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关关口上,镇守关口的秦军将士每隔两三步,便会有一人笔直的站在城墙上。
墙垛上插着的秦军战旗,在关口猎猎的风中飘扬翻飞。
风儿从秦军将士们的身旁掠过,强劲的风力,让他们有些睁不开眼睛。
位于山谷中的关口,虽说建造时可省去许多石材,镇守也相对较为简单,可有一处不好,那便是风力太过强劲。
“将军!前方好像有支大军!”关口上,领军镇守的偏将正在检视着将士们,离他不远处,一个秦军抬手朝着附近的山岗上一指,向他喊了一声。
顺着那兵士手指的方向,偏将赶忙朝着山岗上望了过去。
果然,山岗之上人影憧憧,却并没有翻飞招展的大旗。
如果是秦军主力折回,必定会沿着主干道行军,山岗上出现的人着实不少,远远看去,即便没有一万,也是有数千人之多。
“敌军来袭,全军戒备!”镇守关口的偏将也算得上是久经沙场,见山岗上出现了许多人影,连忙向守卫关口的秦军将士们喊了一嗓子。
随着他这声喊,墙头上的秦军,立刻便四处奔跑,将早就准备好的石块堆在从关内登上墙头的阶梯入口,借此将入口的道路拦上。
山岗上的人渐渐下了山坡,已然下令全军戒备的秦军偏将,早是能看清朝着关口涌来的,是衣甲简陋的青州军。
秦军同青州军厮杀,已是有了许多场,秦军将士从来不会将青州军真正的当成对手。
每次双方交战,秦军将士都有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根本就看不起装备简陋、缺乏训练,而且士气还十分低落的青州军。
“怕是有万余人!”偏将正站在墙头上望着朝关口用来的青州军,他身旁一个高等军官小声对他说道:“将军有何打算?”
“死守关口!”嘴角微微一牵,偏将竟是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对那军官说道:“青州军不过一群散兵游勇,我军何曾惧怕过他们?”
军官点了下头,并没有言语。
不仅是偏将看不起青州军,就连他,也是从来没把青州军放在眼中。
一万青州军强攻轩辕关,只要秦军死守,青州军根本没有多少战胜的可能,即便他们是从关内发起进攻,可以沿着阶梯登上墙头。
山岗上涌下来的青州军,并没有立刻对轩辕关关口发起进攻,而是在一员青州军偏将的指挥下,于关口内列起了大阵。
站在关口上,望着正在列阵的青州军,秦军偏将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青州军大阵摆列,常年征战的秦军偏将只是从他们大阵的纵横和广度,便看出曹军人数不过万余。
万余青州军,人数上只是镇守关口的秦军五倍而已。
“将士们!”缓缓的从腰间抽出长剑,秦军偏将把长剑朝着青州军阵列一指,高声喊道:“青州军来了,他们人数比我们多些,你们说,我等该当如何?”
“宰了他们 ̄哈!”如果来到此处的是曹军主力,秦军将士们必定会回应一声浑厚的“杀”字。
可在关内列阵的是青州军,向来轻视青州军的秦军将士们,根本没有把他们的敌人放在眼中,回应偏将的时候,许多人甚至还发出了嘻嘻哈哈的笑声。
“可莫要小看了青州军!”偏将撇了撇嘴,在将士们的声音都落下之后,向关口上的秦军将士们喊道:“他们向来懂得以多打少,数万人伏击我军一千同泽,你们说,这笔血债,我等可要找他们清偿?”
“血债血偿!”提起那一千被青州军伏击的秦军,所有在场的秦军将士们,神色立刻便凝重了起来,纷纷将手中兵刃高高举起,齐齐呐喊着。
关口上的秦军,因一千被青州军伏击的秦军将士们而燃起了斗志,关口下的青州军将士,却是一个个抬头望着那片曾经由他们镇守的关口,满脸对战斗的期待。
率领这支青州军的偏将,并没有像秦军偏将鼓舞麾下将士们的士气。
在秦军发出一声声呐喊之后,骑在马背上的青州军偏将,缓缓的从腰间抽出长剑,把长剑朝着关口上的秦军一指。
偏将的长剑指向了关口上的秦军,青州军阵列中的重步兵,立刻便手持着盾牌,朝着关口推进了过去。
这支青州军,清一色的全是重步兵,他们之中并没有弓箭手和骑兵,寥寥的几个骑着战马的人,也是各部的军官。
一万青州军重步兵迈着整齐的对象,手持大盾朝着关口推进,关口上的秦军将士们,也都纷纷敛起了调笑的神色,强弩手早已端起强弩,瞄准了青州军的阵列。
一支支锋锐的箭矢,瞄向着青州军重步兵的大阵。
每个端着强弩的秦军,神色间都是一片凝重。
战斗开始之前,他们会肆意的鄙视敌军,可一旦战斗开始,秦军便不会再将战斗当成儿戏。
在刘辩的调教下,秦军将士们很是懂得,战斗中稍有懈怠,都可能造成他们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悔恨。
敌军虽弱,虽说在内心深处看不起这支更像是乱民的军队,秦军将士们在展开厮杀之时,也是会把他们当成一支正轨的军队来打。
持着大盾,迈着整齐的方阵,青州军将士们一边向前推进,一边还用短矛敲击着盾牌。
短矛敲击在盾牌上,发出一声声脆响,就犹如无数人正在敲击着战鼓,使得青州军的士气达到了一个新的顶点。
“放箭!”关口上的秦军偏将,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