湮把他也一起骂进去了?他明明连情是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要跟着背锅?!
凌湮一边走,一边心里打鼓。
她也吃不准那狐狸的酒到底有多大能耐,更不确定自己架着的这位……究竟还算不算小孩?
这万一要真兽性大发可怎么办?
不过转念一想,说什么自己也是s体能,难道还搞不定一个d级的软萌小正太?万一他真失控了,索性打晕了扔地上好了!
歪靠在她身旁的成烬,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两人顺着溪边的坡子上去,刚好小q打屋里出来,吱吱嘎嘎地迎上来:“大半夜的你们去哪里啦?在下好生担心!”
尽管成烬禁止它胡乱扫描,但出于职业病,它还是没能忍得住,一扫之下顿时慌了:“主人,你现在体内激素水平全面超标,尤其是心率和高酮素……天哪!主人,你这是怎么了?”
凌湮一边拖着成烬进石屋,一边说:“琳娜灌了他酒。”
小q顿时警戒,滴溜溜凑上前来:“梦,梦欢?哇咧咧!琳娜给主人喝了梦欢?那主人岂不是,岂不是——”失身了?!
成烬半眯着眼,支楞起脑袋,凉凉地扫了小q一眼。
它立刻乖觉地自动消声了。
“岂不是什么?”凌湮察觉两人的眼神交流,“小q,有什么办法让烬退烧吗?他这会体温好高。”
小q蹲在凌湮腿边,借着她的身子挡住成烬的视线:“梦欢虽然是酒,但是是做催|情用的,所以解药就是交——”
啪!
凌湮一掌拍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