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远,武自生就撞在了一个与自己年龄一般无二的人身上。这人长相很平凡,就是放在人群之中,最不引人注目的那一类。且身上穿的也就一身布衣,活像一个农人。
也怪武自生自己,走路想其他的事情去了,没有看路。正要道歉之时,武自生却蹬地退行数丈,满脸警惕。
这人竟想打武自生身上之物的主意,若非自己先天练习偷香手,对这一些事异常警觉,恐怕也就遭了他的道。
那人一笑,手停在了半空,神色自若道:“反应倒挺快的。不愧是薛老的弟子。”
武自生没好气道:“与你何干?还有,我可不是那老家伙的徒弟,就连师徒之礼也没有行过。”
薛老不过一个外门长老,有何可遭人惦记的。
“哦,”那人脸上颇有好奇,“薛老行事,可真令人琢磨不透。不过这金章符笔在你身上,不是也得是。”
眼前这人似乎有挑事之嫌,一步一脚地向武自生逼近,身上散发的气息令武自生如临山岳。
就是武自生身上的小猴子,也双眼紧紧地盯着这少年,眨都不眨一下。
要是真动起手来,武自生可是绝无半点胜算,就是逃跑,也没有底。这四面八方,都好像是一堵墙,将武自生紧紧包裹在其中。
武自生寒声一问:“你究竟想怎样?”
那人说道:“不过想要试试你的身手,想要瞧一瞧你有多强。怎么,还不显露你的本事?”
武自生一笑,说道:“我不强,我只会逃跑。”
“哦?”那人摸了摸下巴,又道,“那我也要瞧一瞧,你跑得有多快?能否快得过我。”
凌虚宗的人都这么倔强,争强好胜?打斗多伤和气,何不坐下来喝一杯茶,悠闲自在。
武自生灵机一动,抓起小猴子就是一阵吼叫:“吃我一猴。”小猴子就这么被抛了出去,还没有反应过来。
小猴子在空中“吱吱”直叫,有愤怒,有气恼。
布衣少年瞧见这一幕不觉有些好笑,随手一拍,就要像打苍蝇一般,将小猴子拍飞。
哪知小猴子一爪迎上前去,与之相接,“啪”一声响,布衣少年在原地转了一圈,神色复杂。
而小猴子则平稳落地,满脸凶相,也不知是对武自生,还是这布衣少年。
武自生瞧见这一幕,得意回身,说道:“小兄弟,想要和我斗,先打过我的猴子。若是你连这本事都没有,就别想和我过招。”
外的小道倒也幽静,怪石嶙峋,数不胜数。武自生就坐在了一块较为平整的大石头之上,一脸悠闲。
布衣少年仿佛鼻中一哼,脚下光芒刹起,径直向武自生而去。小猴子就在两人中间,抓耳挠腮。
布衣少年一脚横出,欲将小猴子横踹而出。这布衣少年修为倒深,气势逼人,让武自生感到浑身不自在。
脑海里冒过一串担忧:“这猴子扛不住了?我是不是改跑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不过布衣少年嘴角的骄傲,似乎被小猴子随意地一爪子拍得粉碎。布衣少年一愣,为何这猴子没有想他所想一般,飞出去。
这猴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武自生如何知道。就是架着刀枪棍棒在他脖子上,要武自生说出来,他也只有编故事。
心里的石头稍微落了下来,养了这么久的灵宠,也算有了些作用。在危急时刻,还能帮上一两分,不过,也只有一两分。还有八九分,依然还是武自生有先见之明,隐忍之心。
柳叶就在远处,本欲令武自生先吃个亏,再出手一助,毕竟出于同门。可那只猴子一出手,这一切似乎也没了必要。
柳叶心中仍旧对武自生有些嫉妒,甚至是不服气。他早已经入了薛老的门下,可薛老曾经也告诉他,有些东西是不能传给他的。
可没想到的,是传给了这么一个毫无天赋的少年,与自己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布衣少年名为张邢,是余老的徒弟,与柳叶二人可算做死对头。只因余老从来看不惯薛老高高在上的模样,但他又打不过薛老,只得拼弟子。
柳叶也算一个尊师重道之人,自然不满张邢对薛老不屑一顾的模样,经常与他大打出手。
出门在外游历已有一年之久,张邢亦是如此。
没想到,一个自诩为天才的少年,却斗不过这么一只灰白毛的猴崽子,说出去也会令人笑话。
张邢脸上已经有些愤怒,武自生也懒得去瞧人猴之战,竟躺在石头上,欣赏起风景来了。
猴子毕竟是一只猴子,也不过是力道异于常灵,又如何招架得住愤怒的张邢。此刻,它已经是心烦不已。
气海之境,拳脚之间,早已是灵气环绕,石木难挡。张邢也是迫于颜面,而未曾施展全力。试想一番,一个人打败了一只猴子,有何骄傲之处,不过现在管它的,捶死这猴子再说。
于此,武自生瞧见小猴子就“咻”地一下飞了出去,贴在了粗壮的枝干上。他翻身跃起,一式“惊鸿倒影”飞出,随之“轰隆”一声,碎石飞溅。
未曾想到,张邢竟然打斗红了眼,一时收不住手。还未等武自生回过神,张邢已然欺身而来,一拳轰出。若是张邢以小猴子的难耐来推测武自生的本领,那恐怕也就大错特错。
刚轻缓落地,张邢的拳头已经来到胸前,武自生双手格挡,急退也无用。接着身子便被轻柔的一掌推出,一个白衣少年郎迎上了那攻伐极致的一拳。
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