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归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苏觅尚且拥有理智,她不确定自己跳下去后究竟能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大概率是不能的,她或许会真的就此彻彻底底地死去。

再者,她怕疼。

怕疼的苏觅战战兢兢地看了楼下一会儿,最后颤抖着双腿拖着脚步躺回到床上,她其实还有些恐高,但并不严重,只不过这样看下去,脑袋依旧有些晕眩,好在床够大够软,躺下去的时候让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正在苏觅躺得晕晕乎乎时,护士开门进来做例行检查,苏觅这才急忙叫住她,询问自己能否在这个时间段内打掉孩子。

护士有些为难,于是给她叫来医生,是之前给她拍片的医生,问了苏觅其余的一些问题后,说话直,直接说可以,可以堕胎,如果苏觅愿意,甚至很快就能躺在手术室的台上。

这个答案让苏觅又惊又喜,但另一瞬间她又陷入到一种愧疚和犹豫的情绪当中不可自拔,毕竟原主这具身体现在已经属于苏觅,这甚至可以说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她是一个母亲,身体上的各种反应正在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她独自里有一个正在孕育但还未成型的孩子。

之前的呕吐和嗜睡都能够得到解释。

母胎单身苏觅的一张漂亮脸蛋一时间皱巴巴一片,她因为之前有些小产的迹象,所以还得住院观察几天,于是苦恼地重新躺下,这床很大,大到她能摊开手呈大字状正面躺下并还有盈余,起先苏觅躺的挺舒服,之后她忽然在床上呆滞地拧巴了几下脑袋,眨眼,脑海高速运转。

又大又软的床,哪家医院的普通病房会有这种待遇,不都是单人小床,翻个身就能掉到地上去的那种。

苏觅撑着身体起来,环视了一番周围的环境,这一下差点让她瞠目结舌,起先没有仔细看,这间病房堪比豪华的酒店或公寓,装修精致典雅,头顶当中甚至有一盏泛着闪闪光亮的水晶吊灯。苏觅以前见惯了好物,眼神毒辣,一看这物件就价值不菲,但这反而吓得她出了一背的冷汗。

稍好些的医院,尤其是在锦市这种多大富大贵人家居住的经济发达区,总会划分出部分楼层设置一些的vip区域,一来清净独立,二来也能够让那些有钱人家的病人获得更为细致的照顾,与此同时,它们的价格极为昂贵。

以前江鹤辰住院的那层三楼,以及现在这一层的房间,想来就是按小时收费的高级区域,苏觅这下再也待不下去,拿起放在旁边的背包,捂着小腹出去办理退院手续。

苏觅走出去的时候想,她就是疼死,因为流产出血而死,或者是一些别的原因,也不要再回到这里住院。

这里,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苏觅之前查过自己的银行卡余额,至少堪堪过五位数,但当苏觅打开某支付软件时,她发现自己实在太过天真。

原主在支付软件中借了一大笔钱,合起来甚至比她原有的存款还要高,而还款日已经迫近,也就是说,苏觅现在是负资产的状态。

原主这个败家娘们,苏觅抚额,在收银台听到大一万的医药费时,颤抖着手给电话列表中的原主朋友打电话。

选来选去,苏觅在这个世界中唯一见过面的朋友也就只有苏冬了,白姗姗自然不算,苏觅相信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对方大概已经和她撕破脸皮,也对,该死的塑料姐妹情不要也罢,留着也是糟心无比,甚至可能还给自己安放了一个危险的□□。

苏冬很快接了电话:“喂,小觅。”

他说到苏觅的名字时明显停顿了片刻,悄悄去看坐在自己旁边沉湎酒色的男人,正欲起身出去时,听江鹤辰摔了杯子在他旁边骂:“给我站在这儿打,出去干什么,怕我吗,怕老子会偷听你和苏觅的电话,她肚子里那小贱种不会就是你的吧。”

苏冬虽然旗下产业众多,在锦市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到底站在江鹤辰的面前就矮了一截,他也不敢忤逆,低声道:“有什么事吗?”

江鹤辰的声音又响又亮,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大嗓门似的,那声音就跟钻儿似地钻进苏觅的耳朵,苏觅一想到对方已经把她怀孕的事情昭告天下,心中那口气就跟堵在嗓子口似的闷得慌,她于是不管不顾地握紧手机,隔着电话骂:“江鹤辰,你他妈神经病吗,关你什么事。”

反正已经怀孕了,反正已经被所有人知道她怀孕的事,苏觅反而觉得遮遮掩掩显得自己不够大气,于是隔开人群站远了些,继续回赌江鹤辰:“你就是不行,当初说好能够一夜七次结果你七秒完事,你说为了我以后的幸福,我能跟你在一起吗,那不是昧着良心还要奋力在床上表演嘛,抱歉我做不到。”

江鹤辰:“”

“艹艹艹,苏觅你他妈有本事把话给我说清楚!”耳边是对方暴躁如雷的声音,显然已经气到不行,苏觅脑补了一番江鹤辰气急败坏抓耳挠腮却又那她没有办法的模样,于是觉得分外解气,哼着小曲挂断电话。

她一转身,身后赫然站着一个男人。

黑色西装,白色衬衣,衬衣是最传统的穿法,纽扣一丝不苟地扣至最高处,打了一条深蓝有斜条纹的领带,整个人看去身形高挑,又透着一丝不可言说的禁欲的味道。

正是书中最为严苛的封建大家长江鹤深。

苏觅的手一抖,手机从她手心滑至地面,她心一跳,仓促地想要弯腰去检时,听到江鹤深用一种一言难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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