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冷眼看着跪在殿中的钱氏父子,用冷峻的声音说:“钱明正,你可知欺君可是杀头之罪,朕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究竟认不认识熹宁公主?你可确定当日在迎春坊遇到的女子就是熹宁公主?”
钱明正冷汗涔涔,声音颤抖而又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回皇上,明正确实并不识熹宁公主。上次去迎春坊说那女子是熹宁公主只为……只为开个世子的玩笑,未曾想,居然坏了世子与熹宁公主两人的姻缘,是明正的错,是明正的错,还请皇上开恩,明正日后定会痛改前非,请皇上开恩啊。”说完又开始一阵咚咚咚地磕头。
楚皇看向兰昌王世子说:“钱明正所言兰昌王世子可是听清楚了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听信他人谗言,自毁姻缘,你可知错朕为大楚君父,又念兰昌王乃是社稷重臣,复又赐婚于你。而你却在殿上藐视君威,污蔑朝廷重臣,诽谤当朝公主,你可知罪?”
好个钱明正,居然临阵倒戈!兰昌王世子见状,虽是不满,却也只能请罪,谁让自己棋差一着呢?
周毓见兰昌王世子不再申辩,于是在兰昌王世子开口请罪之前开口说:“楚皇,周毓以为对于一个说话三天两头改口之人的话实在不足为信。本宫今日见此不平之事,就以周国太子名义为兰昌王世子做个证人。那日在迎春坊品酒,由于坊主带进来服侍周毓的姑娘确实容貌出众,周毓就认真仔细的看了几眼。今日周毓又在殿中得见熹宁公主尊容确实与那迎春坊服侍周毓的女子一模一样。若是硬要说熹宁公主未曾去过迎春坊,周毓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宋爱卿,你可有什么话说”楚皇淡淡地问。
宋侃拱手说:“回皇上,老臣以为人有相似,不足为奇。况且周国太子只是各见了那迎春坊女子与小女一面,哪能辨得如此仔细,兴许就是记错了或者认错了。”
楚皇满意点点头,赞同地说:“朕以为宋爱卿所言有理,周太子以为如何?”
周毓看了楚皇一眼,又向宋侃拱了拱手说:“本宫倒是没想到大楚如此人杰地灵,连武将都可如此舌灿金莲。不过没有关系,本宫记得那姑娘肩胛骨处有一红色胎记,本宫希望楚皇让各国使臣随行的侍女共同查验。若是熹宁公主没有,周毓必将熹宁公主奉为太子妃,若是熹宁公主再有巧合恰由此红痣,那么本宫倒是要替自己与兰昌王世子向楚皇讨个说法了。”
“我大楚的公主还轮不到他国太子置喙!”正当楚皇不知该如何作答时,佑泰王站出来义愤填膺地说。
周毓不屑地向佑泰王看去,却掷地有声地说:“大楚的其他公主,本宫确实不便置喙。可是,本宫有权利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不是人尽可妻之人,本宫亦有权利知道大楚皇帝究竟是派何等女子与我大周结为姻亲,是否有将我大周视为友好邻邦。”
楚皇犹豫片刻,看了赵安一眼,赵安悄悄躬身退下,转身附耳吩咐一个小太监,听过赵安的话,那小太监悄无声息的离开大殿。
楚皇最终殿点头说:“周太子所言有理,不过若是查验,无论那日迎春坊是否为熹宁公主,熹宁公主名声皆会受损。所以若是熹宁公主不是那迎春坊女子,还请周太子除了做到自己刚才所承诺之事,还请太子殿下与大殿之中向熹宁公主致歉。”
周毓点点头说:“本宫亦不愿如此,但凡是涉及我大周之事,本宫亦只能将个人私情置于身后,所以楚皇所说,本宫照做就是。”
难道这老狐狸还有后招哼,幸亏之前让侍女看过宋云玥的画像,本宫倒要看你们还能调包不成?若是你们将宋云玥杀了,那么本宫正好求娶你们大楚的掌上明珠熹和公主,本宫亦是不亏。不管能不能求娶成功,反正能讲你们大楚搅成浑水,本宫就算是成功了。
“赵安,你去把从各国使者的随行是女中各挑一名侍女,去偏殿查验。”楚皇淡淡地吩咐道。
“奴才遵旨。”赵安领命而去。
李清晏摇摇头,状似悲天悯人地低声说:“唉,这可怜的熹宁公主,不知又要遭什么罪。”
熹和公主挑眉说:“清晏若是心疼,只管英雄救美就是!”
“公主此话可是当真!清晏早就想如此了,如此清晏先行一步。”说完一副要走的样子,侧脸一看熹和公主依旧目视前方,似乎殿中有什么旷世之宝一般。
李清晏自觉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又可怜兮兮地低声说:“我本是燕国一大好男儿,被公主步步算计至此,还要做一段时间有名无实的驸马。公主如今尚且有求于我。都如此忽视我,待哪天我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公主是不是就直接将清晏一脚踢飞了唉,清晏这是怎样的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
熹和公主闻言转头,看着李清晏说:“本宫说过,日后清晏所请,只要无损我大楚利益,又合乎情理,本宫即便是赴汤蹈火,定然也不会推辞。”
李清晏定定看了熹和公主一眼,最终没有将心中所想的话说出来,只是用那只空闲的手抓了几颗樱桃,恶狠狠地吃了起来。
这时赵安带来一群侍女进来见驾。
“赵安,查验结果如何,熹宁公主肩胛骨处可有红色胎记?”楚皇看着殿中跪了一地的侍女,问向赵安说。
赵安沉着回应说:“回皇上,各国使臣随侍婢女皆未见到熹宁公主肩胛骨处有红色胎记。”
楚皇淡淡点头,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