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建工程十分耗时耗力,若不是为了部落生存发展的长远大计,熊宝是很少调集族人做苦力的,就连熊宝居住办事的大屋也是父辈时就传下来的。到了现在,下雨天泥墙屋的墙面经常掉泥,也只是修修补补,并没有因部落的壮大而扩建房屋。
这次为了青龙,不得不征调族人,熊宝和五位长老商量到深夜。巫长老的势力范围最小,除了自己家族的子弟,就是跟他学习巫术的徒弟,没多少人可以征调。牧长老和农长老管理的人数最多,但为了维持日常运转,可以抽调的人数也比较少。只好让猎长老和所属部落暂停打猎,全员参与到工程中去。渔长老本来就由于青龙来犯,暂停了捕鱼,恨不得早点把青龙请走,于是积极全民动员,参与到挖河工程中去。
挖河工程首要要挖一个能容纳青龙的池塘,池塘必须要远离河流,最少是人烟稀少的荒地。巫长老负责寻找地方,上古时期风水学只是刚刚萌芽而已,没有现在那么复杂,光是罗盘上的圈层,最多的竟然有一百零八层。虽然不复杂,却注重实用,寻找合适的居住地,对巫长老来说小菜一碟。
古时的大河不像现在的黄河那样喜怒无常,时而洪水滔天,时而改道流行。那时跟尼罗河一样定期泛滥,五月开始涨水,八月达到最高水位,然后水位逐渐下降。洪水到来时,会淹没两岸,洪水退后,又会留下一层厚厚的淤泥,形成肥沃的土壤。帝鸿氏部落的人掌握了洪水的规律,利用淤泥来孕育肥沃的土壤。蜿蜒的大河犹如一条绿色的走廓,充满着无限的生机,是一条真正意义上的母亲河。
所以挖池塘,在泛滥区以外的地方找就行了。巫长老在每年洪水退去之后,都会在边上立下一根柱子,用来测量洪水的大小。因为虽然洪水每年都会泛滥,但泛滥程度不同,需要每年测量,对农业也有重大的指导意义。在最远的一根柱子外,巫长老又走了百来步,终于找到了一个低洼之地,乱石遍布,正好用来关青龙。这下倒好了,池塘也不用开挖了,众人将乱石整齐地堆在池塘旁边。保险起见,再在周围圈一层篱笆,不到两天,池塘就建好了。
建好了池塘,挖水渠是根硬骨头,当时的人们还没有铁锹,甚至连铜锹都没有,只有木质的。遇到沙土和软泥还好,如果是碎石地,工程将会非常耗时。还好沟渠都是常年累月沉积下来的泥沙,挖掘工作还算顺利,加上渔长老不停地加油鼓劲,工程还算进行得比较顺利。人们一边挖渠,一边在渠边围上篱笆,正好用淤泥裹在篱笆上,载用火烧一下,篱笆也就变得异常巩固。
由于很少进行这么大的工程,族人们有点开始坚持不住,士气不稳。每当有人开始偷懒的时候,渔长老就站出来大喊:“大家还想不想吃上鱼肉了,等大家完工了,我请大家吃上一大锅香喷喷的鱼汤怎么样啊!”听了这话,大家纷纷有了动力。毕竟大家已经长时间没有吃到肉了,鱼肉没了,猎长老都部下都在挖渠,也没了野兽肉吃。牧长老的羊也不是经常宰杀的,一个月前刚刚宰杀过一批,为了保持存栏量,这个月还没宰杀过。
正当大家苦于繁重的体力劳动,还没有肉吃的环境当中时。皓天求父亲,让牧长老宰杀几只羊犒劳大家。熊宝鉴于近年来粮食储量充足,又体恤族人,就答应了皓天的请求。皓天得到父亲的应允后,带着从牧长老那里拿来的几只羊来到工地,族人们见了羊肉也是非常兴奋。“晚上烤全羊犒劳大家,大家努力挖掘,争取早日完工。”皓天高声大喊,族人们也随声附和:“好,好,好!”“皓天!皓天!皓天!”
皓天督造工程期间,遇到难挖时也是亲自上阵,和族人们亲力亲为,也不嫌脏嫌累。到了晚上,大伙分食着为数不多的烤羊肉,皓天却只吃了一点点,因为平时自己锦衣玉食惯了,体会不到底层族人的困苦。看到自己血脉相连的族人遇到困难,有着仁爱之心的小王子终于长大成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