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想着心里愤恨,手里拳头被我握的咯咯作响。

两位姐姐闻声,都猛的抬起头看我,想我定是醒了,赶忙跑过来查看:“四姐!她醒了,嗯……身子还有些虚,我这就去抓些药给她调养几日。”

方才一直抱着我的那位小姐姐,手已累的直哆嗦,我真怕她一个松劲将我扔了,听若瑶姐唤她才知道她叫温儿,待我再当掌门之时,定要给你寻位俊俏的男弟子做跟班,好好答谢一番。

若瑶姐又跟着叮嘱了温儿几句,知会她将我抱进了内堂。

若瑶姐用药不是凡间大夫可比的,却不知为何,这调养身体的药会越吃越没精神,索性本尊便睡他个昏天暗地,养足了精神再说。

待我再醒来之时,已然是夜深人静。

夜晚的八军楼幽静空荡,原本就内有洞天的八军楼,在黑暗的笼罩下更是显得神秘难测!

起身时,没了之前竹榻的咯吱声,还真有些不适应,四下望了望,现在冥府的装潢怎会如此怪异,一点没有本尊在时的风格。

我睡的这间屋子内的摆设诡异恐怖,精奇古怪之物挂满墙壁,甚至还有血淋淋的刑具,弥漫的硫磺气味使人焦躁不安。

我顿了顿精神,仔细回想这该是八军楼的哪个地界来着,门外却不慌不忙的传入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别看啦,越看越害怕的!”

我装作慌乱,绷着幼嫩颤抖的声音,模仿天真少女的声调说道:“谁?谁在外面?”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外面走进来一位青年男子,方正的脸上胡子很重,体型健硕,脚步敏捷有力,不觉间已到我身前。

这隐藏在浓密胡须中的脸,我大约是认得的,可后脑的闷痛令我有些反应迟钝,自从中了萧墨的幻境之后脑子更不太灵光了,记忆中散碎的画面在脑中嗡嗡乱飞。

这感觉倒是跟喝醉了酒差不多,我依着以往去天界凑酒局喝到宿醉后,筑樱那老酒鬼教的法子,醒来后使劲揉发髻,果然这办法还是同样的管用。

脑子清醒了,也就大抵猜出对面这位的来头,这满脸的胡子我记不清了,但这欠揍的声音,还有满身臭熏熏的油腻味,定是我六哥上官葬,这地方也就是他那奇葩的天机阁。

六哥突然眼睛一亮,表情几经转变,抑制不住早有的兴奋之态,翻到方正的脸盘上显得那么不协调,紧盯着我仔细的打量,越看越开心,不是我早就与他熟识,定会以为遇了淫贼。

他凑过来说道:“像啊!还真像!跟师傅的眼神一模一样,哈哈!小妞今年几岁啦?”

这时从门外闻声走进一人,是四姐杜雪竹。

她快步上前将六哥向身后一拉,训斥道:“行了上官葬,你满脸胡子的别吓到孩子,我叫你看着她,你把她带这来干嘛?”

六哥委屈叫怨,摸了摸胡子的赶忙解释道:“我哪有胆量在那医堂待着,不是师姐让我好生看着她吗?我就把她带回来了,还让她在我床上睡呢!自己在门口守了半宿,啊!困死我了!”

四姐斜眼瞪了上官葬,笑着看我没有再理会他,俯身贴到我近前,望着我说道:“沐儿,感觉好些了吗?你若瑶姐刚刚帮你清了脑中的幻境,这会该有些头疼了吧,不怕,修养几天就会好的。”

四姐温和貌美的容颜跟这屋子极为不搭,她身上的淡淡香气总让我形容不出的舒畅,香的难以言表,只想安心睡入她怀里,满脑子的嗡嗡声跟着荡然无存,甚是舒服。

若是我做妖神之前,或者来的是个普通凡人,不被这里的气氛吓死,也早就被萧墨吓的丢了魂,想我这次的童年,也太过坎坷了些。

我试探的问了四姐,想知道青木镇的爷爷还有芊璃的情况,若瑶姐抽走了我脑中的幻象,那全镇上下血流成河的画面,就更是越发的清晰。

四姐故意岔开话题,对青木镇被屠的事情只字未提,更多的是说了些关于冥府的事情,那青木镇的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四姐做事向来周全,爷爷的后事我并无需操心,顺着四姐的意思总是好的,这只是个幻世罢了,我真的不想噩梦中再多些哀伤。

四姐又接着介绍了我这几位哥哥和姐姐,说他们都是我父亲的徒弟,叫我不必惧怕他们,当做亲人看待就好,对于我父亲,四姐怕我一时难以接受从而憎恨他,尽量的不让我觉得是被父亲遗弃的,费劲口舌绕了好大一个弯子来说,我也都一一的应付过去,真心佩服本尊如今的演技。

四姐的温柔,总能让人觉得亲近而提不起戒备,那时是这样,如今也是,没用多久我便趴在四姐怀里放声大哭,哭诉我这十多年是如何连个鸡蛋都吃不起的。

当然,一半是装的,一半却是真的,这些委屈话早就想跟他们抱怨一番,上次没机会,这次索性都补上,听的六哥上官葬悲愤交加,含泪过来也想要抱我,被四姐一掌推了出去。

四姐用脸颊抚着我额头,温柔说道:“论起辈分你要唤我一声四姐,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冥府便是你家,安心住下就好。”

四姐说着,话头转向身后正在向我挥手致意的六哥,我心头顿时一抽,只听她柔声说道:“这是你六哥上官葬,近来冥府出了些琐事,四姐要忙一阵子,就由你六哥先照看你。”

我身上的汗毛从头到脚唰的一声立了起来,换是谁都好,怎么偏偏是他,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像当初那样自己来拜师,做个冥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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