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曜景轻声道:“猜的。”

楚越吃一会儿,又说:“你听清了?明河副使亲口承认了。赌约你输了。”

曜景坦然点头:“我输了。”

楚越咯咯笑起来:“明河副使,他真的好烂。”

曜景再次点头:“故意为难你一个小姑娘,他真的很烂。”

“不是,才不是,”楚越使劲摇头:“我不是指这个。若说这种烂,你比他烂一百倍。我是说,哈哈……”

楚越笑得花枝乱颤:“我是说,他的手段好烂。这种心智,放在帝京,恐怕还没开始筹谋,就被人灭得只剩灰了。你们江湖人,不是我说,真的是粗人。”

曜景“呵”地冷笑:“我们江湖人?你现在不是江湖人?”

楚越不假思索道:“你们这些江湖人的水准,就等着我这个江湖人来帮你们提高。”

又一块点心被塞进她嘴里,曜景皱眉道:“吃东西也堵不住你的嘴。”

隔了片刻,曜景自己却忍不住发问:“你怎么料到,明河会用慕雪梨花来为难你?”

楚越撇撇嘴:“猜的呗。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方法,最符合你们这些江湖人的水准。”

曜景微蹙眉心,又问:“所以,从明河那晚请你喝茶,你就看出破绽,在筹谋这局?”

楚越轻轻摇头:“从我听说你来了牧云城,我就知道事情有异。你必定会对明河透露你我的关系,让明河生出谋害我的心思,因为明河最不愿让我被你们南阁带走。之后明河请我喝茶,全在我的预料之中。”

曜景默默点头。

楚越得意洋洋地问:“我是不是很厉害?”

曜景眼帘半垂,似在沉思,突然再靠近一步,与那慕容少年先前一样,一肘抵着十字架的横臂,歪着头注视楚越,却说出一句不知所云的话:“叫一声!”

楚越说:“啊?”

曜景的声音放低,卡在喉咙口,颇为神秘:“叫一声!我亲自下令鞭刑,你一声惨叫都没有,我不好跟下面交代。”

楚越怔了一下,摇头:“不叫,我累得很。”

曜景目露寒光,面色陡一狰狞,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乖——”

楚越继续摇头:“不叫,我没兴致。”

曜景的声音更低,也更咬牙切齿:“乖——”

楚越露出为难之色:“叫了又没好处……”

曜景放下玉盘,从怀里掏出一只锦囊,刚把系带松开,滢澈光彩竟已流衍出锦囊口。

曜景随意将囊中之物倾了一些在掌心。拇指头大的玉珠,浑圆剔透,鲜翠欲滴,昏暗的刑室都被牵出圈圈流转光晕。以楚越的鉴赏能力,自然看得出,那每一颗玉珠都是无价之宝。

曜景诚恳道:“你叫一声,我给你一颗。”

楚越盯着曜景的手心,观看片刻,缓声道:“世人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但归根结底,其实就分两类,一类贪财,一类好色。偏偏,我就不属于前者。”

她直视曜景的眼,清眸中火星闪烁:“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不?”

曜景沉默地于她对视,眸中不辨情绪,随着她眼底的热度一再升高,曜景终于收起玉珠锦囊,直起身体,后退几步,伫立在十字架前。

然后,曜景玉白的手指伸向自己腰间,开始沉默又娴熟地解衣带。衣带落地之后,开始脱外衣。

楚越欣然点头赞赏:“不错,很公平。你脱一件我叫一声。”

刑室外面驻守的侍卫,被轰然炸响的一声惨呼吓得头皮发麻。他们绝对不是胆小的人,但那声惨呼,就像将人的脏腑心肺烧红捣烂再生生扯出肚腹,才能激发的嚎叫,绝非惨绝人寰能形容。

鞭刑而已,就算那受刑的人看上去弱不禁风,也不至于如此惨烈。

那守门的二人交换一下眼色,很快就了然。

严师出高徒,他们的阁主大人,对新收的徒弟,凡事从严处理,以起到下马威的功效。

紧随其后,又是接二连三的惨叫,让人怀疑刑室里的鞭刑早已升级,那些骇人听闻的刑具已轮番上阵。不过师父管教徒弟,旁人不好说什么。怒火上来,超过最初指定的刑罚尺度,全随他去吧。

刑室里,曜景的上半身已精光。楚越对着那白璧无瑕的躯体,看得心旷神怡,宠辱皆忘。

楚越微微一扬下巴,作为指示。曜景点头领会,又开始褪下长裤。

看着健美修长的双腿逐渐展露,楚越咽口水的咕嘟声满室回荡。

曜景浑身上下只余一条短裤,直起身,任每一块优美无匹的肌肉一览无余,懒洋洋道:“又不是没看过,有必要这么急不可耐?”

说着,突然又一弯腰,从落地的外衣中翻找,最终拾起一只小瓷瓶,握在手心走向楚越。

楚越皱眉问:“什么东西?”

曜景一掀瓶盖,立刻一股血腥味冲出,熏得楚越眼泪汪汪:“拿走拿走,恶心死了,我要吐了!”

但曜景不容分说,开始将那小瓶里的鲜血往楚越的衣衫、脖颈处倾倒,连脸上也不放过。

楚越痛苦不堪地呻吟:“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真的要吐了……”

布置妥当,曜景后退几步,观察自己的成果,最终甚为满意地点点头,弯腰开始拾地上的衣服。

但那动作骤然一顿,便似被冻结住,再也移动不了半分。

寂静中,突然响起楚越的抽泣声,凄凄切切,如怨如慕,痛彻心扉。

曜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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