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苇坐在黑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而外面是一派祥和又热闹的气氛,和她此时的心情格格不入。
她今天早上收到一封信,是从门缝里塞进屋内的。信里详细地清楚地陈述了她的种种罪状。而她的真实身份,那个给她写信的人也一清二楚。神秘人奉劝她要知道收敛,不然就要去警局告发她。
鱼苇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躲在暗地里监视着她的一切,信里既没有要求她拿什么东西交换,或者要求她为他办事。他只是写了一封警告信,因为他害怕暴露身份吧?不然知道她这么大一个秘密都没有威胁她!
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写信的人到底是谁?她一定要把他揪出来,不然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等着她。
从字迹上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写下这些字的人是男是女。字迹清晰流畅,看起来与她被关进监狱里的父亲的字迹有几分相似,但是绝不可能,他父亲是重要的人犯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又谈何送信呢?
从门口的监控录像显示,今天凌晨送信的人做了十足的伪装,无法识得其真面目,从身形比例来看,好像是个女人,但从其挺立的身姿来看,绝对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男人的体态。
除了从这两点上推测,压根儿就找不出任何可以查出他真面目的证据。要找出这个隐藏在背后的人,何其艰难?到底是谁能如此了解她?
鱼苇愤怒地颤抖着双手将拿在手上的信件撕的粉碎。她料到了开头,绝对料不到这个过程如此艰辛。
外面的烟花燃放的一声比一声更响亮,一瞬间就逝去了它的光芒,它觉得很值得吗?它就不想多留恋一会儿人间美景?多欣赏一下人间繁华?
她要去见花夏,看到花夏一切都会变好的。对的,一切都会变好。
鱼苇驱车一路向南,已经是晚上了,不知道去五柳岛的游轮几时停开。
除夕夜去见花夏,合适吗?要是她那个烦人的老爸问东问西她改如何回答?她这样贸然去五柳岛会不会打扰到她?她欢迎我吗?鱼苇一路驰骋一路胡思乱想,心乱如麻。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既然已经上路,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花夏肯定是希望见到她的,因为她知道,虽然她明面上有一个爱她的父亲,但是他父亲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她不是他的女儿。她和她一样,一样的孤独,她们是一样的人。
在胡思乱想间,高速公路上已经堵的不成样子,水泻难通啊!怎么就没想到这种情况?早知道选择坐高铁,现在真是前后夹击,进退两难。到何时她才能见到花夏呢?鱼苇一拍方向盘,她现在对路况无可奈何。
那么多人陪她堵在路上,她一点也找不到平衡感,现在她只想见到花夏,花夏在和她父亲一起吃着年夜饭吗?她欣赏烟花绽放吗?还是内心和她一样孤独,在想着早逝的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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