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扎中草人,干燥的草甘立刻燃烧了起来,城墙的墙壁上霎时燃起了一片耀眼夺目的火光。
站在军营边缘,望着城墙上燃烧起的熊熊烈火,刘辩抬手指着寿春城墙,面带微笑对一旁的陈宫和吕布说道:“怎样?淮南军就是想用这等小伎俩,周而复始,使得我军疏于防范,尔后再以真正的兵士攀下城墙,向我军发起突袭!”
“若非殿下,险误大事!”刘辩的话音刚落,陈宫就抱拳躬身对他说道:“殿下智虑,宮心服口服!”
“公台莫要太谦!”朝陈宫笑着摆了摆手,刘辩对他说道:“即便淮南军果真目的达到,有公台在,他们也是无法心愿得遂。本王倒是有一计较,眼下周边村庄悉数愿与淮南军断绝了往来,城中通道倒是可以一用!”
“殿下可是要利用通道进入寿春?”刘辩的话刚说出口,陈宫就摇了摇头说道:“通道一途,断然不可!”
“为何?”刘辩原本还打算让龙骑卫从通道进入寿春,在城内放上几把火,趁着城内大乱,主力一举杀入。这个提议还没说出口,仅仅派兵进入通道,便被陈宫一口否决,顿时让他心内生起一阵郁闷。
“我军找寻到城外通道,殿下也于四处村庄巡视,虽说淮南军出不得城,却也能料想到这些!”转身面朝着刘辩,陈宫对他说道:“即便龙骑卫进入通道,怕是到了尽头,看见的也是已然封堵了前路的死路!”
“如此该当如何?”微微蹙起眉头,刘辩向陈宫问了一句。
抬手指着远处的寿春城墙,陈宫对刘辩说道:“今日淮南军草人被射,烧了成片,若是臣下料想不差,以后的数日,他们定然还会继续放下草人。”
陈宫所说的这一层,刘辩却是没有想到,他微微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宫问了句:“为何?”
“殿下试想,淮南军放下草人,目的不过是要我军麻痹而已!”微微一笑,陈宫对刘辩说道:“我军施放火箭,已然揭穿了他们的真实意图,淮南军更是相信,只要持久放下草人,我军断然会有一日疏于防范!”
当陈宫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刘辩才愣了一下,向他追问了一句:“如此奈何?”
“将计就计,趁火打劫!”看着刘辩,陈宫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如此往复两三日,龙骑卫可趁着淮南军放下草人,潜至城墙之下,在他们收回草人之时,借着他们的拉扯,攀上城墙……”
“好你个公台!”陈宫的话只说了一半,刘辩就面露笑容朝他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很是亲昵的说道:“难怪当日徐州之战,就连郭奉孝对公台都是忌惮几分,原来公台竟是有着如此智虑!”
“承蒙殿下夸赞,臣下不胜惶恐!”被刘辩夸了一句,陈宫赶忙抱拳躬身向他行了一礼,歉然了一声。“自今日起,你也不再是甚么白丁身份!”一手扶着陈宫的肩膀,刘辩眉头微微蹙起,想了一下,才对他说道:“自今日起,你便是秦军军师祭酒,官位仅在徐庶与庞统之下!”“多谢殿下!”才投效刘辩没有多少时日,能以白丁身份在秦军之中谋划战略,对陈宫来说已是莫大的荣耀,如今刘辩一举提拔他为军师祭酒,陈宫心内怎能不感动莫名,他赶忙抱拳躬身,朝刘辩深深行了一礼说道:“臣下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