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倪浅不知为何,仰天大笑,弄得笼子里和笼子外的两个男人都极为尴尬。
“你这是笑什么?”江逸伸手拽她的衣袂,阴黑着脸。
“我是笑这妖王定是以为你我是一对,想出了什么小娘子舍命救相公的戏码来。哈哈哈......不行了,让我再笑会儿。”倪浅不知为何越发地想笑,笑得弯下腰去,直不起来。
冽琰一怔,忽而脸色极为难看,他刚刚却是有此断想,想来是太过于庸俗,被那牢笼中的红衣泼妇笑得这般顾不及颜面。他阴沉着问:“那你倒是说说,你主动跃入这幽冥沼泽是为何?”
倪浅低着头捧腹笑着,听闻这话,嘴角轻扬,狡黠的眼珠子转了下,闪过一丝精光,很好,果真上钩了。
她直起身子,清亮的声音高扬在殿上,端出一副架子来:“本殿下不为其他,当然是自知这幽冥沼泽伤不了我二人半分。途径妖界,不过是兴趣使然,想瞧瞧你这妖界于我龙峰而言有何异处。如今看来,这待客之道全无。不过尔尔。”
龙峰?冽琰眸中微闪,这女子难不成是前些日子盛传的龙族多年回归的龙裔?当下了然,不论她是真是假,当下大手一挥撤了那玄铁笼。
“我道是谁?原来是龙族寻回的遗孤,区区破壳两百多年,这口气倒是狂妄的很。”冽琰伸出尖锐的指尖一下下敲着手边的檀木,状似无意:“小丫头,我知你心里有几斤几两,不过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放你们一条生路。”
倪浅听闻,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妖王看着年轻,说不定也是个花花肠子绕了上万年的老家伙。难不成自己刚刚那招被他看穿了?
江逸上前一步,拦住倪浅面前:“妖王既然一眼看出了这不过是小丫头的把戏,又何必为难。龙族十二万年来好不容易才盼着这颗龙蛋出世,妖王即使再无所畏惧,也没必要平添一件麻烦吧。”
冽琰挑眉,只是一眼,就看出江逸非人,那体内竟然是两个碎魂在支撑着。“你一介孤魂,为何要附身在凡人身上?”
江逸敛下眉角,只是反问:“你既非妖,又为何要坐上那妖界至尊?”
冽琰大惊,一介孤魂,是如何看得出他非妖?只是一瞬,就移形换影,一张修长的手狠狠擒住江逸的喉,语气森然:“你可知就凭你刚刚那句话,我就能让你彻底消散于六界!”
“不可不可!”倪浅一把上前拽住冽琰的胳膊,“我这朋友本就是碎魂,再碎纵使有问天镜也找不到了!”忽而惊觉自己透露了什么,忙闭上嘴。
可为时已晚,问天镜三个字已经完全吸引到了冽琰的注意力,他猛然一松手,将已经脸色发青的江逸丢在地上,向倪浅一步步靠近,露出一双尖锐的利齿,笑得瘆人:“小丫头,你刚刚说‘纵使有问天镜’?原来你真是龙族的小龙。”
“不是不是,我是说‘假使’,假使有这问天镜,但我没有啊!”倪浅极力否认,惹了这妖王,她耍耍嘴皮子还行,怎么可能打得过?
“哼!”冽琰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在掌心凝出一团烈焰,幽幽地笑着:“你可知这是什么火?”
“......什....么?”倪浅总觉得那目光似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想要将她拆食入腹。
“玄冰寒焰。”刚说出口,就指尖一挑,将其打入倪浅体内,一股强劲霸道的气流瞬间让她陷入冰火两重天,疼得如万蚁食髓,牙齿打颤,一股股冷汗滑下额角,湿了鬓角。
“我这人最讨厌和人拐弯抹角,这滋味,你可以好好尝尝......”正说着,一把剑插入冽琰背后半尺,他正想笑,却发现,体内侵入了一股不可小觑的气。
“放了阿浅。”江逸阴沉地吐出四个字,一剑抵在他背后。
冽琰轻笑一声:“一把破剑而已,难不成还能伤了......”蚀月剑说时迟那时快,江逸再往前刺入了一尺,生生穿透了冽琰的身体。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传出自己身体半截的剑,一股血从嘴角溢出。
江逸靠近他,在他肩膀后轻笑,低沉而带着磁性:“你觉得没有用的剑,我为何要用?”
冽琰眼底划过一丝恼意,大手一挥,将在地上疼得打滚的倪浅吸在半空中,狠命一挥,生生如抽丝剥茧一般,将那股已经游离在倪浅经脉里的玄冰寒焰抽出来。
倪浅身子一抖,颓然掉落下来,江逸眼疾手快,一剑抽出,迅速上前接住她。
“阿浅......”怀中的女子脸色煞白,难以想象出刚刚那是如此的疼痛,让她疼得失了言语,双手下垂,没了半分力气,只是微皱着眉,虚弱无力地对他扯出一个笑容:“好....小子,做得好......”
冽琰覆住腹部的伤口,运功疗伤,听这一句,气得差点血崩。
好大的胆子!
冽琰无奈,尖锐的指尖撩起瀑布似齐地的长发,绕了一圈又一圈,极为恼怒地看着底下无赖似的坐在殿侧的两人。
“都已经数日了,我从将玄冰寒焰打入你体内之后就知道那问天镜在你那。借我一用不可?”这语气连冽琰自己都觉得甚是低微,大失颜面。“既然问天镜已经认主,你就帮我一帮如何?”
“哼!”倪浅抓过眼前的醉香烤鸭,撒气似地拽下一只鸭腿,啃得满嘴流油:“你这种举行过侧的小人信不得!”
“你——”好言好语了数句,冽琰气得一个字卡在嗓子里又得生生咽下,“只要你借我一用,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