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注定又是一个令众人难以入眠的夜晚。
厉康平终究还是受到了温荷那番话的影响,在临近深夜十一的时候,给厉珒来了一通电话。
不过,厉珒接听厉康平电话之时,苏澜并不在房内,她在洗手间,因为肚子有不舒服。
此时,除了厉康平的来电,以温元珊为代表的陆家,已在暗中积极的收集有关苏澜设计陷害陆温纶陆浩初的证据。
另外网络上那片声讨陆家谩骂陆温纶陆浩初qín_shòu不如,以及厉水瑶放浪形骸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网络暴力仍旧如茶如火的进行着。
“我们不接受没有证据的指控,这种行为在国外叫做诬蔑,我和苏澜是有权控告对方并向其索要精神损失费和道歉的”
厉珒沉魅的嗓音掷地有声。
苏澜躬着腰双手捧着肚子,一从洗手间到卧室,便听到了这番用生命来袒护他的话语,以及厉珒脸上那不容任何人找她麻烦的冷峻。
“厉珒,是谁的电话”
苏澜想,能让厉珒这般好脾气伺候的人,不是父母兄长,便是厉家的太上皇厉康平。
而后又凭着直觉问“是爷爷吗”
厉珒扭头看向她,见她嘴唇发白,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和面颊布满了各种大小不一且晶莹剔透的汗,又双手捂肚。
仿佛正在承受着某种难以承受的疼痛,并且疼的连腰都直不起,顷刻间,一个飞速转身,本能地就迈脚走向了她。
“你怎么了是肚子不舒服”
在健步如飞走向苏澜的时候,手机被他振臂一挥扔到了一旁的床上,并在扔手机的前一秒撂了厉康平的电话。
“老毛病了,痛经。”
苏澜被厉珒打横抱起,厉珒结实的胸膛让她觉得很温暖,她把脸颊紧贴着厉珒身上。
“厉珒你还没告诉我刚和你通电话的人是不是爷爷呢”
“是又如何”
厉珒把她轻放在床上,而后又拿了个枕头垫在了她身后“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厉水瑶的事和你没关系”
“可是事实分明有关系。”
苏澜细微的声音透着担心。
虽然她可以为了复仇放弃一切,可说她心底一都不在意厉珒父母兄弟以及厉老爷子对她的看法,却是骗人的。
“有关系又怎样只要你不承认,他们又找不到证据,谁敢把你怎样”
厉珒抬眸四扫着,酒店房间有应急的药箱。
他迅速走到储物柜,将药箱取出。
“可万一被他们找到了证据,厉爷爷在一怒之下要求你和我离婚怎么办”
苏澜忧心忡忡的声音再次在他身后响起。
厉珒转过身,药箱砰一声放在桌上“大不了和他们断绝关系”
苏澜
断绝关系他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易
那可是厉家啊一旦和厉家断绝关系,那就意味着厉珒要离开有着亚洲第一财阀集团之称的厉氏集团
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坐上厉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厉珒却不惜宁愿放弃他目前在厉家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愿意和她离婚
这男人要爱她爱的多深,才能为她放弃到这种地步
“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着苏澜那布满了吃惊和不可思议的目光,厉珒又拎着药箱朝她走了过来。
“我可是认真的虽然现在很多人都想取代我,成为厉氏集团的下一任总裁。
但我厉珒是何许人我既然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将厉氏集团全亚洲实力雄厚的第一财阀集团。
我就有能力打造出第二个商业王国,甚至比现如今的厉氏集团还要强”
砰
沉重的药箱随着厉珒霸气侧漏的话砰的一声落在了床头柜上了,苏澜身子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她偏着脑袋。
目光定定的仰望着厉珒。
不知是被厉珒霸气侧漏的模样给震慑了,还是被那药箱落下的巨大响声给吓着了。
总之,她此刻就像傻子一般仰望着厉珒。
且,目光里充满了崇拜和感动
从来没有男人愿意不惜一切也要和她在一起,当然,史蒂芬是个例外,因为他是伪娘,算不上一个完整的男人。
多只能算半个
“奇怪,怎么没有治痛经的药”
厉珒弯着腰,低着头,一双骨络分明的手,在药箱内威风凛凛的搅动风云,药箱里只有一些感冒退烧药和消毒用的酒精。
男人专注的模样是迷人,苏澜幸福的勾唇一笑,随后她的双手便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厉珒。
但手放的位置似乎有不太对劲。
仿佛是弹簧,只一下便弹跳而起,而且还带着温度。
呃
心脏突地一跳。
气氛瞬间尴尬了。
厉珒在药箱里翻找的动作停止,身形瞬间僵住,秒变雕塑。
苏澜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动了几圈。
顷刻间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我是谁我在哪儿厉珒会不会以为我对他起了色心我等下应该怎么解释等等之类的问题在盘旋。
半晌后,厉珒下意识地垂眸看了眼,苏澜双手白皙纤长,宛如经人雕琢过后的璞玉一般,泛着质地上乘的光,他喉结遏制不住地滚动了下。
隐隐感受到女人的手在发抖,知道苏澜此刻心在囧途,异常羞愤紧张,那精致如刀削般的薄唇又立即荡开了一抹宠溺的笑弧。
“你还打算这样抱着我多久”
厉珒苏澜纤纤玉手处收目光,转而轻轻的捏了捏她红的宛如熟透了的西红柿一般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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