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连儿子都送人了,你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么?」

这事胖子还是头一回听到,吃惊的看着他:「你那个水果店都过户了?」

光头白了他一眼:「你那饺子店还不一样。」

「那怎么一样?饺子店本来就是别人的,我替他管几年而已。」

景亦默然地看着他们两个拌嘴,视线转了一圈,落在小立身上,还没待他开口,小立已经扑上去搂住他的腰身,脑门紧紧的贴着他的髋骨:「景哥,这趟算我的,你怎么也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当初你救了我,这条命就是你的,能跟在你身边就是我小立的福气!」一番话下来一直没听到景亦的回应,狐疑着往上看,正好对上景亦俯视的目光,连忙加紧手上的力度:「我上无高堂下无妻房,你要是不带上我,我就,我就……」

「东西准备好了?」

小立话还没说完,忽然被这句话打断,好半响没回过神来,呆呆的仰首望着景亦,最后还是江墙上前强行将他扯开,不着痕迹的踹了他一脚,他竟然没有气怒,反而笑逐颜开:「大部分都准备好了,就是那几件定制的还要赶工。」

「等不及了,今天晚上就出发。」

小立应下来,看着默默守在景亦身旁的江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以他偏执的性子应该是态度更强硬才是,怎么那么容易就妥协呢?

晚上,小立拿主意在罢市二楼的贵宾房开了个小型的聚餐,这回小立从六星级酒店订过来的大餐既有松露又有鱼子酱,在场的人跟在杜侃后头吃香喝辣,对这些已经是见怪不怪,胖子和光头无异是其中最高兴的两人,他们说是见识许多世面,数到这上流的奢侈玩意他们倒没有认真尝过,一顿饭下来,鹅肝什么的全被送进这两位好基友肚子里去。

作为主角之一的景亦没吃几口就倒在l型的长沙发上闷头大睡,江墙坐在旁边埋头大吃,杜侃端着红酒杯细细品尝,最后还是江墙沉不住气:「你有话就说,别怪里怪气的在我旁边笑,我可不吃你这套。」

杜侃摇了摇手里的酒杯,看着红酒和氧气接触发酵的光泽:「想起来有件事没跟你说。」

「我知道。」江墙拿起胳膊大的羊架抡起来吃。

「不好奇?」

「好奇。」

「你不问?」

「我已经知道了。」江墙放下手上解决掉的羊架,略微抬头斜眼看着低头品味红酒的男人,拿起汤匙准备喝汤:「你知道你要瞒我的是什么,很遗憾地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

杜侃顿了顿,笑问:「所以决定不跟去?」

「随你怎么想。」江墙挑眉。

这边两人进行着较量,那边胖子从桌面上拿起一样东西走到沙发旁边,在景亦周遭手舞足蹈起来。胖子手上拿的是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放了奶白色凝胶状物体,他将打开盖的盒子在景亦附近上下左右的摆动。光头见状捂嘴偷笑,小立好奇走过去悄声问:「干什么呀胖子?」他记得那是他点餐时胖子要求他偷偷加上的。

小立话语刚落,手臂压着脑袋睡觉的景亦忽然伸长手,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抢下胖子手里的东西,坐起来睁开没有半点睡意的双眼,环顾一周,拿过江墙手里的汤匙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江墙简直傻眼。

他怎么那么恶劣,旁边那么多勺子不拿,为什么要枪他手里的?他半口汤都没进口。

小立也呆了似的看着景亦,那似乎是他第一次看见景亦对事物这么执着,胖子和光头一左一右将呆怔的他夹在中间:「是不是特别想知道胖子和光头是怎么跟你的景哥好起来?」

小立嘴角抽搐:「不是说你给景哥分了两根巧克力棒?」

光头调侃:「你脑袋是什么弄的?」

小立双手同时推开压在他肩膀上的两个烦人。

胖子被推开也不恼,大拇指和食指同时磨蹭下巴,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这才是我们跟他熟起来的真正原因。」

「牛奶冻?」小立看着那凝胶状的奶白色物体。

光头嘻嘻的笑道:「就是给他吃这个的时候才像个孩子。」


状态提示:7.孩子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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