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心灰意冷,失望透顶,甩身离去。
姒城丢开手中的伞,将花夏拉到面前,深深一吻,霸道肆意。花夏甩手一个耳光,没留半分情面。他第一次抢走她的初吻,她没有甩耳光,这个耳光足足存了两个月。
“姒城,我们玩完了!找你的温婉可人儿去吧!”花夏丢下这话便离开了,徒留不明就里的姒城。
不……不要走!姒城无声呼唤,他们真的完了吗?一周前,他们明明有说有笑,羡煞旁人。是什么造成了今天这局面?什么温婉可人儿?她说的是项湘?真是天大的误会!
回到宿舍,花夏趴在桌上,由最初的无声流泪到最后的抱头痛哭,这几日留存的委屈彻底释放。为什么心那么痛那么苦那么难受?心口似生生被人剜了一刀,泪流不止,血流不断。哭声,雨声,雷声,在深沉的夜色里连成一片……
秋雨绵绵,一夜未停。晨曦的光线透过矇眬雨丝,秋风带着清新的空气吹醒大地。花夏一个喷嚏接着另一个喷嚏,当第二十个喷嚏在一个小时之内悉数登场时,她确定自己光荣感冒了。清醒过来的她,恨自己莽莽撞撞就把全身被雨水浸湿后的自己搁在桌子上睡了一夜,最近真是造孽。经得住似水流年,却逃不过此间少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只是再难回到过去罢了。
喷嚏连连,做事无精打采,寻思能不能请个假不去“小楼藏香”馆。
纠结再三,花夏打着喷嚏拨通了馆主的电话。
“主人主人……啊嚏……”花夏可怜兮兮地开口。
“什么事?”馆主语气平缓。
“能不能请个假,下次保证补回来……啊嚏……”花夏吸吸鼻子,看着一篓子的纸巾,真替这纸巾感到不值,白白浪费了。
“不行!”这个语气有点重。
“把我感冒传染给您老人家就不好了……啊……”花夏还没有打完喷嚏,电话就挂了。真是莫名其妙,脾气怪的,和那个家伙一模一样。什么?又想起那个家伙了!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负心汉有什么好想的。
花夏冒着雨,顶着熊猫眼,打着喷嚏,在晁郗的护送下,花夏顺利见到一脸严肃的“主人”。
“主人”在她的喷嚏声里显得焦躁不耐烦,一会儿起身踱步,一会儿掩耳不闻。不过十分钟,他便一脸嫌弃地将花夏和晁郗撵出门外自生自灭。
晁郗一直没有言语,不问不提不说,虽然看明白了一些事,花夏不说,他便只低头做事不抬头说话。
“花花,如果姒城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他!”他终是憋不住了吧!
“天王,你说什么呢,我们挺好的!”花夏说话带着粗重的鼻音,声音暗哑。
晁郗摸摸她的头,不再说话,昨天的情形,他看的一清二楚,花夏甩手那个耳光,带着十二分的愤怒。
那些最终让你陷进去的,一开始总是甜蜜又幸福,到了只是无尽的痛苦有何意义?只有长她保护的太好了,不愿让她受一丝委屈,长大了才明白,受委屈并不是坏事,或许是成长。
一个人只要不再执着,就什么都可以放下。晁郗做不到,花夏她,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