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城看着那含笑走来的两人,脑中闪现了曾经看过的一幅油画,题名《姐妹》,黄昏的街道,有路灯照着,画中的两个人在画作家的画笔演绎下都成了细长条。她俩瘦弱的影子在夕阳下也拉的长长的……
“喂……”花夏看见了停住不动愣神的姒城,手在他眼前晃动了几下。她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如他母亲介绍的,唤他“小四”?要起一身鸡皮疙瘩的。
“额……”姒城回过神来,脸上现出一片红晕,他可从未如此失礼过啊!
“你又出去和天王办案去了吗?”花夏没感觉到他的失礼,继续说到,“你们要小心哦!”
又是这话,调查那么多案子,他还没碰到什么危及性命的情况,这话完全是多余的。
“我想尽快解开谜题。”姒城恢复正常的神态和语气。
“嗯,我们现在去吃饭,你要一起吗?”花夏虽然之前一直说着讨厌他的话语,但看到他本人,这些“厌恶”都消失了。
“不……不,我吃过了。”姒城从不习惯和别人一起吃饭,和女生一起吃饭那更不自在了。
“那算了!”花夏还不知道,在外办案哪有时间吃饭,却没戳穿他,“再见!”
说完拉起鱼苇的手往前迈开脚步。
“喂……”姒城反应过来,“有个事请你再帮忙一下,就是这些诗……”姒城将手里的笔记本递给她。
“这些大部分都是情诗,我不是说过了么?她的主人一定是写给自己的暗恋对象的。”花夏没有接本子,他竟然怀疑她的诗词鉴赏和解读能力!
“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里面还有深意,请你再帮忙深究一下,或许有什么规律,有新的线索。”姒城请人帮忙的语气不卑不亢。
“好吧!”花夏接过本子,她从来都是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是鱼苇,我最好的朋友!”她突然想起与自己手拉手的小尾巴,应该为他们互相介绍一下才是啊!
“嗯,”姒城点点头,“你好!”
“你好!”鱼苇亦点点头,“姒城,对吧?”
“嗯。”姒城心想,定是花夏曾在她面前提起过自己,没想到她会提起自己。
可花夏从未真正在鱼苇面前直唤他的名讳。
双方点头致意,不知以后会不会再次见面。点头之交即可。
鱼苇看着两人刚刚的交流,已经知道,花夏和姒城必将再次会面,并且打交道的次数会益增。这是她不希望在以后发生的……
姒城回到宿舍,将相框拿出来仔细查看,照片画面中正常,相框背面也没有什么数字密码及暗语什么的。他将相框放下,打算拿出那些纸张,想想不对,继续拿起相框将相框拆开,拿出了相片,相片背面依然一片空白。
姒城有点失望,打算将照片装回到相框里,灯光一照,他隐约看到了几个数字的痕迹,是在别的纸片上书写透过来的,写的人分明不想让人轻易发现它们,“5712162842”,这是?什么密码吗?
那些纸张已经交给晁郗带回警局鉴别科鉴别笔迹,需要分清是一人所写还是两人所为。
他再次拿出上次从笔记本上描下来的笔画,却怎么都看不出端倪,这些笔画到底有和意义?难道不是有意为之?而是书写时无意划出的痕迹?他一遍一遍在空白纸上,描摹,猜测现出的是字还是一副图画:
第一幅就一撇,第二幅是三个点,第三幅是一扇门或者可以说是一扇窗户,第四幅倒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孩子的模样。
就这几幅图,拼凑起来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不管它是什么谜语,姒城从小到大最大的爱好就是猜谜和解谜。
晁郗回到了警局,抽出余宓人的档案,资料上显示了她的年龄,学历,家庭成员那一行一个名字都未填写,难道她真的是孤儿?她的成长背景,是从1997年开始在天一孤儿院长大,18岁考入大学后离开孤儿院,在喜水材料建筑公司工作了近一年又三个月的时间。
晁郗打开电脑查找天一孤儿院所在地,原来在昭城,竟然在昭城,所以,她和白马岽有可能从小就认识,那么那张被姒城拿走的照片里两个孩子是不是就是余宓人和白马岽呢?
晁郗将天一孤儿院的院长电话查出,并拨打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了……
“你好,天一孤儿院。”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响起。
“你好,是院长吧?我是霖城分局的刑警,想调查一个人,不知您还记不记得你们孤儿院曾经有个叫余宓人的孩子。”
“谁?你说谁?”显然,院长年老耳背。
“余--宓--人--”晁郗拉长了声音,继续重复一遍,“余--宓--人--”
“哦……”院长陷入沉思中,时间似乎凝固了,当晁郗觉得他可能睡着了时,他突然冒出一句,“她呀,记得,她怎么了。”
“她是怎么进入孤儿院的?”晁郗也要睡着了,和老人家沟通不容易啊,“您还记得吗?”
“我想想啊……”院长习惯性陷入沉思,“她家里以前条件不错的,父母做生意失败,双双自杀了,哦,她还有个哥哥呢,哥哥好像不是在我们这长大的……”
“好像是找谁去了吧!”院长补充道,“他们家啊,太复杂了。”
“谢谢啊,有什么事会和你继续沟通。再见!”晁郗准备挂断电话。
“她不会犯什么事了吧?她在我们这表现很好的,是个好孩子。”院长紧张的问。
“没有没有,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