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行?
马叔这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不过事到如今,救人要紧,甭管成不成,我先豁出去了。
说干就干。
我让王淼父母将看热闹的村民全部支开。
招魂仪式不适宜人多聚集,阳气充足,很容易冲散魂魄。
接着,我又按照马叔的要求要来一件王淼平时穿过的黑衣服蒙在他头上。
然后,打开窗户,将三支香分别插在王淼脑袋和两个肩膀上。
我这边准备就绪,马叔那边正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朱砂和黄符纸,开始奋笔疾书。
别看这老小子不会符咒,但是却练得一手好的毛笔字。
只见马叔全神贯注,提笔疾书,从符头到符尾一气呵成,堪称画符典范。
画好招魂符,接下来就看我这段时间的修炼成果了。
所谓的符咒,其实就是灵符和咒语相结合。
除此以外还有手印,步法等等,也能激发灵符的施展。
我按部就班的将招魂符贴在王淼额头,然后从背包中取出紫熏剑。
这把桃木剑可是我现今为止最厉害,也是最实用的法器了。
当初我也是靠它的灵力辅助,才顺利激发出天火符。
我用剑尖轻触符纸,嘴中开始默念收魂咒语:
“三魂七魄何处寻,荡荡游魂坟山林,今请阴曹崔君府,查落失魂,收回附体,筑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勒令!”
随着我引魂咒的念诵,我感觉到身体内一股微弱的气开始顺着紫熏剑激发到招魂符上。
随即,王淼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一阵敲击床板的声音。
马叔见状,面露喜色。
他告诉我成效初显,不要停,继续念咒。
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的一遍又一遍的念诵着收魂咒。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嘴巴都快干的冒火了。
而王淼那边,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早已沾湿头发,然后汇成一条线,顺着脸颊不断滴落。
突然,他睁开眼睛,大吼一声,吓得我差点把紫熏剑都甩掉了。
王淼父母听喊声,连忙跑进屋。
见到孩子终于醒了过来,两个快五十岁的老人,竟然激动的呜呜呜哭了起来。
马叔让人赶紧端来水喂给王淼。
而我趁机也要了一大碗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刚刚苏醒的王淼一时间还有些发木。
马叔说这是魂魄刚回体的正常现象,多休息会就能恢复。
过了一会,王淼总算缓过劲来。
当我们问及他是如何吓晕的什么时候,没想到他竟然面露恐惧,浑身颤抖道:
“老老老姨,她……她复活了!她又活过来了!”
王淼口中所说的老姨,就是那个消失不见的葛老太太。
按照当地风俗,有老人去世,一众亲戚要按照年龄辈分,轮流负责守夜。
而出殡的最后一天晚上,是王淼等小辈负责守夜。
可是大多小辈都在外出打工,根本赶不回来。
因此,当天晚上,真正意义上负责守夜的只有王淼和他的堂哥。
原本,一切还算顺利。
谁料到了半夜,雨越下越大,甚至还响起雷鸣声。
王淼和堂哥两人,一边躲在灵堂避雨,一边闲聊着。
闲聊的内容,无非就是村外面的花花世界。
王淼这个堂哥是个好吃懒做的懒汉,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娶上媳妇,一直都是靠年迈的父母养活,因此从未出过村子。
王淼本身是很瞧不起这种好吃懒做的啃老族的,奈何堂哥是自己亲戚,又是小时候一起玩耍过的伙伴,眼下就这么两个人,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王淼苦口婆心想要劝告堂哥独立一些,出村去闯荡一番。
可惜,费尽口舌,全是在对牛弹琴。
他堂哥不但不领情,甚至打了个哈欠,开始偷睡。
王淼见状,气的不再理会。
他拿出本《中医学》开始打发漫漫长夜。
随着时间的推移,阵阵困意开始席卷王淼的大脑。
再加上一旁酣睡如猪的堂哥,他甚至有种一脚踢醒他的冲动。
忽然,夜雨中,一阵“吱呀吱呀”的响动引起了王淼的注意。
那声音,如同是一把老旧的木椅,在不断摇晃着,有种快要散架的感觉。
起初王淼并不在意,但是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他开始有些害怕了。
因为声音是从灵堂后面的小屋里传出来了。
而那里停放着葛老太太的尸体!
王淼叫醒不情不愿的堂哥一起进屋查看。
只见昏暗的小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口涂着红色油漆的棺材。
两人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声音。
似乎从她们走进屋子的一瞬间,那吱呀吱呀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堂哥嘲笑了一番胆小的王淼,然后借着撒尿的名义,不知跑到哪又偷睡了。
灵堂最终只剩下王淼独自一人守灵。
这终将是个不平静的夜。
伴随着雨声,吱呀吱呀的声音再次从小屋里传了出来。
王淼浑身一颤,内心不断挣扎着。
他很想溜之大吉,离开这个令他恐惧的灵堂。
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为大学生,又是学医的,还如此胆小迷信,就觉得很羞愧。
他鼓足勇气,再一次进入小屋查看。
然而这一次,吱呀吱呀的声音没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