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王法没有再和一众手下出去送货,他让楚惜玉去带队,自己跑去做行善任务了。
不过这又是一个小任务,没有花钱的地方,因此只得到了一百个行善点,做完任务之后,他便返回家里歇息,这一上午和一下午跑得脚都麻了,此时正在房里试试在系统里新买的足浴盐泡脚。
日暮十分,一天的送货任务终于完成,王法又给了楚惜玉些银子,让他带着兄弟们去胡吃海喝一顿。
夏季天黑的比较晚,当天地之间最后一抹亮光消失的时候,楚惜玉摇摇晃晃的回来了,今晚他喝了不少酒,不过这些酒里的酒精度数都比较低,所以他也只是有些晕乎,并没有喝醉。
书房之中,王法从系统里买来两罐凉茶,倒进两个精致的杯子里,递给楚惜玉一杯,然后聊起今天下午送货的情况。
话说到一半,楚惜玉有些口干,端起凉茶喝了一口,忽然两眼放直,猛然又大口喝起来,片刻间一杯凉茶就被喝完。
“老大,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好喝?”
王法当然不会说这是从哪来的,笑呵呵的说道:“这是一个朋友从西域带来的,具体是什么茶我也不太清楚。”
楚惜玉把玩着还很凉爽的茶杯啧啧称奇,不时感叹这茶水的魅力。
王法没有在这凉茶的事情上多做纠缠,说完送货的事情,便又说起一件一直压在心头的事情,就是吴四海借钱跑路,抵押的房子又被吴大海刨了。
楚惜玉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听完之后便说道:“老大,你打算怎么做?”
王法现在已是徐府执事,搞个小小的吴大海还是轻而易举的,不过能不出面的还是不出面的好,便说道:“我打算找个人去徐府告密,就说他那手中的房契有一处被吴大海刨了。”
“那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楚惜玉手下也有几个城狐社鼠,只需要安排一人将信息有意无意的透露给徐府某个管事,此事就差不多成了。
王法点了点头,让楚惜玉连夜安排此事。
县城之内,许多酒楼都会营业到半夜,其中一座酒楼内,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正和一个壮汉在吃着菜喝着酒。
这年轻人得了吩咐,便假装想要报上徐府的大腿,一直再和壮汉套近乎,他知道这壮汉的来路不小,是徐府一个管事的得力手下。
酒菜过半,二人都有些上头,但是年轻人的意识还很清楚,他知道自己今天的任务,便接着酒劲说起胡话,不一会就扯到了三里村的事情上面,然后又透露出那里有一栋徐陟的房产,只不过房子被吴大海给刨了。
壮汉也有些晕乎,但是听到此事还是特意记了下来,这可是一个大秘密,只要把这个秘密报上去,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第二天一大早,徐陟就得到了消息,连忙回到房中翻看那一箱箱的房契,很快就找到了管事所说的三里村那处房产。
因为这是前不久王法刚献上来的,而且他特意把这张房契放在最上面,所以很容易被找到。
和王法那样定期巡视各处财产的习惯不一样,徐陟手中的房契地契实在太多,根本不可能有事没事去巡视一遍,那样忙都忙不过来,所以他一听说此事就尤为重视,毕竟这一处房产被人私自刨了,其他的房产会不会也是这样,就很难说了。
虽说这只是乡下一处茅草房,也不值什么钱,徐陟一辈子都不会过去住一次,不过这是他的私有财产,就算是一棵草,只要是属于徐陟的,他都不会让人动一下,更何怳是间房子。
拿着这张有些发黄的房契,徐陟面色阴冷,他想起来这是王法送给他的,便命人将王法找来。
王法今天没有出门,正在家等着徐陟来找,得到消息后,立马屁颠屁颠的往徐府赶去。
还是那间熟悉的花厅,徐陟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正是吴四海的那张房契。
王法一进门就抱拳道:“二爷找小的?那香皂还需要些时日才会运达我们大明,等到船一靠岸,我立刻快马加鞭去取,但请二爷放心。”
听到香皂两个字,徐陟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和房契这种看得见而且多的是的财富想比,可遇不可求的香皂显然更吸引他。
“坐吧。”徐陟吐出两个字,将房契往前一推,说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拿来的?”
王法知道这事吴四海的房契,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起来,看完之后说道:“正是小人献给二爷的。”
“我听说这房子被人给刨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这些年的摸爬滚打,让王法练就了一身说谎话不眨眼的本领,连忙说道:“小的不知道啊,要不我现在就回去看看?”
徐陟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去吧,事情做的漂亮些。”
王法连忙告罪一声退了出去,他本想问问怎么做才算漂亮,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万一把徐陟问得烦了那就不好了,还是自己过去看着办吧。
出了徐府,王法脸上那种焦虑,担忧,恼怒,急切等表情全都一扫而空,瞬间变得明媚起来,现在他算是师出有名,可以好好的整治那吴大海一番了。
没过多久,三匹快马就出了县城,这次王法只带了两个人,因为其余的人都在忙着给各个商户送货。
但是王法就喜欢那种人多有气势的感觉,所以此番他直奔青龙镇而去,到那里喊上留守的十几个人一同去往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