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是露齿一笑:“我又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为何不敢?”
这特么就有点气死人不偿命的做派了。
苏澜眼看着就要沉不住气了,她举步上前,腾一下坐在男人对面,猛地端起她之前未喝完的红酒,就当冷水一般豪饮。
喝完了后还打了个饱嗝。
可谓是形象全无。
“啧啧啧,本以为你是个只有天上有,人间无处见的奇女子,谈吐优雅,气质高贵,没想到却这么粗鲁,害我一下就没了胃口。”
“呵呵……”
苏澜白他一眼:“还有更粗鲁的,先生想看吗?”
“怎么个粗鲁法?”
男人眼眸闪闪发亮,好似被苏澜引起了兴趣。
“我把刚喝进肚子的酒吐出来,再灌进你嘴巴,让你强行喝下去。”苏澜此时是真的想灌他,不过不是酒,而是毒药。
“咦……”
男人似乎有非常严重的洁癖,一听完苏澜的话,就立即露出了恶心的表情。
“你这不是粗鲁。”
“是恶心!!!”
男人一脸对苏澜瞬间好感全无的语气说:“真不知道那些喜欢你的男人都什么眼光,就你德行,白送我都不要。”
这就好办了。
苏澜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索性直接用指甲挖起了鼻孔:“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说找我干嘛?再不说我就去厕所拉屎了。”
“……”拉屎……
上流社会怎么会有言谈如此粗鄙的女人?
现在的追星族都什么眼光?
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成为国民度最高的影视天后的。
“我听说你最近在查这个图徽。”
男人对苏澜失去了性致,便只剩下公事,他扔出一个皮夹,皮夹上印着的暗纹,正是慕一笙指环上的图徽。
苏澜拿起皮夹仔细瞧了瞧那图徽。
自然满心欢喜。
“你知道这个图徽的出处?”这是个肯定句,苏澜猜想,此男子不仅知道图徽出处,而且,这个图徽背后所代表的人和事,非同小可。
不然,这男人不会半夜潜入她家,还不管她怎么追问,都不肯道出他的名字,此人多半身份特殊,且家世不凡。
“自然是知道的。”
男人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语气,说:“自己家的东西,岂有不知之理。”
自己家的东西?
苏澜细细品味着这几个字,心情大好。
哈哈哈。
踏破铁鞋无处寻,得来全不废功夫。
她正愁没地儿找这个图徽的出处呢,这货竟然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图徽真是你家标志?”
苏澜并没有因此高兴忘形,万一这个男人是故意这么说来炸她的怎么办?
“废话!”
男人白了苏澜一眼,道:“我们白家,世世代代,都以这个图徽做族徽,我从小见到大的东西,岂有认错之理?”
“白家?”
“哪个白家?”
眼下,她所知道的白家,就只有闺蜜白若兰这一个大户人家。
白若兰的父亲是军区司令。
莫非……
眼前这男人是好友白若兰的某个亲戚,也是高官后代?
想到这里。
苏澜背脊突然升起了一股肃然起立的凉意。
她们苏家和厉家再有钱有势,在为官者跟前都要小心做人。
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咖。
人家在总统跟前,指不定随便几句话,就给你整出个新的条文规定下来。
把她们现如今的经商模式打乱的一团糟。
“还能哪个白家?”
男人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双目含笑着同苏澜说道,“自然是现任副总统那个白家。”
嘶……
听到男人自报家门,苏澜心情沉重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屏住呼吸,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这消息太劲爆了。
男人说图徽是他们家族的族徽,又说自己是副总统家人,这货瞧着和慕一笙年纪相仿,再仔细一瞧,眉眼之间还隐隐有两分相似。
再加上慕一笙亲生母亲薄卿云查了将近二十年都没有查出慕一笙的亲生父亲是谁,范范曾同她分析,此人要么已过世。
要么就是身份太过特殊,有说什么都不能出面认下慕一笙这个儿子的理由,所以种种迹象表明,慕一笙极有可能和眼前这男人有血缘亲戚关系。
莫非……
一笙哥亲生父亲是现任副总统?
一个比魏华容外公梁力夫这个前副总统都还要强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