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川看着熹和公主的面色,自以为她是因为听到灭门消息而哀戚,又想到此时自己最好返回淮南。
心中思量一番,淮川于是开口对熹和公主说:“王家被灭门实属不幸,可是此时若是再回盛安城不仅于事无补,还会危险重重,姑娘不如就随淮川回淮南吧。淮南虽是边陲之地,可也算一方安宁之所。在淮南,淮川自会护姑娘安好。”
姑娘?没想到这位小夫人,竟是淮川公子的心头好,不然淮川公子怎么会不称夫人称姑娘呢?郭老爷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心中暗暗分析着。
熹和公主回应说:“多谢淮川公子好意,只是家门遭遇巨变,既然为人子女,有些事情便是避无可避。”
淮川闻言皱起眉来,由此到盛安城一来一回即使快马加鞭也需数日之久,况且如今还没有良驹。而这几天下来,战局会向着哪里发展还真是难以预料。
正在此时,外面跑进一个小厮说:“老爷,外面有个叫卫玲的女子说要拜访老爷。”
淮川与郭老爷对视一眼,郭老爷面上欣喜地说:“既然是卫姑娘还不快开门迎接!”说完便向外走去,一边向外走一边暗搓搓地想,似乎有好戏看了。
淮川听见说是卫玲便跟随郭老爷一起起身迎接,看着两人的背影,熹和公主心中蔓延出一种别样的情绪,倒底没有跟着出去。
郭老爷走到院中,看着衣着简单却不失英气的卫玲说:“哎呀呀,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呐。谁能想到五年前那个小丫头片子,居然长成了这般俊俏的模样,哈哈哈。”
卫玲向着二人抱拳说:“卫玲见过郭老爷,表哥。”
淮川看了一眼卫玲以及卫玲身后的吴意,蹙眉问道:“你们二人不回淮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吴意抱拳说:“公子,我们在回淮南的路上正好遇见卫玲妹妹,见她只身一人上路,吴意不放心,边陪着她一起来了。”
淮川有些生气地说:“胡闹,如今外面兵荒马乱,你不送她回淮南,反而跟着她胡闹,你也太过荒唐。“
吴意不甚在意地说:“公子,这次吴意做得可不是什么荒唐事。公子,您怎么不问卫玲妹妹此行的目的地在哪呢?”
淮川目光扫向卫玲,定定地看着她,卫玲也没指望自家这位表兄可以多说一句话,于是照实开口说:“是姑母让卫玲来寻表哥尽快回淮南。卫玲临行前,姑母可是叮嘱过卫玲一定要尽快找到表哥你,然后将你带回淮南。为了尽快找到你我可是一人驾两匹马,后来都把那些侍卫甩掉了。”
淮川听完忙问:“母亲让你前来寻我,可是淮南发生了什么大事?”
“姑母只是对卫玲说,事情紧急,需要表哥速速返回,至于是什么事,姑母未曾告知卫玲。”卫玲如实回答说。
院中几人回到中堂,卫玲看着屋中立着一位绝色的白衣女子,扯了扯淮川的衣袖说:“这位姐姐长得倒是好看,只是表哥你不打算介绍一下吗?”
淮川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衣袖,指着卫玲对熹和公主说:“她是淮川表妹卫玲,失礼了。”
熹和公主淡然回应说:“淮川公子、卫姑娘客气,重哮之人不便迎客,还请卫姑娘见谅。”
“各位请坐,都不要站着说话了。”郭老爷笑眯眯地说,心中却却默默地说,家花常艳,野花不败,淮川公子果然盛名之下,艳福不浅。
“表哥他呀就是看重那些繁文缛节,”卫玲笑嘻嘻地挨着熹和公主坐下,手肘撑着座椅见的小桌说,“绕了半天,还是是不知姐姐该如何称呼。”
“姐姐不敢当,盛安城王李氏。”
卫玲听完甜甜一笑说:“卫玲未曾想到,李姐姐如此早就成婚了。只是如今这兵荒马乱的世道,姐姐的郎君可是放心姐姐一人在外?”
“玲儿!不可失礼!”淮川怕卫玲勾起熹和公主的伤心事急忙说。
“表哥!你看你又跟玲儿急了,玲儿不过是关心一下李姐姐而已”卫玲控诉地对淮川说,继而转过脸对熹和公主甜甜一笑说,“况且,况且李姐姐也没介意对吧。”
熹和公主闻言,有些不悦地说:“失仪之处,请卫姑娘包涵,不过对于自家郎君,自然不能不介意。”这姑娘看似心思单纯,实则是玲珑七窍呢!
“玲儿,你怎可如此不知礼数,你师傅就是这么教你的嘛,还不快给她道歉!”淮川也有些不虞地说。
“好了,玲儿知错了。”说完笑嘻嘻地转头说,“李姐姐是玲儿冒失了,还请李姐姐莫要怪罪才是,否则回了淮南,表哥又少不得在师傅面前告玲儿的状。”
熹和公主听完卫玲的话起身说:“卫姑娘无须致歉,我自盛安而来,风俗自然不比淮南。你我又是萍水相逢,自是未能相知相交。”
熹和公主顿了一下又向屋中众人抱拳说:“今日要事在身,就不再讨扰郭老爷,若日后有缘路过于此,再上门拜谒。”
郭老爷脑海中正在上演着正房夫人与得宠小妾宅斗三百回合的精彩大戏,却冷不防“得宠小妾”忽然向自己告别,一时竟忘了管理自己的表情。
卫玲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不禁一阵磨牙。看这老头子一脸不舍的样子,必是认为这水性杨花的女子可以配得上淮川表哥。哼!这老头子什么眼神呀。
郭老爷正要开口,淮川却抢先开口说:“家慈有要事令淮川速回淮南,如今局势兵荒马乱,淮川希望姑娘可以随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