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花姬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宫礼,便是宫中最为苛刻的嬷嬷瞧见了,也说不出半点差错来,行过礼以后,花姬便伸手拉住了陆琪的手,笑吟吟的轻声说道:“陆姐姐过奖了,年幼时曾听母亲说过同贤和郡主年轻时曾是手帕交,一直没能得空去拜见她,若是日后得了空,我可是要上门叨扰一番的。”
这话一出口,陆琪对花姬的神色瞬间便温和了许多,花姬说道:“快见过陆姐姐。”
露出个单纯又干净的笑脸来,便是心思再坏的这般单纯的模样都有些亲近的感觉,只听她声音脆生生的,也行了一个同她姐姐一般无二的宫礼,笑着说道:“见过陆姐姐。”
的模样,心中也是欢喜,上下打量了一番,更是着外干净明亮的眸子,越是瞧便越是欢喜,从手腕上解下来一对儿玉镯子的手上,那镯子入手温凉,瞧着没有丝毫的杂质,算得上难得的佳品,不顺眼缘,竟这般轻易的就送了出来。
一惊,一双杏眼瞪得更大了,刚要开口说使不得,一旁的花姬笑着轻声说道:“陆姐姐既然给你了,收着便是。”
心中诧异,但却是格外听话的应了一声:“多谢陆姐姐。”
这边还在寒暄,周围的那些贵妇小姐们眼神可都未曾移开,越是瞧便越是心惊,陆琪往日里因为性子直有多难接触,周围这些贵妇小姐们可大多都是吃过苦头的,可这花姬不过三两句,竟是丝毫没能让陆琪挑出错来,反而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要知道陆琪虽然身无品级,可她母亲贤和郡主可把这唯一的一个宝贝女儿宠上了天,贤和郡主在宫中的权势可算不得小,周围的人虽然厌恶陆琪那孤僻的性子,可却也只能拧着鼻子同她打交道。
可今日瞧着陆琪的模样,难不成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不成,竟还送了那小的见面礼,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不过就看花姬此时长袖善舞的模样,周围人对她心中的忌惮又深了一层,当真是个善心计的,周围的贵妇小姐们此时瞧过了好戏,心中有的诧异有的失落,但此时脸上都堆着笑凑了过来。
花姬脸上一直带着些许笑容,对每个人的态度都拿捏的恰到好处,这一群礼已然有些腿酸了,可花姬还是如同来时一般,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同每个人都聊得不错。
的眼底带了些许佩服,脸上还是带着那般单纯的笑容,跟在花姬身后,乖巧的让人觉得这孩子当真讨人欢喜。
花如月带着花朝进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光景,周围所有的贵妇小姐们都围在花姬的身旁,仿佛她才是这场及笄礼的主角一般,花如月脸上小意的笑容差点儿没能崩住,直到门口叫唱的侍女开口说道:“丞相府嫡长女到。”
周围的人听了这一声嫡长女后,又是一静,然后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外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脸上小意的笑容都带了些许得意,周围这些贵妇哪个不是火眼金睛,她以为自己藏匿的格外好,殊不知周围的贵妇早便察觉到了花如月的心思。
周围的贵妇都未曾开口,似乎有些迟疑,但是陆琪可不在意这些事情,开口便说道:“太后懿旨上不是说丞相府的嫡长女是花贵嫔么,如今这又是哪个嫡长女?丞相府有两个嫡长女不成?”
周围的人霎时间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刚刚同花姬还算聊得来的几个人,对她颇有些好感的人,此时瞧向花如月的目光都有些不怀好意,花如月感觉那目光里带着**裸的嘲讽,手中的帕子差点儿要扯碎了。
花姬微微眯起眸子,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轻声解释道:“大姐姐的生母在母亲过世以后,被父亲扶正了。”
这话说出来以后,众人脸上的神色虽然缓和了些许,将目光从花如月的身上移开,但是心中都有些许不以为然,扶正的丞相夫人,说的好听些花如月是继嫡女,说的不好听了,那便是妾生出来的半个奴才。
花如月未曾察觉出来众人态度的转变,但是瞧着周围的人总归是不盯着她瞧了,还是略微松了一口气,一双眸子狠狠的瞪了门口叫唱的侍女一眼。
这一眼可是让花姬有些诧异了,这门口的人竟不是花如月派来的?那么丞相府中又会有想要针对自己还有花如月呢?
花如月未曾察觉到周围人的不以为然,她身后的花朝却是敏锐的察觉出些许不对,但她也只是蹙了蹙眉,如今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她如今还能说得上小,没必要趟这条浑水,虽然心中气愤,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就在周围人再次三五成团的开始话家常的时候,陆琪弃了凑在一起说着体己话,她同花姬当真是相见恨晚,她自己也是知道旁人不待见她的性子,不过一向高傲的她也懒得理会那些人,今日难得遇见一个对自己脾气的人,自然乐呵呵的同她说了起来,再的感觉也不差。
花姬脸上的笑意一直没变,基本上都是她在同陆就站在身后听着,虽然许多都听不太懂,但却丝毫也没有插话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隔壁正厅叫唱的侍卫突然提高了声音,喊道:“摄政王到,赠玉如意一对儿。”
正厅和偏厅突然陷入了死一般沉静,此时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到,这沉默持续了挺久,过了许久以后才听到门口叫唱的侍卫再次喊道:“镇南王世子到,赠玉佩一枚。”
旁人似乎才回过神来,可是花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