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必仁,余宓人,鲜于必仁,余宓人......”晁郗在嘴里碎念了千万遍,越念越觉得这两个名字重叠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在余宓人的房中看见有’鲜于必仁’字样的笔记本、纸条,却从未细看,以为无益。”晁郗一边想着就往余宓人的家中赶去。
白领公寓,在白天出奇的安静,住的都是年轻的白领,工作时间大家基本上都出门上班了。除了看见门口的保安人员,整栋公寓再没有见到其他人员,静的连鸟雀声都能听的清晰无比。
正值盛夏,九月的光线异常强烈,外面如蒸笼,里面却透着丝丝凉意。晁郗不觉打了个寒颤。
乘坐电梯到达8楼,随着电梯的“叮”声,电梯门应声而开,但面前却伫立着一个头戴帽子,脸戴口罩的黑衣男人,此情此景,愣是晁郗这八尺男儿也不禁被吓到。但晁郗没有放过盘问的机会。
“额,你好,”晁郗小心的问道,“请问你是余宓人的邻居吗?”
这隐秘的黑衣男人进入电梯后,用手指了指余宓人房间的对门。
晁郗本想深问,可黑衣男人似乎急着要走,急促的按下关门键。身法快如晁郗,他一把挡住电梯门,继续问道,“请问你平时和余宓人交往的多吗?”
“我很少与她交往,我们也很少见面,房门一关,谁都不认识谁。”这黑衣男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语,让晁郗意识到再继续盘问也无果。只是这声音,有点......
晁郗戴上白手套,绕开警戒线,进入房间,一切布置都和之前无异。
可是晁郗很快发现桌子上的笔记本被人动过。他翻开笔记本,有好多页被撕去,从里面悠悠的掉出一张纸条,和之前发现的那张一摸一样的字迹,里面却写着“惊翠嶂开分玉田,似银河飞下瑶天”。难道余宓人平时的乐趣就是研究诗词吗?但是之前那张是压在石砖下面故意让别人发现的,是引子,难道这是余宓人已经预感自己要遇难故意留下的线索?很有可能。那么是谁动过这笔记本?那个男人......
晁郗迅速拿上笔记本和纸条,没时间等电梯了,从楼梯一路飞奔往下,可是黑衣男人了无踪迹,保安人员竟然说没有见过一个黑衣男人出门,难道他也凭空消失了?
花夏和鱼苇回到学校,打算吃完午饭就去图书馆。花夏对很多事情都存着浓厚兴趣,惟独对英语不感兴趣,如果不是因了她那旷世的诗考大学了可能高中会考都不过关的。但是她的诗情才学在她小时就声明远播了。在诗词的道路上,她可是有丰富的“轶事”,什么“诗词醉倒三月”,“对猪谈诗”,“春月晦日夜不眠”......她的事迹可不仅仅是史书上的一篇传记,足以独霸一本历史书了。
图书馆真是知识的海洋,花夏从小就喜欢“住”在图书馆。徜徉在书香里,她能一天都不吃不喝。最让她难过的是没有24小时图书馆,不然她肯定一天到晚都要和图书作伴。
就是这样一个静能“绕书三日”,动能“飞檐走壁”的花夏,看上了鱼苇,经过层层申请换得与她同寝。这几年两人中间似粘个牛皮糖,扯都扯不开,几次换寝都没有把两人分离,足以见得她们感情之深,她们约定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好闺蜜。
花夏喜欢看外国名著,但是她如何都不肯去为此学英语,认为这是在消耗她的大好青春,生命有限,努力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深入下去,而不是为了某种目的去折磨自己。她总是以此借口将英语拒之门外。为此她经常关注学校图书馆新书动态,只要有中文版的外国名著就抢先借阅。
这不,刚刚发现有新的外国名著上架了,赶紧行动,手慢无。
搜索了图书索书号,一排排书架找过架上向花夏招手。可是手刚往书的方向伸去,书竟然“飞走”了。
这本闪光的书竟然被对面那个高自己一头的男生拿走了!!!那人一声不吭的打算离开!!!
“喂!”花夏发出她“虎背熊腰”汉子般的吼声,竟然忘记了是在安静的图书馆,附近几十排书架上的声控灯光都被震亮了,“喂......”花夏意识到在这样的环境下太失礼了,赶紧小声又叫了一声,“你好,同学,你手里的书是我先借的。”花夏想用自己萌萌的表情求得这本书的阅读权。
那人慢慢转过身,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着一脸强装笑容的花夏,脚迈了一个大步,离花夏的身体那么近,“我在两分钟前在检索机上找到索书号,虽然我第一次进入这个图书馆,但是我花了30秒钟思考整个图书馆构架,再花了30秒找到这本书,我的手比你的手先接触它,为什么说是你先借的?”这突如其来的的反问,给花夏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曾经妙语连珠的花夏可没被这气势吓到,竟被人反将一军,堂堂花夏可不是吃素的。
“同学,你也知道你是两分钟前搜索的索书号,我可是五分钟前就已经拿到索书号了!”花夏气定神闲,毫不退让。
“给你讲个故事,有一天虎和猪约好去给狐狸过生日,猪先出门了,它知道自己走的慢还有可能被旁边的西瓜吸引走不动。老虎却算好了最佳的路程,时间差不多就出门了,很快就到了狐狸家里,狐狸已经准备好了丰富的晚餐,它们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猪的出现,它们只好把猪的那份吃掉。猪却突然到了,大声埋怨它们没给它留晚餐,还说早就到了只是没有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