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老师!”一扇石门缓缓地打开,在安静的环境里一声巨响,三个高亢激昂的嗓音从长布后面传来。随后,三个男生出现在大家面前。姒城暗惊,正是事发那晚在学校后山见到的三个男生。
隋允恩的回忆被打断,盘坐于地的双腿已经麻木,艰难的站起来,看到了他的三个学生。所有人都起身看着来人。
“你们!你们来干什么!”隋允恩大声疾呼,“快回去!”
“不,我们要和您一起回去!”三人来到隋允恩的身边搀扶他。
“隋老师做这些都是被迫的!”三人中一人将隋允恩挡在身后,看向众人,“我们才是心甘情愿被利用的!”
“对,你们要抓就抓我们吧!”后面两人也随声附和。
“我……我不是被……”隋允恩想告诉他们,他都是自愿的,没有人强迫他,他只是想充满光芒地活一回。一脚踏进水里便再难回头,害人害己。
“受害人齐小荠到底是怎么死的?”姒城问,“你们甘心被利用,为何唯独她要寻死?”
“因为……她不想让我们再错下去了。”带头回话的学生伤心地流着泪,“她不想被秘密处死,那样她的牺牲有什么意义呢?”
在齐小荠自杀前一晚,他们刚从化工楼做完实验出来,就被她约到了后山,商量对策,她已经不想再继续为从未谋面的大卖命,她每天都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她“赚的”钱不敢寄给家人,自己也不敢乱花,拿着大把的钱分给乞丐,每天过的战战兢兢……这样有什么意义呢?大家都劝她不要离开,离开就是死,好死不如赖活着。
大家以为她已经被劝住,所以各自散去,没想到第二天上午她竟然被发现死在后山……带头人发现前天晚上,齐小荠在后山时把玩着一朵七色花,如果她的七色花被人发现,很可能他们的身份也会被暴露,所以到了晚上,料定胆小的大学生不敢进入后山才上山寻找,没想到会碰上姒城他们……
“警官,你们不要抓这些孩子,他们受一时蛊惑才走到今天,不然他们前程就毁了……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这十几年来,我制作了多少毒品,涂害了多少生灵,拆散了多少家庭的幸福,我……你们抓我吧!”隋允恩面对着姒城说,这里的警官明明是晁郗。
“老头,你求错人了!我们队长在这里。”小诧走到晁郗旁边。
“队长!你们抓我吧!”隋允恩又对晁郗说了一遍。
“老弟,你何必呢!”第五亦卿过身,拉住隋允恩。
“我们今天过来,是想把这里烧毁的。我把那个学生死亡的真相告诉我的好友亦卿,他劝我放弃一切,坚决要我尽快处理这里,不然难逃一死。”隋允恩为自己的老友辩白,“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是来帮我处理,我制造一个炸弹引爆,一切就烟消云散了。我们哪里知道……我们来晚了。”
“在我看来,事实不是如你所说,第五老师应该早就来过这里,对吗?”姒城一语戳穿他的辩白。地下的会客室以及楼上那个书房,可以书写可以谈天,不正是最好的证据?
“对,我早就来过这里,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一清二楚!”第五亦卿激动地说。
“第五老师,你……”花夏无法接受这样的回答,她心中无比崇敬的老师,怎么会包庇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