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干什么?年华是我请来为权叔看病的,你这是什么态度?”展青云冷冷的盯着权雄飞。
展中将微微皱了皱眉头,开口道:“青云,你雄飞大哥不是这个意思。”然后转头对脸色就跟调色盘似的权雄飞道:“雄飞,不好意思青云比你年纪小不懂事,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了。”回头叫着展青云年华:“青云年华咱们爷三个走吧。”
权雄飞还没反应过来,可是汪部长却是离开明白了展中将的意思,这是在怪罪权雄飞不知好歹了。人家好心好意的来给你父亲看病,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上来就怒斥,看现在人家当家长的不干了吧。他知道权雄飞性子急,跟着自己身边的时候脾气也不好,对家里的保姆司机经常打骂,不过谁让权武曾经救过自己的命,最重要的是谁让这小子是自己亲妹的儿子,自己的亲外甥,要不然他一个堂堂的副部长怎么会来看自己保镖的父亲。
唉,谁让躺在床上的是自己妹夫,这个得罪人的是自己外甥呢。
狠狠的瞪了权雄飞一眼,汪部长连忙拦住展中将,一脸的羞愧道:“展将军,雄飞这孩子不会说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来他这一会吧。”指着躺在病床上的权武道:“权武跟着您也有近十五年了,青云的基础都是他帮着打得,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唯一能够帮他的可就只有您了。”
汪部长也是无奈,当初还是自己将妹夫介绍给展中将的,自己之所以达到如此高位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自己通过权武跟展家搭上了线,最后也算是展家的人了,这次从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成为副省级。
他是既不敢得罪展中将也不敢对外甥妹夫撒手,只能在中间和稀泥呗。
权雄飞也是个聪明人,不过因为自己父亲生死未卜的,脾气越发的大了,他也知道现在只能只能依靠展中将了。
今天早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从那个最高级的重症监护室搬出来,如果不是展中将,肯定会被放在普通病房了,而不是现在即使不是最好也还非常不错重症监护室。
想清楚后,权雄飞走到展中将跟前,鞠躬致歉,“对不起是我莽撞了。”然后又给年华鞠躬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都是因为太担心我父亲了,还请你原谅我。”
年华本来来这一趟就是给展青云的面子,拉了拉展青云的手,下巴点点那个后脑勺。
展青云虽然跟权雄飞互相不顺眼,不过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既然道歉也就算了,“好了,权雄飞你还是回去坐着吧,不要随便打扰别人,你也是个练武之人,难道不知道运功的时候不能被打扰么?”
权雄飞这次想起刚才跟年华交手的情况,看着年华的眼神更加的不同了。
能够这么轻描淡写将自己的攻势化解并反击的人,怎么看怎么不是普通人,这从这一手就能够看出人家是一个不输给老爸的高手!
一个不到二十的二流高手?权雄飞原本还有点不服气的情绪全部灰飞烟灭,对年华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年前辈,晚辈失礼了。”
武林中人从来都是用修为的高低来定辈分,权雄飞的这句前辈年华非常淡定的接受了。
年华点点头,挑眉看着他:“这回我去看看你父亲的伤势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权雄飞惭愧的拱拱手:“前辈您就把我说的话当个屁放了吧!”
年华这才又坐到权武床边的凳子上,伸出手,这次的目标不是手腕,而是大脑。手掌按在天庭,闭上眼睛,刚才已经把身体其他部分查好了,除了快速增殖的细胞还有一些暗伤,没有找到其他让他昏迷不醒的原因,只剩下脑袋没有查看了。
一股内力顺着大脑复杂的经络开始到处寻找,因为这是人类的中枢系统,大脑里的经络十分的密集复杂,查找起来非常的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权雄飞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好几分钟了,虽然急躁可是也知道不能去打扰人家。
四个人就在病房里焦急的等着,终于在权雄飞的耐心完全消耗掉的时候,年华睁开了眼睛,一道金光闪过,只有一只注意着她的展青云看到。
把手放下,年华起身来到卫生间洗洗手,权雄飞焦急的想跟进去,可是在展青云的瞪视下讪讪的放弃了。
还好年华只是洗洗手就出来,而她的答案却是让其他三个人吃了一惊。
“他不是受了伤,应该是中了降头术。”
展中将的眼睛中闪过一道精光,青云从昨天晚上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他今天早上打电话的时候,自己也在旁边,知道自己儿子根本没有告诉她,那她就是自己看出来的了。
汪部长跟权雄飞本来就不知道权武是种了降头术,现在一听当然吃惊了。
年华接着道:“这位降头师非常的厉害,他下的不是灵降也不是蛊降药降,而是一般降头师根本不会的鬼降。”
“鬼降?”两人异口同声。
年华点点头,开始为他们进行科普:“鬼降是降头术的一种,高深的降头师都会饲养小鬼,这些小鬼可以帮降头师施法办事,也可以通风报信。这些小鬼也分为恶鬼跟善鬼,而分类的依据其实就是根据它们用来做什么。被买卖而保护主人的当然是善鬼,而现在。”年华瞅瞅权武的脑袋,“他现在的脑袋里也住着一只鬼,不过这只鬼伤人性命,那就是名副其实的恶鬼了。”